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雖然這么說有點兒矯情。但是,爺真的很害怕。”
鳳無憂企圖喚回他的理智,她喜歡他不假,可她的身體不允許她放縱。
“你膽子有多大,本王豈會不知?你只是云擒故縱對不對?你根本不會怕的。”
君墨染篤定言之,在他眼里,鳳無憂便是追風口所述那般,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鳳無憂正欲開口,君墨染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截了當地以唇封嘴。
她原想告訴他,她的身體可能出了點小問題,眼下雖不算嚴重,但卻不能放縱。
可君墨染力大如牛,還不允許她開口,一時間,她除了干著急,什么都做不了。
阿嚏——
許是由于頭發未干,涼氣入體,鳳無憂一連打了數個噴嚏。
君墨染這才注意到枕邊已然被水漬浸透了大片。
他旋即起身,隨手拾起被自己扔在榻下的衣物,替她拭著尚未干涸的墨發,“著涼了?”
鳳無憂正在氣頭上,自是不愿搭理他。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說的,要幫本王?”君墨染憋得直冒冷汗,依舊耐著性子詢問著她。
鳳無憂被綢帶桎梏住的手腕磨破了皮,每動一下都會傳來些微痛感。
一開始,她只是擔憂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可現在,她只覺得君墨染太過分了些。
哪有動手捆人雙手的道理?
這難道不是強取豪奪?
“鳳無憂,本王是不是對你太過寬容了?來回戲耍本王很好玩?明明是你撩撥的本王,現在倒好,一不如意,連話都不知道回。”
君墨染將手中的衣物暴摔在地,即便竭力控制著心中怒火,但見她依舊不肯搭理他,還是不可控制地對她發了火。
鳳無憂也覺得是自己有錯在先,平白無故地在他面前脫衣服,確實是她考慮不周。
可她鮮少同人認錯,也羞于認錯。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再度偏過頭,悶聲道,“爺不該撩撥你,爺認錯。”
“這是認錯的態度?”君墨染覺得鳳無憂分明是在同他抬杠,竟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那你還想怎樣?”
“鳳無憂,本王給你的耐性還不夠?讓你接受本王,就這么難?”
君墨染完全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這么多年來,從未有人敢這么忤逆他。
他自認為對鳳無憂已經十分寬容,可鳳無憂害怕抗拒的姿態,委實讓他窩火。
“爺都認錯了,你干嘛還咄咄逼人?”
“是本王咄咄逼人,還是你幾次三番戲耍本王?對你,本王有求必應。而你,明知道本王想要什么,卻只會推三阻四。”
鳳無憂沒料到君墨染火氣這么大,倏地起身,迎上了他情欲并未退散的雙眸,“你是不是覺得,因為你,爺才能平步青云當上驃騎大將軍,所以收點利息完全合乎情理?”
“鳳無憂,你沒有良心。”
君墨染翻身下榻,披上錦袍,頭也不回地破門離去。
鳳無憂緊跟著下了榻,她是真的不想要失去他。
即便她也很生氣,但她更愿意將事情說清楚。
奈何她雙手還被綢帶綁著,待她以蠻力掙脫腕上綢帶,君墨染已不知去向。
“這人一旦生起氣來,真是可怕!凈說些傷人的話。他脾氣不好,就讓讓他好了。”鳳無憂輕揉著手腕,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