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醫館。
君墨染將鳳無憂送回屋后,便死皮賴臉地側臥在榻,任由鳳無憂怎么哄,都不肯下榻。
“君墨染,你下來!”
“鳳無憂,你且記著。你看過本王的身體,必須對本王負責。”
此刻,內室之中只有他們二人。
君墨染的目光,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落在她的身上。
鳳無憂略顯窘迫地偏轉過身子,“你先出去,我換套衣服。這身女裝,未免太別扭了些。”
“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本王不覺得你的穿著有何不妥。領口再低些,更好。”
鳳無憂滿頭黑線,她垂眸望向自己的衣襟,領口若是再低些,那還不如不穿!
“你先出去,你在這我怎么換衣服?”鳳無憂行至榻前,伸手去拽君墨染的胳膊,卻發現他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倒像是在榻上生了根,怎么拽都拽不動。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藏著一分希冀,他猛一使力,將她帶入了懷中。
下一瞬,場景轉換。
他俯身而下,孔武有力的胳膊禁錮著鳳無憂的雙手,魔魅之音乍響,“需要本王替你更衣?”
“不,不用。”
鳳無憂磕磕巴巴道,她心跳如鼓,面色緋紅,緊張地手足無措。
君墨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欣賞著她此刻嬌羞迷人的模樣,眸色漸深,“無憂,你是天賜的禮物。”
“我就不能是個人?”鳳無憂頗為不滿地說道。
君墨染仔細一想,才覺失言。
他訕訕言之,“無憂自然是人。既是絕色佳人,也是本王的愛人。”
他話音一落,修長的手指已落在她衣襟的盤扣上,才解了一顆,便失了耐上手撕扯。
鳳無憂忙不迭地緊捂胸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君墨染,你可別太過分了!我...我月信還在。”
“本王不介意。”君墨染只是隨口說說,他實在是喜歡逗弄她。
看著她緊張局促的模樣,他只想將她揉進懷中,好好疼她。
“變態!你起開!”
鳳無憂羞窘至極,手腳并用地抓撓著他。
君墨染卻一本正經地問道,“無憂,可需要本王幫忙?”
“什么忙?”鳳無憂神情微頓,一頭霧水地看向他。
“追風說過,男人的手,有豐腴胸脯的作用。”
君墨染雙手撐著衾墊,視線略略下移。
鳳無憂氣急,她一腳將他踹下了榻,齜牙咧嘴道,“爺不需要!”
君墨染嘴角噙笑,聲音低醇悅耳,“本王沒有其他意思,舉手之勞而已。”
“你走!”
鳳無憂忿忿言之,順手將身側的枕頭砸向他,“嫌爺不夠婀娜?爺沒逼著你看啊,是你自己賴著不走。”
君墨染穩穩地接過枕頭,不疾不徐地替自己辯駁著,“本王只是想要替你解憂而已。無憂長得這般嫵媚動人,本王倒是覺得你身體的每一處,都長得恰恰正好。”
“別解釋了!你就是喜歡波濤洶涌的女人!”鳳無憂氣急敗壞,俯身拾起榻前的鞋履,亦朝著他胸口處扔去。
君墨染無奈地嘆了口氣,鳳無憂她不就是波濤洶涌的女人?
這笨女人,美而不自知。
他之所以頻頻氣她,無非是想讓她明白,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害怕。
她若是不開心,大可沖著他發脾氣,沒必要小心翼翼。
不過,君墨染亦發覺鳳無憂對他的些微變化。
自今晚跟她坦白心跡之后,鳳無憂不再叫他攝政王,而是連名帶姓地喊他,雖然不見得有多親昵,不過足以證明她已經準備好接受他。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跡象。
君墨染心下竊喜不已,他見她面上惱意漸顯,不再逗她,柔聲道,“本王留在醫館中,確實對你的名聲不利。不若這樣,本王在長樂坊中小憩片刻,明兒個一早,帶你一同上早朝。”
“好。”
鳳無憂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帶推帶拽地將他送出了屋外,“君墨染,明早見。”
她一腳踩在他的鞋面上,在他的薄唇上,印上蜻蜓點水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