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到藍花塢,來到覃家老房子,白茶心里沒有那么新奇的感覺,畢竟她剛經歷了昨夜的動蕩和生死考驗。
睡一覺醒過來,昨夜的悲傷和激動都消減了不少,她整個人又回到了一貫的怏怏不振。
吃過早飯,覃小津帶著覃浪上樓上古箏課,錚錚淙淙的箏聲響在老房子里悅耳動聽,覃浪花拉著白茶玩玩具,白茶并不開心。
“二姨,我爸爸煮的早餐好吃嗎?”搭積木的覃浪花笑瞇瞇問白茶,帶著得意和炫耀的意味。
白茶一顫,她還以為早餐是白荷煮的,心里有種難言的情愫涌起來。
“好吃。”白茶壓下內心的妒忌,說道。
覃浪花哈哈笑起來:“二姨,其實常叔叔做的飯菜才好吃呢!常叔叔是誰你知道嗎?他是我爸爸的生活助理,不過他要和向清阿姨結婚了,以后再也不能做飯給我們吃了…”
覃浪花心無城府娓娓道來,白茶聽得越發不是滋味。
生活助理,這不是影視明星才有的配備嗎?覃小津連生活助理都有,果然是個富家公子哥。想起昨夜,為了能讓白荷順利帶走自己,覃小津在明月女士面前放的狠話:“只要白茶離婚,白描的婚禮酒席錢我出!”
如今想來,拉極了仇恨啊!
“二姨!二姨!”覃浪花伸出手在白茶眼前揮了揮,白茶回神,給了覃浪花一個尷尬的笑,覃浪花說道:“二姨小時候成績一定不好吧?你看和我聊個天你都開小差,那和老師聊天二姨肯定也開小差。”
覃浪花的自言自語讓白茶更尷尬了,小時候她的確學習成績不好,同是姐妹,大姐白荷學習成績就好,她就不好。教她的老師也是曾經教過白荷的老師,每當她考試考不好,老師就拿鉛筆盒拍她的腦袋,邊拍邊說:“都是一個媽生的,你怎么這么笨?”
是啊,同一個媽生的,她怎么這么笨?什么都不如白荷?白荷就算離過婚,就算帶著兩個拖油瓶,依然能釣上覃小津這樣的金龜婿,而她呢?她嫁給母親心目中的富二代,卻是天天被家暴,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白茶心里酸澀,眼里有淚霧蒙起。
“二姨二姨,你怎么哭了?”覃浪花收起了笑容,真誠道歉:“對不起二姨,是因為我說你小時候成績不好,你就傷心了嗎?”
白茶扯出笑容,敷衍表示:“我沒有哭。”
“可你流淚了啊!”覃浪花盯著白茶的眼睛。
白茶看著眼前的女孩子,五六歲光景,卻一臉機靈,兩只眼睛雪亮雪亮,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她內心更有了妒忌的感覺,白荷聰明,所以白荷生出來的孩子都是聰明的,而她——大概只能生出個精神病吧!
不,她連孩子都不能有!因為姚昶是個精神病!
客廳里響起白荷的聲音,她已經洗好了碗,從廚房走出來,說道:“浪花,你自己玩玩具,媽媽陪二姨出去走走。”
覃浪花乖巧懂事點頭:“二姨哭了,二姨心情不好,所以媽媽陪二姨去散散心。”說著轉向白茶:“二姨,你去看看風景,心情就能好點。”
白茶摸摸覃浪花的頭,跟著白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