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圈的白色戒指被男人以虔誠的套進她的無名指,他輕輕捏著她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落下淺吻。
他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相互輝映的鉆石碎光,低沉的嗓音夾著醇厚的磁性,“若有空,去酈城銀行一趟。”
硯時柒勾著他,細細的摩挲著指環,眼里波光瀲滟,透著些許的無辜和茫然,“做什么?”
這種時候提及到酈城銀行…
她驀地想到,男人曾告訴她,給她的聘禮都在銀行的保險柜里。
難道是什么東西要她去看?
可是…明天她就要啟程去帝京了。
硯時柒思索了幾秒,悻嘆一聲,“那等我從帝京回來吧,明天早上我八點的高鐵就要出發了。”
“無礙,不急。”
男人松開她的指尖,上前一步將她納入懷中。
他的唇貼著她的發絲,側著臉頰輕吻一下,“相冊里,百天照是喬牧給你的?”
硯時柒在他懷里點頭,想到那里面拓印的那些酸溜溜的話,她的臉蛋就染上了可疑的紅暈。
雖然那些話很酸,但也都是她想認真說給他聽的。
這時,男人輕撫著她的脊背,在她耳邊輕聲說:“乖,我們第一次見面,并非是八月末。”
“啊?那是…”什么時候。
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走廊里有人在喊:“老四!你倆辦完事沒有?”
硯時柒:“…”
喬二哥被墨涼羽傳染了是吧?
男人面色溫儒,放開她時,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并未繼續方才的話,爾后牽著她走出了臥室。
兩個人行至二層旋梯口,入目便是喬牧踩在一層的臺階上,叉腰挑眉的玩味神色。
他的眼神在硯時柒的臉頰、脖頸、唇角逡巡了一圈,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嗯,嘴又腫了。
至于其他地方,暫時沒看見。
秦柏聿牽著硯時柒步下樓梯,冷銳的視線鎖著喬牧的眼神,走了兩步后,他暗眸微瞇,語氣危險地開腔,“你在看什么?”
正尋找草莓印子的喬牧:“…”
他斜眼瞥著秦柏聿,滿臉的不高興。
就你有媳婦?
他余光晃過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指時,隱隱被一道星光閃了眸。
“喲,怎么上趟樓,還多倆狗圈兒?”
兩人無名指上的狗圈兒:“…”
硯時柒知曉喬牧是故意揶揄,她拉著男人的手在身側晃了晃,言笑晏晏:“喬二哥要是羨慕,要不我送你一個特大號的,能帶脖子上的那種。”
“哈哈哈哈!”這是韓云廷的笑聲。
“呵!”就連身側的秦柏聿,也自唇角溢出了淺笑。
除了神色懨懨的墨涼羽,聽到這句話時,伸長了脖子,很是哀怨地說:“小嫂子,送我一個吧。我這只單身狗都快被你們虐成瘋狗了。”
被噎住的喬牧,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凜著臉,佯怒:“弟妹,你不厚道!”
硯時柒笑得開懷,目視到茶幾上的茶器,她不禁看向身邊的男人,往他肩膀上靠了靠,問道:“我煮得茶,好喝嗎?”
就這走下樓梯的幾秒鐘,狗糧成噸成噸的往臉上拍。
真他媽膩!
喬牧感覺自己要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