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黃小仙也只好一頂到底。
“這樣更完美。”黃小仙沒有一句是服軟的,她覺得自己無論說什么,白芝都聽不進去。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則止好,最終還是按自己的意愿做了,你就是太能裝了。”白芝的美麗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連起碼的風度都不愿意維持。
黃小仙立刻反駁說:“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要是則止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呢,那個時候我有什么辦法嗎?”
“你就應該如此!”白芝惡狠狠地說:“你看看則止的母親,她剛高興了幾天?你就是這樣孝順她老人家的嗎?”
黃小仙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又能有什么辦法?讓我再一次離開他嗎?就算我真的離開了,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你就是瘟星,這個世界要是沒有你,則止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則止知道你不僅跟過老爺還跟皇上在一起,我相信就算他嘴上不說,他心里也不愿意再跟你在一起。”
“那也是你說的,你以為他會在乎這個嗎?”
“只要他是男人他就在乎,我是女人,如果他跟別人在一起,我也是不愿意的,更何況是他。”
“鼠目寸光,這輩子你也成不了氣候。”
黃小仙還要說什么,只見白芝忽然之間歇斯底里起來,她從一個包里掏出一打紅色的請柬,順手就揚了上去說:
“你讓我怎么辦?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現在都在看我的笑話,你讓我還有臉見人嗎?”
白芝大聲哭了起來。
黃小仙正不知所措,沒想到,淺嘗卻進來了。
“你來干什么?你給我滾!”
黃小仙發現,這位白姑娘,她是誰也不怕。
淺嘗忽然拉起她的手說:“小芝,要不我們結婚吧?其實我的母親一直想讓我們在一起。”
屋子里立刻鴉雀無聲,則止一直站在窗戶邊上,聽到這話也進來了。
“你滾,你給我滾!”白芝咆哮著,看樣馬上就要瘋掉了。
淺嘗不慌不忙地說:“小芝,別說我們以前還相處過,就算現在,知道我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女友嗎?我特別懷念我們在一起不長的時光。”
白芝不管不顧了,她說:“別嘴上說的好聽,當時我們為什么分手?還不是你心里想的也是這個不是仙的黃小仙?”
黃小仙早就聽白芝說過這件事,但則止應該是不知道的。
果然,則止把頭望向自己的哥哥。
白芝說:“你就是能裝,你一點也不如則止,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你呢?你明明是喜歡黃小仙,卻什么也不敢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早就看出來了,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讓你們哥倆生生死死喜歡上她。”
淺嘗臉都沒紅地說:“黃小仙腿生病的時候,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同情她還是真的喜歡上了她,當時,我特別恨自己做了這樣的事…”
“少廢話,這樣的事你做得還少嗎?你要是想做就別后悔,做了還后悔,更不是一個男人所為。本來咱們也說好了,此事不告訴則止,你也答應了,你用偷梁換柱的做法讓我去替黃小仙,我還以為你是為我著想,也是為了則止著想,我還想是不是你還想與黃小仙重修舊好?”
“打住!”淺嘗不干了說:“什么叫重修舊好?我們從來就沒好過。”
“哥,千萬不要這樣,為了我你要犧牲你自己嗎?”則止走到哥哥面前說。
淺嘗把則止推開說:“你什么也別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再說話了好不好?”
果然,白芝聽他這樣說,立刻火了說:“跟我是犧牲嗎?跟我是把自己耽誤了對嗎?你要是不這樣說,我還真不考慮這件事,你要是這樣說,我跟定你哥了,好呀,咱們結婚,我愿意。”
“哥。”則止大聲說:“不要這樣,這件事還有別的方法解決。”
淺嘗狠狠瞪了他一眼說:“叫你不要說話你就別說,我是真心想跟她,喜帖都發出去了,幾大家族也都通知了,白妹妹如何受得了?”
白芝一聽這話,立刻哭了起來,這是她現在最在乎的事,她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人,而淺嘗偏偏抓住了這一點。
“婚禮如期舉行,今天是不行了,明天一定全部通知到,一切按照原定的計劃走,如果則止也想,干脆咱們哥倆一起算了。”
淺嘗明著是說給則止聽,但他一直觀察著白芝的反應。
“好啊,我不在乎,外面的人知道誰是誰,反正丟人的又不是我一個。”
則止還想說什么,被淺嘗打斷了,他說:“你們倆走吧,我和芝妹妹好好再商量一下細節。”
春紅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她咂咂嘴說:“媽呀,太復雜了,你們這是幾生幾世的事呀。”
黃小仙與則止全都樂不出來了,則止一個勁地罵自己把哥哥害了,連帶著黃小仙的心情也極為沉重。
回到則止住地,則止再也沒有好心情與黃小仙調笑了,他不停地問自己應該怎么辦。
黃小仙實在不忍心地說:“要不我還是走吧,你和白芝成婚,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怎么行?”則止還沒開口,春紅就不干了,說:“少爺,你可知道這三年少奶奶是怎么保護你的嗎?要是你真的不跟少奶奶在一起,你覺得她還有活路嗎?”
春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少奶奶知道不能與你在一起了,明明一天可以練十二小時,但她偏偏練十六個小時,基本沒有睡覺時間了,長此以往她怎么受得了?如果不是有信念支撐著她,她早就不想活了,她不止一次有這樣的念頭,別人不知道,我是完全知道的。”
則止痛苦地低著頭說:“不管怎么說,自己的事自己承擔,但我的后果讓哥哥…這說不過去了,我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
三個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淺嘗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