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
月殺:“…”
孟三咳了聲,為了給元修留點面子,道:“看著像、像開門的機關,不知是不是。”
元修眉心深鎖,他和月殺都以為開門的機關不好找,兩人沒想過能在這丈許之地找到,也就沒留意近處,沒想到還真有!不過,是不是真的,難說。
月殺也沒想到,但也可能真是他們想復雜了,這地宮中機關詭異難測,一路行來每一處都不容易,他們下意識便覺得此處石門的機關不好尋。
也許這地宮主人猜到他們會有此心思,反其道而行呢?
元修和月殺互望一眼,兩人想一塊兒去了。
“要不再找找?”孟三問。
“不,開!”元修負手望那青磚,背影似見乾坤朗朗鐵骨錚錚,“何懼真假!他敢設此機關,我就敢開!開錯了,大不了一場拼殺!砸爛這機關道,不信出不去!”
月殺無異議,錯了大不了戰一場,對了便可出去,不能放過任何可以出去的可能。
孟三聽元修一言,心生豪情,一拍胸脯,“我發現的,我來!”
元修沒攔他,與月殺一人一邊避開,元修避在孟三身旁,提防著一會兒石門一開,若有殺招,好帶著他一起避開。
孟三天不怕地不怕,也沒元修和月殺那般復雜的心思,元修同意開機關,他扣了那彎月凹槽便干脆地向下一按!
青磚扣下,石壁冰涼刺骨,石沉如鐵,耳旁有暗鐵滾動之音,千年未啟的石門,重啟之日,地震如石破,滾滾轟鳴驚了天。
轟隆!
轟隆!
似有巨力在沖撞石門!
孟三手還扣在青磚里,張著嘴轉頭盯著那石門,“咋、咋會有這么大的…”
動靜倆字還沒出口,石門忽開!若巨龍之口忽張,巨浪滾滾,丈許之地,頃刻沒頂!
元修和月殺在聽見那沖撞聲時便已警覺,石門忽開的那一刻,孟三被元修提起來,踏上石壁,但為時已晚,石門來似連著暗河,門一打開若大壩開閘,水勢濤濤,沖撞之下,元修和月殺腳下雙雙一滑,人未縱起,三人便被暗河之水沖入了機關坑里!
八柱臺火光彤彤,高臺上黃金珠翠堆積如山,旁邊十臺大箱,甲衣滿出,金絲晃眼。
呼延昊未走近,抬手一擲!火光照那匕首,寒光映流火,射向那甲衣,叮一聲!
清脆聲入耳,匕首鏗鏘落地,甲衣軟軟搭在箱沿,絲毫無損。
呼延昊眼神一亮,大步走過去將那甲衣撈起,那甲衣不似武將的戰甲,乃是軟甲,瞧著金絲所制,但金絲之軟不堪為甲,此甲不知何物所造,兵刃不入!
這整整十臺大箱的甲衣,若能組一支神甲軍,定能馳騁在世,成一支神軍!
呼延昊心情澎湃,剛想將甲衣穿上,忽覺身后有目光傳來,轉身看向暮青后,眸中起了陰沉霾色,笑道:“本王能尋到寶藏,英睿將軍功勞不淺,這件甲衣本王可贈予將軍。”
說是贈予,他卻不容暮青拒絕,打開她的雙臂,將甲衣展開,便要為她穿上。那甲衣胸前有衣帶系著,他若為暮青穿衣,少不得要幫她系衣帶,暮青上半身穴道被點著,拒絕不得,腿腳卻能行動自如。
但她未后退,只挑高了眉,冷嘲道:“呼延王子服侍人挺熟練。”
呼延昊面色頓沉,陰霾罩頂,甲衣扔到暮青身上,抬手幫她解了穴道,咬字如磨牙,“自己穿!”
暮青重獲自由,心知呼延昊將甲衣贈予她不是出于慷慨,只是狡詐多疑,怕甲衣穿上身會有險,拿她做試驗罷了。她心知肚明,卻不道破,將那甲衣接到手上,只覺得入手溫和柔軟,不若金屬的冰冷,穿上身后不覺得冷硬,反倒挺貼身。
呼延昊見暮青無事,欣喜如狂,望了那神甲箱一眼,抬手便又要將暮青點上,手指落在暮青身上時,他忽愣,隨即面色一變!
暮青目露嘲諷,甲衣她替他試了,他卻不能再點住她的穴道了。
“你…故意騙本王將甲衣給你?”呼延昊眼眸瞇起,危險如狼。方才他其實沒想將甲衣給她,只因要穿甲衣前感覺到她的目光,他才驚覺此衣得有人試一試,這才將甲衣給了她。當時他只想到讓她試衣驗一驗甲衣有無危險不妥之處,并未想到她穿上后他連穴道都點不了了,此刻想想,她方才實有誘騙他之嫌!
“騙人是需要智商的,對你,我沒用。”暮青不承認。
她不認為她欺騙了呼延昊,她只是利用了他的多疑,一個眼神神甲就能到手,不是她騙術高明,只是他太笨。
呼延昊氣笑了,笑意冰冷,如見九幽寒冰,忽然伸手,掐向暮青的脖子!
暮青早有所料,忽然蹲身,指間一直未收起的刀刃狠辣地向呼延昊膝間刺去!她不退反進,敏捷如豹,呼延昊心頭凜然,手未收回,腿欲撤已來不及,電光石火間,他腿上氣勁震開,暮青的刀刃離他的膝眼只差毫厘,卻只覺刀尖兒如被一道無形的氣勁所阻,手腕突麻,刀在指尖震得險些落地!她捏緊一收,躬身馳退,與呼延昊遙遙相望,心中暗自可惜。
呼延昊未追來,目光落在她的刀尖上,森冷一笑,“你還是騙了本王。”
那刀尖上泛著淺黃,蛇毒的汁液,方才她在蛇窟里用此刀推送青磚時沾上的。方才她拿此刀刺殺他,他才忽然間明白的,她當時用此刀推送青磚,恐怕就有此刺殺他的念頭了,可惜他當時心思在人臉青磚上,絲毫未曾察覺。
再讓他想想,他還有什么未曾察覺?
“你說要看那些青磚在墻上的分布,關聯其中含義,其實是為了騙本王解了你的穴道吧?”呼延昊并不笨,有些事未發覺只因暮青做得太隱晦,但既然發現了她有用蛇毒刺殺他的念頭,很容易便能發現她讓他解開穴道的理由是謊話,因為那些人臉青磚需要的是記憶力,并不需要看什么分布。她在說此理由時,已經看過墻上的兩塊青磚了,以她的聰明,當時應該就已經知道這些青磚是甬道里的百官人像了。那么,何來要看青磚在墻上的分布以找尋機關之說?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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