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終于明白了,則止的敘述讓她感動,感動的同時又覺得困難重重,她望著則止問:“那你怎么辦?白芝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則止抱著黃小仙說:“我會怕她嗎?只是不想傷她而已…。”
“你不跟她就是傷她,你打算怎么辦?”
“沒想好,反正我正面于她說了,我不可能與她在一起。”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是不是你們就結婚了?”黃小仙緊張地問。
則止點頭。
黃小仙有些不甘心地說:“你知道嗎?”黃小仙也怕則止的心里還是有白芝的,就算是同情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于是她說:“你知道她跟你在錢朝的老爺了嗎?為了掣肘我,她又跟了皇上…”
“你想說什么?”則止笑問。
“你在不在乎她跟過那么多的男人?”黃小仙看著他的眼睛說。
“男人沒有不在乎的,但對于我們來說,她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有些事還是可以原諒的,但這些她完全沒跟我說過…”
“我不相信你知道了這些還愿意與她在一起。”
則止笑:“誰也不如我的小仙好,是不是你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你…”黃小仙打了他一下說:“怎么可能?我們在一起整整三年呢,雖然說頭一年…不對不對,是兩年,頭兩年我們相安無事,但最后一年你什么都懂了,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真的?但我為什么就不知道呢?”則止認真地說。
黃小仙感覺他不向是說謊,是不是他懷疑自己了?黃小仙急忙解釋說:“你可以去問春紅,幸虧我把春紅帶出來了,不然我可真的說不清了。”
則止哈哈大笑起來說:“太可笑了吧?我們在一起的私秘之事她也知道?”
黃小仙頂撞他說:“當然知道了,她差點就做了你的妾,還好,在那個年代里,你是什么也不懂,如果懂了,怕是不只她一個吧?”
“噢,我在錢朝很幸福嘛,不僅有妻子還有妾?”
黃小仙不停地打著他說:“是,你再娶幾個吧,我是個賢慧的女人。”
“真的嗎?”
“假的,你敢娶一個我就要了你的命。”黃小仙狠狠地說。
“你還不知道吧?在我的記憶里,我可還是一個人事不懂的小童子,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喲?”
黃小仙一下就明白他說的是什么,臉紅了說:“你就裝吧,反正對你有利的你就知道,沒利的就忘記,你是真童子?做夢吧!”
“我告訴你黃小仙,雖然你說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但我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你要全部給我補上,你說我們現在還瞎耽誤什么功夫?趕緊的吧,天都快亮了。”
說完就把黃小仙摟在自己的懷抱里。
天快亮了,兩個人還沒睡,他們總覺得有太多的話沒有說完。
黃小仙很奇怪地問:“為什么我們在一起那么久卻沒有孩子?”
則止笑不說話。
“對了,要是我們真的有了孩子,是小白狐還是人?是懷胎十月還是半年?”
“你問題怎么那么多?懷一個不就知道了嗎?”
他們嘻笑打鬧一整夜,天亮了,春紅不得已在外面喊他們好幾遍了。
“接下來怎么辦?我們要去哪里?”黃小仙惴惴不安地問。
“回我家呀,你是不是怕白芝?”
“我不是怕她,但我不想見她。”
“沒事,有我呢。”
黃小仙聽了這話,心里就有了底說:“對,有你,以后你就保護我吧,在錢朝我天天保護你,終于有一天你可以保護我了。”
他們三個一起吃飯的時候,春紅說:“九少爺,你不知道,我們少奶奶對你有多好,我就沒見過像你們這么好的夫妻。”
“他不明白的時候對我是好,明白了可就不敢說了。”黃小仙說。
“怎么可能,要是那樣我都不許。”春紅膽子大了起來說。
黃小仙發現春紅對少爺的好感好像火箭一樣直往上沖。
在錢朝的時候,春紅真與少爺在一起,黃小仙還能接受,但在這個朝代里,她是不肯的。
“我想好了,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了,少奶奶說你喜歡笑,叫錢悅吧,聽著就好聽。”
春紅聽了這個名字,竟然呆了一下,馬上臉上出現了紅潤說:“少爺起的名字真好聽。”
從這之后,他們一直叫她錢悅。
丑媳婦難免見公婆,黃小仙知道這是一條依然艱險的路,但她義無反顧。
則止也不輕松,表面上嘻嘻哈哈,但黃小仙知道他的壓力有多大,他們是在與全族的人對抗,而且則止的母親一定不會待見自己的,看到她一定會想到當年則止父親與人間女子的事。
黃小仙想,就算則止的母親把自己罵個狗血噴頭,自己也要忍氣吞聲,因為她愛則止,她要為則止分擔。
令黃小仙完全沒想到的是,則止的母親連見她一面的心都沒有,比罵她還狠,則止把她帶到白芝的去處,黃小仙想,她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在這個族群里,自己天天擔心生命的安危,因為白芝是一個不肯放過別人的人。
白芝見到她后,第一句話就是:“則止,請你離開,我要與黃小仙說幾句話。”
則止不放心地看著黃小仙。
“我不會把她怎樣的。”白芝叫囂著說。
則止對身邊的一個人說了什么,接著就出去了。
黃小仙反倒特別的鎮定,她看著白芝說:“你愛則止,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愛,我是沒有你的好條件,但愛是一樣的,所以,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妥協的。”
白芝冷笑了一下說:“你在峨眉山的時候,我真的無數次想去看看你,想去照顧一下你,想一劍桶了你,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這個世界上也就沒這個煩惱了。”
黃小仙不卑不亢地說:“如果你那樣做,則止更不會原諒你,你們就算天天在一起,他的心也不會為你停留。”
白芝繼續冷笑說:“停留不停留又能怎樣呢?只要人在我身邊就行,你不是喜歡離別的浪漫嗎?那你們繼續演呢?為什么要把人停留在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