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士兵,必須提一下另外兩個人。
音樂家已經聯系朋友幫忙找人,暫時沒有消息。
還有,橘子節過后,他們再也沒見過沙琳。
音樂家似乎知道些什么,他變得十分消沉,每窩在家里喝悶酒,或者就是對著沙琳的照片發呆。
精神狀態這樣差,他根本不去努力完成指標,還得她們倆主動送上門,配合他被騙一下。
蘭疏影特意去找了上次那個餐廳。
她有事想找后廚的沙琳。
然而,餐廳員工告訴她,沙琳早就辭職了。
對方很肯定地:沙琳是在橘子節那中午離開的,從那以后餐廳里沒人見到她!
至此,沙琳是命運馬戲團的一員,并且與國王遇刺事件有關,這兩個猜想似乎已經板上釘釘了。
今又是主動被騙的一。
下班了,她們把推車留在旅館里,去找音樂家。
剛轉進這條巷子,還沒靠近,先聽見了吵嚷和拳打腳踢的聲音,她們頓時有種不妙的預福 巷子里圍滿了人。
外圍是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里面則是幾個衣著統一的大個子,時不時踢打一下地上的人。
音樂家仰躺在地上,兩眼無神,就像已經死了。
海莉捏緊拳頭,也知道這些是王城管理處的執法人員,她不可能沖上去大吼一聲住手。
“這是在干什么?”蘭疏影問一個孩。
孩指著音樂家:“他工作不積極,不上進,當然要受罰!”
“怎么罰?”
“這次是揍他一頓,下次再被發現就罰他交出所有錢,再再被發現他不好好工作,那就收回房子,趕出王城…哦不對!”孩咧嘴嬉笑,“他不能出城,應該就是罰他去監獄里洗廁所吧!”
“你們是輪回到兔子身體里了嗎,哈哈哈,你的耳朵真好玩,捏一次多少錢?”孩掏出一把銀幣,頗有點得意,“這些夠不夠?”
被問到的是海莉。
她木著臉掏出一把金幣。
“你看起來真可愛,我想把你削掉四肢,剖開肚子,挖出內臟,做成標本泡在福爾馬林里長期觀賞…你看這些夠不夠?”
孩傻愣愣看了她幾秒,仿佛遭受了重大打擊。
“哇!!!”他哭著跑了。
海莉歪著頭,目送他背影消失,很滿意自己的反派發言。
“倒也不必如此。”蘭疏影皺眉。
海莉的眉頭夾得更緊。
她是覺得自家隊友很有反派氣質才這樣表現的,難道,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這時她聽見后半句:
“這里不一定有福爾馬林,你下次可以,用他內臟泡酒,用他頭蓋骨盛湯,用他骨頭裝飾房間,也許更通俗易懂。”
——反派發言第二彈。
蘭疏影話音未落,人群里有個少女臉色煞白,哆嗦著跑去追那個孩了。
看她眉眼跟孩很相似,大概是姐弟倆。
“最討厭熊孩子了。”海莉哼哼唧唧,“要是有機會讓我看見那個兔子,我扒了他的皮做圍脖。”
她的是一起出村子的兔子孩。
在林子里,孩怕被鷹吃掉,所以放跑了多余的駿馬,想坑沒坐騎的她們在后面當備用點心,而他獨自跑了。
因為她們倆走的是山中隧道,跟他不在一個方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邊…
兔崽子,做事太絕零。
既然他不留情面,以后要是有見面的機會,蘭疏影也絕對不會給他生路,干脆送他去輪回吧。
她摸摸頭,怎么想到輪回這個詞了呢,無名兔村已經是最后一級,那家伙再死一次就不能輪回了吧。都是剛才那孩提了一嘴,把她帶歪了。
知道音樂家不會有生命危險,她們就在邊上當圍觀群眾,直到人都散完了,才過去把傷員搬進屋。
“謝謝…”
音樂家努力睜開兩只腫眼,氣息微弱。
蘭疏影掃描過他的傷勢,一出手就果斷把他骨頭接了回去,上夾板固定,外傷也糊了藥,綁了紗布和繃帶,看起來…比之前更凄慘了。
“我很好奇,我們每來給你湊指標,都不算數?”
她在借廚具做晚飯吃,順口問道。
音樂家嘆息道:“我這幾一直在家等沙琳,有人舉報我沒出門,我已經完成了,可是他不信,咬定這是我們之前的積蓄。”
“他?”蘭疏影挑眉,“你的該不會是國王吧?”
音樂家沒吭聲,就是默認了。
“你到底是怎么惹了他?能嗎?”海莉更好奇,她覺得這兩個男人之間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愛恨情仇。
音樂家看看自己身上這些繃帶夾板,想到她們最近的幫助,又接到蘭疏影信賴又溫和的眼神,不知道受了什么觸動,他聲敘述起來:
“我和他從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
海莉越聽越興奮,睫毛撲閃。
她總覺得,下一句就能聽見國王跟發告白的情節!
然而——
“他時候養過一只很威風的獵狗,跟他形影不離。自從我們一起去打獵,狗不肯跟他回去了。”
“他十幾歲喜歡公爵家的姐,派我去送禮物。那位姐對我一見鐘情,追求我半年沒成功,嫁走了。”
“他的王后…給我遞情書,被他看見了。”
音樂家很尷尬。
沉默中,海莉哼唱起來。
“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音樂家不解其意。
他想了想,夸她這個曲子的調很好聽。
海莉笑得格外純真無害:“對呀,這么好聽的歌就該送給你那個好兄弟,特別適合他!”
“兄弟?不,我沒有這樣的兄弟…”音樂家喃喃道,“他投靠邪惡的八尾貓,殺了老國王,從那時候起,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蘭疏影眼神變了變。
這個前綴,太有意思了。
邪惡?
站在八尾貓的領地上,罵人家邪惡?
她還想問點什么,結果音樂家傷勢太重,自動休眠。
“…暈得真不是時候啊。”海莉牙酸道。
忽然跑進來一個人,氣還沒喘勻就叫嚷起來:“死騙子,你上次的士兵,我給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