這晚,喬牧等人離開后,還不到十點,硯時柒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她連續忙了幾天,就為了給男人準備這樣的生日驚喜。
當卸下忙碌后,席卷而來的便是滿身疲憊和沉重。
她屈著雙腿窩在沙發里,后身則靠在男人的懷中,她順著肩頭拉著他的臂彎,將兩人的手掌疊在一起,瞇著眼打量那對閃熠的戒指。
“累了?”男人俯身睇著她泛著慵懶倦色的眉眼輕聲開口。
她點點頭,嗓音很軟,“嗯,有點困。”
男人沒說話,愈發顯得客廳沉靜安詳。
硯時柒的眼皮越來越重,隱約間感覺到客廳里的燈光被調暗,她囈語似的說著什么,在沙發上扭了兩下,企圖尋找個安穩舒服的姿勢。
這時,一直沉默的男人動作輕柔的起身,在硯時柒半夢半醒之中,將她打橫抱起。
在沉睡之前,她聽到有人在耳邊細柔的說:“乖,睡吧。”
次日,七點半。
酈城高鐵站。
林肯車里,硯時柒坐在后座上望著男人,勾著他的手,嘟著嘴,滿臉不舍,“我走后,記得想我啊,等閑下來,我就抽空回來。”
她拉著男人,說個不停,一想到要分開一個月甚至更久,這心里就特別不是滋味。
男人如墜晨光的星眸里,盈滿著暖色柔光。
硯時柒又看了看他,默默嘆息后,抬手欲打開車門。
但她的指尖,還未觸到拉手,身后的男人卻一把拉過她的臂彎,在她的驚呼聲中,順勢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置入懷中。
他一言不發,卻止住了她離去的動作,爾后按住她的后腦,俯身堵住了她的紅唇。
男人以這樣的方式,訴說他的不舍。
吻后,硯時柒舔了下唇瓣,她水凌凌的瞳里泛著波光,視線落在男人的薄唇上,眨了眨眼,又湊過去‘啾啾’親了兩下,“時間還早,再抱一會。”
司機卓寒已陣亡!
她鉆入他的懷中,不施粉黛的小臉在他肩頭蹭著,一聲兩聲的嘆息,不停地溢出唇瓣。
就是舍不得啊!
以前她聽到很多人說,熱戀中的男女是怎樣怎樣的如膠似漆親密無間,對此她一直持懷疑態度。
哪怕當初她和裴唐在一起時,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感需求。
直到——遇見秦柏聿。
這種情感的爆發不要太強烈呢。
男人擁著她,寬厚溫熱的掌心輕柔地撫著她的脊背,屬于他的溫度似乎能熨帖她即將離別的焦慮。
時間,已過七點三刻,她是八點的車次。
男人放開她,捧著她的臉蛋在她額頭上淺吻著,低醇如酒釀般令人沉醉的音色流出唇角,“去吧,不要誤了車。”
硯時柒走了,踏進高鐵站,她最后回眸的一瞬,視線里是男人體闊昂藏地站在路邊遠處,目送著她遠行的身影。
茫茫的人海中,行人三三兩兩的從眼前穿梭而過。
在扶梯爬上到最上端時,她才抿著唇沖他揮手,嫣然一笑,轉身開啟了這趟帝京之旅。
站內,凌梓歡已經拎著小皮箱在原地踮著腳尖等她,瞧見她立于扶梯上的身影,咧嘴一笑很是開懷。
要出遠門了,好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