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讓你嫁你就嫁,你不是慫包是什么?”白荷并沒有因為白茶變了臉色而嘴上留情,她毫不客氣罵道,“明明是你自己要嫁的,你還好意思怪我怪媽?就算我嫁給劉崢嶸過得很慘,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我再慘也比你光榮,因為你活了一輩子算個人嗎?只是個傀儡!”
白荷步步緊逼,白茶步步后退,臉色越來越白,呼吸越來越艱難,白荷的罵聲卻沒有停,像冰雹一樣,一個個劈頭蓋臉砸過來。
“我讓你離婚你可以不離,但是你自己不能不叫自己離婚!一個這么可怕的婚姻,一個有病又會打人的丈夫,你為了賭誰的氣一定要呆在他身邊,你三十歲都不到,你就準備把自己的一生埋葬掉,你是不是蠢?”
白茶被罵得直接哭出了聲,她轉身要跑,卻被白荷一把抓住。
“我告訴你白茶,你休想給我逃避,你也休想再去尋死,如果你是別人,你愛死不死,不關我的事,可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姐姐,一母同胞,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死了我會哭的——所以我不允許你死,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一輩子就這樣報銷,你必須給我好好活著,活得好好的!”
白荷拽著白茶往回走,白茶想掙脫,怎么也掙不脫,白荷的力氣竟然如此大,她的話也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讓她絲毫反抗不了拒絕不了。
雖然白茶的婚姻成了白荷最近生活里一個很不開心的元素,但生活也有開心的事情,比如編輯告訴她,她的《男道》賣出影視版權了。
《男道》還在連載,這么快就賣出了影視版權,白荷欣喜至極,畢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的事情。
誰能來分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呢?
還有誰啊?
覃小津的手機響起提示音,他點開微信,看到了白荷的留言:我的賣出影視版權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條留言是有聲音的,覃小津仿佛能看到白荷仰天狂笑的模樣,耳邊也幾乎回蕩著她魔幻的笑聲。
覃小津關了手機,唇角勾起笑容。
會議桌對面,向清靠在椅子上,一手摸著肚子,不滿道:“喂,覃小津,開會你都能開小差,敬業一點好不好?”
這是在向清工作室里。
覃小津斂容收色,重新將注意力放到向清身上來,沒想到等他正經了,向清卻畫風突變,忍不住笑起來:“覃小津,怎么樣怎么樣?我這個經紀人是不是非常出色?我不負重托吧?”一副炫耀求表揚的姿態。
就在剛才,向清已經和他匯報了蕭占買下《男道》影視版權一事。
覃小津正色說道:“雖然賣出去了,就是價格低了點。”
才一百萬,網站分走一半,再扣除稅收,到白荷手上五十萬都不到呢。
“拜托,白小姐在網文圈又不是什么大咖,影視版權能賣出去就不錯了好嗎?再說,我這是幫她實現了零突破,多少網絡就算賣出影視版權也未必能拍出劇來,白小姐這本被蕭占買下后是可以真的影視化的,有了一本影視化,白小姐就可以打開知名度,這為她未來的創作都打開了局面,你把眼光放長遠一點嘛。”
覃小津不再和向清抬杠,真誠道謝:“謝謝你啊,向清。”
向清擺擺手:“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誰讓我就是一個這么講信用的人呢?不過我可告訴你,白荷并不是我的主業,我的主業是你啊,覃先生!”
說著拿出了和蕭占的演出合約讓覃小津簽字:“蕭占接下來有二十場全國巡演和亞洲巡演,你要很忙哦!”
覃小津一邊簽字一邊倨傲說道:“如果他還有歐美的演唱會要邀請我做演出嘉賓,你可記得幫我抬高酬勞,畢竟我在歐美也是有票房號召力的。”
說著哈哈笑起來,向清則翻了個白眼。
覃小津立馬用筆指著向清,警告道:“注意胎教,不要教壞我的干兒子!”
接下來便是蕭占的新聞發布會,一起出席發布會的還有常蘇。
鎂光燈下,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風流俊逸,顛倒眾生,澄清了蕭占隱婚、奉子領證等傳聞,證實了蕭占和常蘇是兩個人。
發布會的新聞立時登上各大網站頭條和熱搜,又引發了新一輪的討論:關于蕭占和常蘇的關系,各種猜測在網絡上流傳。
蕭占是巨星,不光是在國內紅,就算不是國際巨星,也是紅遍亞洲的。
他和常蘇的新聞熱度波及整個亞洲娛樂圈,這對于他的亞洲巡回演唱會也起到了很好的宣傳作用,而常蘇的婚禮也被國內外關注。
蕭占不管那些,只要還他清白,網絡上的熱度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常蘇也不管那些,他不過是個素人,熱度什么的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接下來,蕭占開他的演唱會,常蘇結自己的婚,只是媒體已經不能把常蘇當作一個普通的素人了,因為頂了一張和蕭占一模一樣的臉,他的婚禮備受關注。
一份禮物從tai國寄出,在婚禮當天抵達了常蘇手上。
直到洞房花燭夜,常蘇才有空去拆那份來自國外的新婚賀禮。
婚房內,向清沐浴更衣從浴室走出來,看見常蘇坐在椅子上發呆。
滿屋子的大紅喜字將燈光修飾成喜慶紅色映照在常蘇面上,令他看起來眉眼如雕,清雋如玉。
“在想什么?”向清從身后環抱住常蘇,問道。
常蘇說道:“我收到了…公主寄來的禮物。”說著扭頭去看向清。
向清驚訝地直起身子,隆起的肚子在睡袍底下已經十分明顯。
常蘇離開少林后,因為功夫不凡因緣際會成了公主保鏢,又卷入皇室紛爭,差點小命不保,好在遇到了覃小津——
覃小津的某場演奏會上,公主陰差陽錯成了觀眾,被覃小津的箏藝驚艷,多方聯系到向清,向清做主讓覃小津接下了教學公主彈古箏的任務。
其實也由不得向清做主,畢竟是一國的公主,覃小津一方拒絕的機會不大。
覃小津前往tai國皇宮給公主授課,恰遇常蘇,不忍見同胞被戕,開口求情,公主竟然答應了。
常蘇成了覃小津的生活助理,再加上向清,三個人成了工作上的鐵三角,爾后回國又與向清結婚有子,不由人不去慨嘆這緣分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收到公主的新婚賀禮,大家差不多已經將這位皇室公主忘到腦后了。
“公主送了什么?”向清有些緊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