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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我快死了。”
“嗚嗚——官人,放過奴家。”
“啊——”
無情生無可戀地照著話本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楷體小字讀著,只覺身體被掏空,連靈魂都不屬于自己一般。
君墨染壓根兒就沒聽清無情念了些什么,他只在意鳳無憂究竟吃沒吃醋。
墨染閣外,鳳無憂瞳孔微縮,目不轉睛地盯著窗慵上水乳交融的兩道人影,心中五味雜陳。
前幾日,君墨染身中烈性媚藥之時,還允諾過她,從今往后,絕不會碰其他人。
沒想到,君墨染亦和其他男人一樣,總將誓言當兒戲。
“鳳小將軍,您怎么了?”
追風接過府中侍婢送來的雞湯,特特送至鳳無憂跟前,“鳳小將軍,這是王命膳房替無情熬的雞湯,說是給她補補身子。眼下,無情一時半會兒應當出不來,不如您將就著喝幾口,潤潤嗓子?”
補補身子?
難不成,君墨染終于想要替君家開枝散葉?
鳳無憂緊咬著下唇,頓覺面前香飄四溢的雞湯索然無味。
“鳳小將軍,趁熱喝吧。”
追風滿臉堆笑,他對鳳無憂的表現十分滿意。
鐵手看不出鳳無憂的異樣,他可看得真真兒的。
“不必了,我沒胃口。”
鳳無憂眸色微黯,抬手輕拂去追風送至跟前的雞湯,徑自朝君墨染的臥房走去。
砰——
鳳無憂一腳踹開房門,原以為會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
不成想,君墨染和無情并未在榻上翻云覆雨。
他們一個側臥在榻上淺寐,一個站在榻前面無表情地誦讀著話本。
單看無情的神情,便知她并不喜歡這份差事。
無情見鳳無憂踹門而入,訝異萬分。
之前,她倒是聽追風說過,君墨染十分喜歡北璃來的鳳小將軍。
卻不料,君墨染竟將她寵到了這種程度。
這世上,敢腳踹君墨染臥房門扉之人,除了鳳無憂,應當不會有第二個人。
無情怔怔地盯著鳳無憂看了好一會兒,又回過頭瞟了眼假寐的君墨染,終于明白君墨染召她前來的目的。
“鳳小將軍,您來得正好。我嗓子有些不適,可否請您代勞,替我念完這本通俗易懂的話本?”
無情一改往日里的冷艷模樣,好聲好氣地央求著鳳無憂。
“行。”
鳳無憂接過無情手中的話本,只粗略地掃了一眼話本中不堪入目的內容,心中怒火噴薄而出。
想不到,君墨染居然放蕩至斯,居然要一個姑娘家當著他的面,誦讀這種玩意兒!
啪——
她闊步上前,直截了當地將手中話本摔他臉上。
無情聞聲,怔怔然回望了一眼,恰巧瞥見君墨染杏眸含春,含情脈脈地望著鳳無憂,又見他有意無意地扯大敞的領口,冷不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君墨染現在的樣子,和勾欄院里的小倌有區別?
無情趕忙移開了眼,還貼心地為他們掩上門扉。
“鳳無憂,本王是不是太寵你了?”君墨染乍然起身,前額上赫然留下了一道被話本砸出的紅痕。
“胡說八道。你何時寵過我?”
君墨染心里偷著樂兒,原來鳳無憂真的在吃醋,醋勁兒還特別大。
大到不管不顧不要命地對他動了手。
他倏然起身,將話本硬塞入她手中,低醇的嗓音將心底的欲和念壓抑得恰到好處,讓人欲罷不能。
“讀兩段聽聽。”
“這等孟浪之詞,我讀不出口。”
君墨染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突然有些舍不得捉弄她。
只是,追風再三強調過,小不忍則亂大謀。
罷了,最后欺負她一回。
君墨染狠下心腸,沉著臉,冷聲呵斥著她,“鳳無憂,你最好別得寸進尺!給本王照著話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