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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得生兒子

  尋歡作樂之地,花樣繁多。穿著清涼的小姑娘們退場,接下來再有新節目上場。

  這新節目讓人眼前一亮,推開窗子倚在那里往樓下看的阮泱泱也一樣,因為這回出場的看不見臉。

  看不見臉也就算了,還各個套著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馬頭,黃色,白色,黑色的,大不相同。

  身上穿著貼身的衣物,與各自頭上的馬頭同色,雙手雙腳套著黑色的套子,乍一看真跟馬蹄一樣。

  現場配樂也變了呀,那邊樂師敲得極有節奏,蹬蹬蹬的,再配上那些跳舞的人也開始在臺子上跳著奔跑,可不真就是萬馬奔騰。

  這玩兒的,別具一格,這屬于cosplay了吧。

  看那幾個人一會兒排成一隊,一會兒又四散分開,腳上套著的那東西跟踢踏舞鞋的差不多,踏在舞臺上可響了。

  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頜,后背倚靠著地榻上擺放的軟枕,阮泱泱看了一會兒,之后轉眼看向鄴無淵。

  他在干啥呢?他一只手落在小幾上,不知劃拉啥呢。

  反正,剛剛親衛進來了一趟,說了啥她沒聽。不過,想來是有什么事兒特意向他報備。

  “你不看?挺有意思的。”來這尋歡作樂之地,他那臉嚴肅的跟來掃黃似得,浪費錢好吧。

  她說話,鄴無淵才轉過臉來,隨后,傾身挪到她身邊,微微歪頭往樓下看了看,眉頭就皺起來了。

  一看他那表情,阮泱泱就忍不住笑,就知他欣賞不來。

  “好看么?”她問他。

  “嗯。”他應了一聲,十分口不對心的答應。

  阮泱泱更忍不住笑了,單手撐著下頜,一邊轉過臉去繼續看著那舞臺上的表演。

  說真的,的確是超乎想象,原本覺著湘南的玩樂別具一格,誰又想到盛都玩兒的才大呢。

  那些馬兒開始疊疊樂了,真是身手矯健,一個一個的疊起來,最底下那個真是力氣大,下盤也真穩。

  這年頭,當匹馬也如此不容易。

  肩膀一沉,那挪到她旁邊的人也不知怎的靠在她肩膀上。

  呼吸吹著她耳朵,她不由微微歪頭躲避,同時又去斜睨他。

  別說,這人忽然間的弱小下來,跟趙迎芙送的那個獅子狗挺像的。

  “到這種不正常的地兒,你也跟著不正常了是不是?”說真的,現在面對他這種親近,她還是不自在的。

  而且,鬼知道這屬于什么反射,他靠過來,她就覺得胯疼!

  “又換節目了。”他說,沒看樓下,是因為配樂又變了。

  “嗯。”擺明了是耍賴,阮泱泱也不再管他,繼續盯著樓下看。

  他想親近,其實她明白,這種行為也屬正常。

  樓下果然又換節目了,這回跳的可是更歡脫,那些小姑娘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純真又可愛。幾個人搭成橋,另有小姑娘從那橋上滾過去,靈活無比。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敲響,阮泱泱立即扭頭看向鄴無淵,“誰來了?”

  這人還靠在她身上呢,少見的幾分懶散。

  “你不是要見諸葛閑么,他來了。”話落,鄴無淵也坐直了身體。

  下一刻,房門被從外幾分謹慎的打開,似乎是聽了一下這房間的動靜,之后人才進來。

  諸葛閑一身長衫,還是那清淡的模樣,只不過很明顯眼底有黑眼圈,他近些日子一直沒怎么休息。

  “打擾將軍與夫人了,按理說,在下不該來的,只是親衛回去說,有很急的事兒尋在下。不知,這急事是將軍還是夫人?”坐下,諸葛閑嘴上說著不該來,但實際上相當自如。坐下后,順手從小幾上拿個果子扔進了嘴里。

  阮泱泱看了看鄴無淵,之后把窗子關上了,樓下那樂聲也沒那么大了。

  “我出去,回來后也不會問,如何?”起身,鄴無淵知道她什么意思,誰又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阮泱泱仍舊沒言語,倒是諸葛閑有那么點兒詫異,原來叫他過來,還真有事兒。

  不過,根據他一進來對阮泱泱的初步觀察,她挺好的。

  鄴無淵真出去了,房門關上,諸葛閑也挺直了脊背,等待將軍夫人訓話。

  “我本想回府之后,哪天去見諸葛先生再說這件事。將軍著急,這就把先生請來了。這事兒,我也只能請求先生了。”既然他來了,阮泱泱也不遮掩了,想什么說什么。

  “夫人請說。”諸葛閑也微微嚴肅,這開場,就透著點兒嚴重了。

  “先生專門為我配了那么多的藥,緩解疼痛,或是能叫傷加速愈合的。我想,現在所受之苦其實也不算什么,最苦的還在后頭呢。聽說,女人生產之痛才是世上之最,與同時折斷數根肋骨不相上下。我怕疼,特別怕,還望先生能配出能讓我不品嘗此痛的藥來,不盡感激。”話落,她微微低頭,態度極其誠懇。

  諸葛閑是真有點兒意外,誰又想到,這剛剛成婚幾天,她連生子之事都計劃了。

  “夫人放心,在下必當盡力。”這倒是,相對來說,她這種體質,生產真的較之尋常女子要更危險些。

  黑白分明的眼睛閃了閃,“先生,你可知這世上有什么方法,能一舉得男。”

  諸葛閑更有點兒驚了,這阮泱泱可比他想的要著急的多呀!

  早知如此,看來當時也不用私下里為鄴無淵想了那么多的招兒了。

  “有。只不過,在下不善此道。諸葛氏世代為醫,家中有專攻婦人科的長輩。夫人若信得過,可將那位長輩接來,先行為夫人檢查一番。”畢竟,哪敢隨便給她吃藥啊。

  “好。其實我也沒什么要求,生兒子,生的時候不會疼的要死要活。諸葛先生是神醫,還望先生成全。”聽起來是挺簡單的,只不過,這也算是給人家難題了。

  諸葛閑想了想,又不由笑,想想也是有意思。

  根據他所看到的,將軍估計此時仍舊有些謹慎小心呢,哪想到人家已經開始籌備給他生兒子了。

  “根據剛剛將軍所言,在下似乎要嚴守此事,不能透露給任何人,包括將軍在內。其實,如若將軍得知,必然會開心的忘記東南西北。”在心中那么多年的姑娘,籌備著給他生孩子,根據諸葛閑對他的了解,真會開心的手足無措,那絕對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事兒。

  “有些事一人得知,那就是秘密。多人得知,那就成了任務了,也會讓人壓力倍增。再說,生兒子這事我以前就想過,若生,就只生兒子。因為,兒子可棍棒教育,女兒則不可。相比較而言,女兒更費心力,還是兒子輕松些。”所以,她要生就生兒子。

  這種論調也是絕了,最起碼諸葛閑是從未聽過。并非是那種尋常的重男,而是可以棍棒教育。

  點頭,答應了阮泱泱此事,不外傳,僅他們二人得知。

  待得鄴無淵回來,阮泱泱早就趴在窗邊看表演了,這會兒大戲已經開場了,表演的人掛在半空,那個危險,皆是高難度動作,引得不少雅間里的客人給叫好。

  他的確是沒詢問,甚至,擺明了諸葛閑即便跟他說,他也不聽。

  諸葛閑覺得,鄴無淵的確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好夫君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做到他這種程度。

  兩個人談起了別的事情,阮泱泱一人坐在窗邊看表演,那樓下的表演已經到了最精彩的地方。

  忽然間,發出砰地一聲,一個放在樓下的擺件劃過半空,精準的砸在了二樓某個雅間的窗子上。

  力道極大,窗子瞬間就被砸了個破爛,破碎的東西從二樓掉落下來,舞臺上的表演也停了下來,配樂也停了。

  阮泱泱微微探頭看,視線落在一樓大門那里,剛剛那擺件就是從那兒飛過來的。

  “誒,拂羽公子?”怎么也沒想到,出現的人會是拂羽,而且不止他一人,還有一些穿金戴銀的貴人。

  身后,鄴無淵與諸葛閑都過來了,兩個人往下看,果然是拂羽。

  “這家伙是不是在別處喝醉了?我下去看看。”諸葛閑微微皺眉,拂羽可不是那種借酒裝瘋的人,即便是喝了再多的酒,也極為有分寸。

  鄴無淵沒阻攔,諸葛閑快步的出去了。

  阮泱泱還單手托著下頜呢,碰到這種事兒,她也沒別的表情,依舊是剛剛尋樂的模樣。

  收回看拂羽的視線,她又去看那被砸的雅間,里頭的確是有人,在窗口那兒冒頭了,可是沒看清臉。

  在這盛都混的,大都身份不凡,也不知那雅間里的是誰。

  “我們回府吧。”驀地,在她身后的人忽然道。

  這提議倒是突然,阮泱泱扭頭看他,盡管他沒什么特別的情緒,不過忽然間的說要回去,必然是有原因的。

  到底他是個身經百戰的人,各種危險都經歷過,即便有時不是通過觀察,而是感覺,阮泱泱也覺得是可信的。

  “好。”點頭,她被他拽起來,之后快步的離開了雅間。

  順著二樓的走廊往樓梯那兒走,結果剛剛走到樓梯口,便見樓下涌進了大批的人馬。

  鄴無淵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這些是什么人,是大內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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