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城不想去深究那名喚娟兒的小丫頭,到底是因何那般難掩心中驚喜之情,可她對于陌生環境的警惕,旁的都令她提不起任何興趣。
至于小丫頭愛說,喜歡表達的她的愉悅之情,舞傾城表示才懶得多管。
只是不要如此這般的,在她的耳邊咋咋乎乎的好不好?
吵得她耳膜生疼!
真真是魔音穿耳!
有沒有?有沒有?
舞傾城只是想問問這兒是哪,話都還未出口,可那小丫頭倒好,獨自兒咋咋乎乎自言自語也就罷了,一不留神立馬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人影。
舞傾城深感無力,不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丫的,跑的還真快!
瞧那小丫頭腿腳麻利勁,貌似比她在學校考跑步時,其中那項一千五百米的速度還快。
若是讓舞傾城的體育老師瞧見,會不會老淚縱橫,大嘆他的衣缽終于后繼有人,一定會好好栽培的,多好的苗子啊!
等等!
剛剛她叫自己什么來著?
小姐?
小丫頭,叫她小姐?
去你娘的!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混蛋!
咱可是根正苗紅的好孩子!
誰是現下流連于燈紅酒綠的女子,敢這么叫她,找打呢?
還是找揍呢?
話說…
打和揍,不是同一個意思么?
不待舞傾城在心里對自己的吐槽用詞不當,她的心神被屋外嘈雜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由遠而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氣喘吁吁的對話。
“城兒醒了?太好了!娘子快!”
“相公,你等等我!”
“妹妹醒了?走走走快帶本少爺去看看!”
“老天保佑,城兒終于醒過來了!”
“快快快,讓開!別擋道!一邊去!”
舞傾城躺在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上,無語問蒼天!
這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誰來告訴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內心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的,不住兒往外冒,此情此景她覺得分外奇怪!
上一刻的記憶,她不是剛剛還跟那條自稱是龍的臭屁魚在一塊嗎?
不就是抬起腳要給龍浩天幾個佛山無影腳,不小心一腳踏到水里嗎?
怎么跑這里來了?
這、這、這、這…
老爺?夫人?小姐?本少爺?
什么鬼?
尼瑪!這是哪?
還沒等舞傾城想明白,一大群人就呼呼啦啦的涌進屋子里,腳步一致的往床邊擠過來,填滿了她的整個視眼。
“城兒啊!你現在怎么樣了?你知道嗎?娘親都快嚇死了!還有那還不舒服?你告訴娘親!”
一位頭帶精致朱花,梳著高貴繁復發髻,身穿繡著牡丹花淺紫華服,眼中滿含珠淚的女人,哀戚戚的坐到床沿,憐惜不已抓著舞傾城的手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整得某人更加云里霧里的。
娘、娘親?
“呃…我!”
舞傾城茫然地眨著眼,疑惑的看著她,卻不知如何是好。
“城兒啊!快讓為父看看,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一旁擠進一位長相俊美略顯滄桑的男子,他走到床邊,慈祥的看著她,擔憂的神色展露無遺,眼中的慈愛之色,令舞傾城的心不由輕輕一顫。
“…”
心中那股莫名的感情,來得快去的也快,舞傾城還來不及細想,卻已找不到它的蹤跡。
這人…爹?
此人看上去最多就三四十歲,這么年輕的老帥哥真養眼啊!
這歲數就做爹?
不是吧!
丟他到現代,那可是妥妥的黃金單身漢耶!
“妹妹,快給二哥看看,大哥三弟正在往家里趕,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啊?你一定要告訴二哥,還有你怎么去舞房跳舞跳得好好的,就撞柱子上去了,還流了那么多血。你看看還把額頭磕個包,出了不少血。”
舞傾城轉頭看向他,只見那位年輕的男子,看上去逸俊非常,眉眼與老帥哥極為相似。一身白色錦服,外邊罩著透明薄紗,在老帥哥后面喋喋不休的說著。
“那個,你們,我…”舞傾城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們。
尼瑪!
什么個情況?
她又不認識這幾位,叫自己說什么啊?
靠之!
到現在她都還覺得云里霧里的呢!
誰又來給她說道說道?
“城兒,你哪兒不舒服?快跟爹爹說!”
自稱爹的男子見舞傾城欲言又止,緊皺著眉頭,以為她又哪兒不舒服,一把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年輕男子,神色極為著急的詢問。
“啊?不舒服?這可怎么好?娟兒,快!快!你趕緊去將大夫請進來,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快去!快,一定要快!”美婦人急忙和身后的丫鬟小娟交代。
“是,奴婢這就去!”自稱喚作娟兒的丫鬟福了福身,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奴婢?
乖乖!
老天爺,你玩我呢?
這可只有古代才會有的稱呼,難道…
不一會兒,小丫鬟就領了個留著山羊胡的大夫急匆匆往這趕來。
只見大夫進來后,走到桌邊,放下藥箱后來到床前,將手搭在舞傾城的脈搏上,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點頭,看得一屋子的人心驚膽戰,生怕他診斷出什么不好的結果來。
一會兒之后,大夫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小姐現已蘇醒,便是已無大礙,只是額上的傷口要小心,不要沾著水,免得引起傷口發炎,藥還得一日三換,避免留疤!等會請遣人隨老夫去拿藥。”
隨后,大夫來到桌邊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寫好之后將藥方交給老帥哥過目。他點點頭吩咐丫鬟到賬房去支取銀兩,隨著大夫前去抓藥。
直到大夫的身影消失在房中的時候,舞傾城終于接受現實,她…
貌似、好像、可能、似乎、也許…已經華麗麗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