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茶和姚昶離婚,再帶白茶去看心理醫生。”白荷心平氣和說道。
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讓明月女士想發飆,偏偏白荷還說道:“小津已經幫白茶約好了心理醫生,我們剛剛就是準備出門去看心理醫生的,湊巧媽剛好也來了,那就和我們一起去吧,媽也是需要看心理醫生的。”
“你在胡說什么?你自己才需要去看心理醫生!”明月女士氣急敗壞。
白荷點點頭,不緊不慢說道:“是的,我當然需要去看心理醫生,還有白描,爸,我們全家都要去看心理醫生,和媽做了一輩子家人,咱們白家上上下下每個人都有病!”
明月女士跳起來,抬手就要給白荷一巴掌,那架勢已經嚇傻了白茶,好在白荷及時抓住了她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媽,從前我是小孩子,由你打由你罵,我沒有能力反抗,也沒有意識要去反抗,但是現在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明確告訴你,媽,你打人是不對的。”
明月女士惱怒地抽回手,瞪著白荷暴跳如雷:“我是你媽,我打自己孩子,我想打就打,當年你要嫁給劉崢嶸的時候,我就應該打斷你的腿!你后來過得不好都是你的現世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活該給我看笑話!”
明月女士正罵到激動處就聽“砰”的一聲,是白荷摔了一個水杯。
玻璃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覃浪花站在客廳與飯廳連接處,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而樓上箏聲戛然而止,白描和覃浪也跑到樓梯處坐著,愣愣失神看著客廳里的人。
“我嫁給劉崢嶸的確是我瞎了眼遇人不淑,但劉崢嶸攤上你這么個丈母娘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你敢說我婚姻破裂沒有你推波助瀾的功勞?你是我的親媽,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哪一樁是把我當女兒看待,哪一樁是為了我的幸福著想?”
白荷近乎吼叫,委屈的眼淚傾瀉臉上。
明月女士指著她氣到發抖:“你又跟我吼!你又跟我吼!我沒把你當女兒,你有把我當媽嗎?你連婚姻大事都不聽我的,在你眼中我這個媽算什么?你以為你現在嫁給有錢的公子哥就能在親媽跟前摔杯子了?白荷你太天真了,你一個離過婚帶著兩個拖油瓶的老女人,覃小津能永遠對你好嗎?他很快就會不要你,你到時候又變成落水狗,讓我看笑話…”
明月女士正跳著腳,白荷就上前拉住她,將她往門外拉去,拉到門口將她往門外一推就關了門。
整個屋子都響著明月女士的拍門聲和叫罵聲,“白荷,你個沒良心的野丫頭,你會讓我看笑話的!我等著看你的笑話——”
門嘩啦一聲開了,明月女士張著嘴愣住,覃浪花出現在門內,她皺著眉頭撇著嘴角,一臉委屈的淚水:“姥姥,你為什么想要我爸爸和媽媽離婚?他們離婚了,我不就沒有爸爸了嗎?姥姥不是最愛浪花嗎?姥姥為什么要罵我媽媽啊?嗚嗚——”
明月女士看著覃浪花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禁有些尷尬。
覃浪花卻走出門,抱住明月女士大腿,將頭臉埋在她大腿上:“姥姥,可不可以不要和媽媽吵架啊?浪花好害怕啊——”
“哦哦哦,浪花啊,對不起對不起,姥姥大嗓門嚇到你了…”明月女士蹲身將覃浪花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