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
“你們這些該死的孫子,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扒了你的皮。”
“狗雜種,老鱉孫…”
蘇言走到門口,聽到里面的叫罵聲,腳步頓了頓。
這罵聲還是這么中氣十足,看來,司空翎兒沒挨餓。
被關在屋內正破口大罵的司空翎兒,看依舊沒人搭理她,倒一杯水,準備喝完繼續接著費嗓子。
聽門被推開的聲音,轉頭,看蘇言走進來。
看到蘇言,司空翎兒當即沖了過來,然還未碰到她,既被護衛給攔了下來。
但擋住司空翎兒的人,卻擋不住她要說的話,“蘇言,放我出去。”
“憑什么?”蘇言問的平淡,是認真的詢問,不是與你置氣。
“你不是想要寧脩的解藥嗎?你放我出去,我可以給你。”
蘇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她道,“你現在把解藥的方子寫下來,只要確實是真,我馬上就派人送你回三皇府。”
“不行!如果我寫了,你說話不說話怎么辦?”司空翎兒盯著蘇言,討價還價道,“這樣,你把我送到三皇府門口,到時候我再把解藥的方子給你,如何?”
“我不想在三皇府大門口與你交易。所以,你就現在寫。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少寫糧味藥。那兩味藥,可以等到安全到三皇府后再給添上。這樣,豈不是更好?”
司空翎兒聽了,認真思索了一下,點頭,“好,就這么辦。”
“給司空側妃拿紙筆過來。”
“是。”
護衛領命,很快將筆墨紙硯準備好,擺到了司空翎兒的跟前。
“寫吧!早點寫好,你也好早點回三皇府。你現在頭發長長了,人又漂亮了,三皇子看到你定然歡喜。”
司空翎兒聽了,看看蘇言,拿起筆開始寫,寫的分外認真。
蘇言靜靜看著,不言。
不多會兒,司空翎兒寫好,遞給蘇言,“按照你說的,還有兩味藥等我到了再給你。”
蘇言沒回答,只是盯著手里的藥方仔細看了一會兒。
看蘇言那認真端詳的模樣,司空翎兒心里輕哼一聲,裝腔作勢,她能看得懂什么呀。
司空翎兒正腹誹,聽蘇言對著寧家的護衛吩咐道,“去按照這上面的方子把藥給煎了,然后送到三皇子府給三殿下喝了。”
蘇言說完,當即就看到司空翎兒的臉色變了,隨著又嗤笑一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讓三皇子喝藥他就喝了嗎?”
“我送的三皇子自是不會喝。可如果說是側妃娘娘送的,憑著三殿下對側妃娘娘的信任和疼愛,說不定北荀亦就喝了呢!”
司空翎兒聽了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覺得憑著三殿下的聰明是不會喝的。可是…他對自己確實又很信任和在意。所以,他萬一就喝了呢?
想著,司空翎兒心頭酸酸甜甜,各種滋味兒。
被司空翎兒用幽怨的眼神望著,蘇言開口道,“把藥給北荀亦送去,順便也給司空側妃煎一碗。”
“是…”
護衛領命正欲離去,就被司空翎兒給叫住了,“等等!”
叫住護衛,伸手奪過他手里藥方,“剛才寫的匆忙,好像有幾味藥寫錯了,我改改。”
“那就改改吧。”
蘇言一副分外好說話的口吻。
司空翎兒拿過,改過幾味藥,又遞給蘇言。
蘇言這次只看了一眼,扯了下嘴角,望著司空翎兒,不急不緩開口,“這其中的幾味藥,是不是換一下更好。”
“什么意思?”
司空翎兒問,隨著一連串的藥名從蘇言口中吐出,對蘇言所說的藥名,剛開始司空翎兒是驚訝,沒想到她會知道那些極少用上,極少被提及的藥物。可隨著,驚訝變成驚駭,最后是驚心!
“你,你怎么會…”
“我怎么會知道寧脩的解藥嗎?”
司空翎兒繃著臉道,“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告訴你。”
“你問。”
“寧脩至今還頭腦清晰,是不是因為服用量某種猛藥?其后果是什么?”
聽了蘇言的問題,這次司空翎兒也沒再賣關子,如實說道,“定是服用了猛藥。不然,他不會保持這么久的清醒。至于后果…”
司空翎兒忍不住笑了下,意味深長道,“也不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只是當猛藥反噬,從此只會讓他重復記住一件最令他難以忘懷的事。”
蘇言聽了眉頭皺起,這什么意思讓人似懂非懂。
“主子!”
聽到聲音,蘇言轉頭,看寧脩走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的意思。
蘇言看此,抬腳走了出去。
“打完了?”
“嗯。”
“贏了還是輸了?”
“多虧了你那一杯茶,贏了。”
蘇言聽了輕笑了聲。
寧脩看著她道,“每當你這么笑的時候,我都會懷疑你是不是變心了。”
蘇言不笑了。
寧脩道,“過來這里做什么?可是問他關于我的身體情況?”
“嗯!問你你不說,我就來問她了。”
“她怎么說?”
蘇言將司空翎兒剛才說的話對寧脩說了一遍。
寧脩聽了笑了下,“其實我也很好奇,在我心里最難以忘懷又最念念不忘的事會是什么呢?”
是他祖父離世的那一日,還是他與蘇言成親的那一日呢?
心里這樣想了下,對著蘇言道,“你去歇會兒吧!我出去一趟,待我回來,我們就啟程回大宗。”
“好。”
蘇言站在原地,看著寧脩離開的背影,心里大概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是不知道蕭瑾和蕭賢父子兩個怎么樣了,有沒有開始抱頭痛哭?
蘇言想著,抬腳去了前院,剛走到花園中就聽到小亭子里,蕭賢和蕭瑾的對話傳…
蕭瑾:“你想要一個疼你的娘親,為父可以理解。但,蘇言不行。”
“這事兒你說了不算,要她說不行,不要我,我才能甘愿認命。”蕭賢說著,望著蕭瑾道,“兒子雖然認了娘親,但我還是蕭家的子孫,我會經常回來看爹的,也會在寧家好好表現,不讓爹丟臉。”
蕭瑾聽言,眉頭皺的更緊的。這話…他是要去給人送上門女婿嗎?
自來都是女大不中留。沒想到兒子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