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舞傾城再次恢復知覺,悠悠的醒來,睜開眼,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古色古香的床榻,輕紗縹緲的帷幔,空氣里那一股股若有似無的清香,令她不住的恍惚,她這是在哪啊?
尼瑪!頭好疼!
眼前忽明忽暗的場景,令舞傾城不得不痛苦的眉間輕擰,大腦的思緒頓時停罷下來,隱在被子下的手不由得微微握拳。
好暈啊!
待眩暈感過去之后,腦子迅速運轉起來。
是誰將她救上了岸?
回頭得好好謝謝人家!
嗯嗯!
必須得好好感謝一番,謝謝他上下祖宗十八代,好以了表她的感激之情。
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她的人一定是個大大滴好人!
醫院?
沒有消毒水的味道!
舞傾城心下納悶不已,眼前的所見怎么看起來不像是醫院的樣子?
難道是醫院的貴賓區?
貌似沒有哪家醫院能有底氣一擲千金去裝潢一間病房吧?
那…這丫的到底是哪啊?
精心雕琢的梁柱,隱隱散發著陣陣紫檀清香的復古大床,薄如蟬翼的床帳,輕紗縹緲隨風微微的擺動起來,房中古樸的桌子之上,擺放著一鼎正燃著凝神香的香爐,透過頂蓋細小的氣孔,一縷縷青煙冉冉升起,漸漸地彌散在整個屋子。
這到底是哪?
舞傾城眨吧眨吧眼睛,滿腹的疑問,可上哪兒去找個人來問啊?
誰來告訴她現在是啥情況?
舞傾城持續蒙圈中…
她敢肯定此處不是醫院的病床,嗯!沒錯!一定不是!
可此地究竟會是什么地方?
看著眼前所見的一切,舞傾城都覺得是那么不可置信,難道她做夢?
心下一橫,咬了咬嘴唇,嘶!疼啊!
哎呦呦~
尼瑪!肉痛!
可能都咬出血了吧!
舞傾城想要抬起手撫摸一下受傷的嘴瓣,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怎么也抬不起來,難道被什么東西壓住了?
心生疑惑之意,遂朝身側望去,不看不要緊,細看之下,嚇了好大一跳。
一個腦袋?
黑黢黢的發頂!
還是梳著雙髻發式的腦袋?
哎呦喂!
這、這、這、這什么情況?
丫的,這人誰啊?
本姑娘的手臂,都快被她丫的枕麻了,好似有無數的小蟲子在啃咬,血液不流通。無力地扯扯手臂,卻驚醒了握著她的手,枕著手臂的人。
小丫頭看起來不大,十四五歲的樣子。
萌萌的!蠢蠢的!
好像…很好欺負的樣子!
小丫頭迷茫的抬起頭,當看著舞傾城想要坐起身時,雙眼霎時一亮,雙眼直射出的光輝,簡直令人不敢直視,只見她一臉驚喜的看著舞傾城,語無倫次的開始自言自語。
不過看起來她很是開心,不知為何舞傾城因她所影響,連帶著自己嘴邊都掛上一抹淺淺的笑容。
“小姐、小姐,你醒了?”
小丫頭忽著一下躥身而起,連蹦帶跳的,站在原地開始咋咋呼呼起來,瞧得舞傾城原本隱隱作痛的頭,越發的抽疼了起來。
丫的!
能不能反應不要這么大?
嚇死本姑娘了!
“太好了!太好了!小姐,娟兒,當心死了。”
“現在小姐終于醒了過來,老爺夫人一定開心死了。”
“對、對、對!趕緊去稟報老爺夫人,他們都擔心三天了,吃不下睡不安的,這回好了,小姐你終于醒過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舞傾城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老爺?夫人?
她不過就是落了回水,運氣好的被人給救了,怎么一覺醒來,居然聽到那么傷耳朵的詞:老爺?夫人?
那什么…
救她的人,不會正好是隱居在大山深處的家族吧?
丫丫的,現在是什么世紀了,還老爺夫人的叫,真心是拜服!
舞傾城腦海里嗨嗨的肺腑著,赫然將那咋咋呼呼的小丫頭忽略,更加忘卻那人一身奇怪的古裝扮相,包括她之前所發現的不同之處。
“我這就去稟告,小姐,娟兒去去就回啊!”
只見那名自稱是娟兒的小丫頭,歡歡欣欣的自言自語一番之后,對著舞傾城匆匆交代幾句,踩著歡快的步子來到門邊,打開門跑了出去。
“小姐醒了,老爺~夫人~”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老爺,夫人,你們快來啊!”
“二少爺~小姐~終于~醒過來了~”
“老爺~夫人…”
“…”
舞傾城額前滑下幾滴汗珠,這叫什么娟兒的,大呼小叫的至于嗎?
那什么她都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這小丫頭就在房間里自言自語,手舞足蹈的原地轉圈圈,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再然后這小丫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打開房門,拎起裙擺跨過門檻,狂風似的“卷”走了。
話說,那叫什么娟兒的小丫頭,姐,誰都不服,就服你一個!
姐,丫的一句話都沒說,你丫的倒好噼里啪啦說個不停,好歹給姐一個開口的機會,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