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藻藻以為遇到可以依靠的良人,其實是一個吃肉的狼人。
她不甘心,她要奪回家族的產業,但是她沒有實力。
即使在聯邦,這依然是個以實力為尊的時代。
不過她到底與葉廷禎相處了些時日,有些了解。如果這世上有人能治他,一定是眼前這位太子爺。哦不,現在已經登基了。
她輾轉托人走關系,搭上了南城財政長官的船,走到了葉霑的眼前。
這個消息來的很及時,葉霑也希望能在去望潮城之前,掃除一切后顧之憂。
“所以,你希望我幫你收了我那個作妖的二叔?作為回報,給我30的利潤?”
郁藻藻咬牙,30是她的極限,她還養著很多兄弟,她還想把生意做大。“是的。”
葉霑的手有節奏的敲擊桌面,一下一下,“剛剛我說過,我的時間很寶貴,30的利潤太低,我要30的流水。而且,我還需要你手上的證據,然后報警。”
“什么?”郁藻藻頂著后牙槽,壓制著憤怒,黑心狼!30的流水她也就忍了。但如果能私了,她絕對不希望擺到臺面上,地下城的生意本就不正當。一旦如果警方介入,她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為什么?”
“因為,你說了,他們手下有武道者,我不想我的人和他們火拼,然后流血犧牲,不如先讓聯邦警方清剿一番。”葉霑繼續說道,“而且,我不喜歡偷偷摸摸做生意,那樣做不大。我要把地下城變為地上城,洗白白成為蟠龍道、縵回一樣的高端休閑娛樂場所。博彩可以保留,還要增加別的內容。你的營收增加了,我的流水也會增加,何樂而不為?”
郁藻藻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位聯邦第一世家掌門人,他的野心如此之巨,目光看的如此之遠。別人覺得難如上青天的事,他輕飄飄就給出了解決方案,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啊,她看不透。
“洗白那么容易嗎?”
“對你來說,或許不容易,但我是葉霑。”
他是人人眼中懼怕的太子爺。
幸福來的太突然,郁藻藻眼中有光,混著淚,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了葉霑跟前,“這么說你同意幫我了?”
“需要別人幫助之前先要自幫,你做到了。好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郁藻藻不太確信,猶豫著披上大衣,“要我等多久?”
葉霑摁了一下智動鈴,“相信我,我也希望越快越好。”
郁藻藻離開辦公室,葉零和葉雷走了進來。
“老大、老大。”
“上次讓你們查的,有進展嗎?”葉霑問。
回答他的是葉零。“大少爺去了觀瀾別院,我們順藤摸瓜,發現果然二爺也去過觀瀾別院。不過二爺的真正落腳點,在南城地下城。”
藏了這么久,也可以了,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葉霑把郁藻藻留下的文件拋過來,“把證據打印一份,交給警方,底留。今天,清理門戶。”
葉雷遲疑一下,如實匯報:“老大,不光我們的人在查二爺,捭闔集團的總裁文斌也在查,看樣子是要準備動手了。”
葉霑揉揉太陽穴,“你們多留一只眼睛在文斌身上,姑姑看重的人,如果他需要就照拂一下。”
“是。”
吩咐下去后,葉霑、郁藻藻、葉零、葉雷乘坐總裁專屬電梯,下樓,出發去南城。
前臺看到了總裁身邊的女人,一驚。
當天下午五點多之后,警方沖進了地下城。
正如郁藻藻提供的證據,這里不光有博彩的生意,還有其他見不得光的。沒有人坐以待斃,束手就擒,地下城的人和警方火拼起來。
雙方互有損傷,但警方損傷更巨,因為地下城中不少武道者,而且還是個中高手。
離著地下城兩條街的位置,有一個很不起眼的門臉,然而走進去,卻是一個三進制的古建小四合院。兩名武道者慌慌張張、左顧右盼沒人,才疾步往里沖。
到了三進院,進坊門,至入戶門,摁門鈴。
“二爺二爺,不好了,條子闖進地下城了。”
葉廷禎精赤著上身,從一個女人身上爬下來,眉頭擰地很緊。“媽的,條子怎么會找上門來?”
女人很年輕,有幾分姿色,惶恐地看著他,如釋重負。
葉廷禎快速地穿好衣服,瞥一眼床上的可人兒,從床頭掏出一把槍。一旦行蹤泄漏,誰都活不成。
女人忽然上前,不著寸縷,抱住他的腿,語速極快,“二爺,看在我盡心伺候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我一定守口如瓶。你說過,我像她的,我像她的。”
葉廷禎抬腿,甩開她,“滾,別讓我見著你。”
女人連忙去穿衣,葉廷禎開了門,走出去。
天已黑,雪依然下。
武道者手下上前,“二爺,留得青山在,我們躲一陣吧。”
躲,要躲到什么時候?“地下城怎么樣了?”
“死了很多人,但條子也沒得到好處。此時不宜與他們硬碰硬,避避風頭再圖大事啊!”
縱然他曾是風光的葉二爺,現在也不過是過街老鼠,被他的侄子逼得走投無路,拿什么對抗警方?他一咬牙,大不了再臥薪嘗膽,“走。”
在兩個下屬陪伴下,走街串巷,遠離地下城震中,只是走了很久還能聽到陣陣槍聲。顯然地下城那邊戰況慘烈。
又走進一條胡同,出現一個丁字路口,路口一側出現了一臺輪椅。輪椅后面,是荷槍實彈的武道者,足有八個。
文斌。
他為亡妻報仇,也為自己報仇。
新仇舊恨,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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