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那老頭啊,看,看見過你照片,你是沒看到他那樣子,真他媽猥瑣…跟,跟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我…我可不想喊那個老頭,老頭是姐夫…”
聽到這些話的陳艾青,像是在壓制脾氣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再緩緩的吐出。
過了幾秒,她說:“行了,我知道了,保險一點,我改五號回來吧,他知道我三號會去上墳,免得碰到面了。”
四號見完導師后直接去機場等著,時間應該能卡得住。
這樣想著,陳艾青在結束通話以后,果斷的將機票改簽到了五號的凌晨,同時將回程機票也一并改到了五號晚上。
處理完這些事情后,她便丟下了手機,去洗澡。
洗完出來,陳艾青聽見了敲門聲。
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過去,一打開門,眼前一只毛茸茸的金魚手偶伸了過來。
“這位小朋友,節日快樂呀!”
話音落下,容以的腦袋從門邊探了出來。
陳艾青哭笑不得的盯著那只造型古怪的金魚手偶:“什么呀,什么節日快樂,你腦子秀逗了吧?”
容以在她跟前站穩:“今天啊,四月一號呀…”
說著,他舉起套著金魚手偶的右手,操縱著手偶,張了張嘴:“愚人節,你看,魚和人都有了,是不是該祝你節日快樂?”
魚人節?
這么冷的諧音梗虧他想得出來。
雖然冷是冷了點,但方才積聚在心頭的那些不開心,瞬間就散了。
她抓住他的手,拿下了那個金魚手偶:“你從哪兒弄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
“上次是小狗,上上次是小豬,這回又變成了金魚,你家做玩偶批發的?”
“就算是批發,也弄只可愛一點的啊,你看這個金魚的眼睛,都凸出來了,難看死了。”
小姑娘說完就伸手去摳手偶的眼睛。
看到她笑了,容以彎了彎唇角:“開心嗎?”
陳艾青被問得愣了一下:“什么?”
容以:“這幾天看你都不怎么笑,所以問你,開心嗎?”
他故意搞這么一個手偶過來,還講那么冷的諧音梗,就是為了逗她高興啊。
陳艾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把金魚手偶抱在懷里,重重的點了下頭:“嗯,開心。”
容以的目光落到了她還沒擦干的頭發上:“剛洗了澡?”
陳艾青“嗯”了一聲。
容以:“哦,那快去吹干頭發,再換身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陳艾青扭頭看了一眼茶幾,那兒還擺著她沒來得及收拾的泡面碗:“可是我…”
才說了三個字,她就停了下來。
“好啊,那你等我一會兒啊,我馬上就出來。”
話說完,她“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
容以盯著緊閉的門板,懵逼的眨了眨眼。
直到聽見陳艾青在屋里喊著“人魚先生,給我當會兒門神唄”,這才無奈的笑了笑。
臭丫頭,也就只有她,能讓他心甘情愿的當門神了。
嘴上說“馬上”的陳艾青,還是磨蹭了將近四十分鐘才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