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不慌不忙的把帶來的棉花塞在鼻子里。
啊哈,她可是有備而來。
只是,棉花把面罩頂起來,她挖的那兩個洞,都有點不在眼睛位置了。
林霜霜一把將面罩拿了下來。
嗯,果然方便多了,只是,眼前這幾個東西,是什么?
屋子里靠墻放了四個籠子,一個大點,三個小點。
三個小點的籠子里,都有一只比貓大點、比狗小點的動物,黃黃的皮毛在黃黃的燈火下更見干枯,兩只眼睛卻圓溜溜的,帶著一種狡黠和可愛。
呃…這個東西,她認識,是黃鼬,俗稱黃鼠狼。
靈力不是來自它們。
林霜霜摸了把臉,把鼻子里的棉花又塞緊一點,看向大點的籠子。
籠子里的東西,是林霜霜前世今生,都沒有見過的動物。
乍看起來,它的臉型有點像狐貍,但體態像狗,毛色整體是紅褐色的。
可是,林霜霜拉下面罩看它時,它一下子站起來,也看林霜霜,一雙眼如狐貍似的狡詐。
林霜霜便又覺得,它的體型,有點像狼了,而且是穿著高跟鞋的狼,因為它四條腿特別的長些,腳跟處還頂起來,特別細些,而整個腿上的毛色還和身上的毛色不同,是黑的。
嗯?不但穿著高跟鞋,還穿著黑絲襪的…狼?
這神馬玩意兒啊?
林霜霜好奇的走近它。
奇怪的動物身子猛烈的一抖,那紅褐色的毛竟然全部豎了起來,這使它的體型比剛才更大了些。
而林霜霜的腦子里,便聽見了一聲又一聲警告的怒吼。
然而,林霜霜聽不懂。
但,能感受到,這玩意兒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波又一波的靈力。
開啟識海,也能看見,這玩意兒頭上那層厚厚的云彩,是紅色的,好渾厚啊!
該怎么收服它呢?
林霜霜閉上眼,去感受它的意思。
腦海里滋滋的聲音,這玩意兒喃喃著,非常的煩躁,非常的惱怒,可林霜霜疑惑不已,奇怪了,怎么感覺這東西說的是外語呢?
難道這個東西還是外國來的?
這么想著,林霜霜越發集中精神去聽了。
還真的是,真的是外語,但又不只是英語,似乎還摻雜著法語。
林霜霜努力捕捉能聽懂的,只感受到了餓、吃、出去和蔬菜幾個單詞。
林霜霜睜眼,看著這玩意腳下那兩只完整的死老鼠,撓撓頭。
啥意思?
這么個像狼像狗又像狐貍的東西,這么個看起來兇狠狡詐的東西,它餓了,卻要吃蔬菜?
不能吧?
林霜霜大膽的用英語和它交流:“你餓了?”
“你,你是誰?”
“你餓了?”
“你是誰…是。”
“你要吃蔬菜?”
“是。”
“什么樣的蔬菜,草可以嗎?”
“可以。”
林霜霜悄悄的出了門,往屋子后頭去拔了幾叢鮮嫩的青草,再回來,便能看見籠子里的玩意兒,對著她流口水。
林霜霜把草塞進籠子,這講外語的東西,就真的開始了狼吞虎咽。
林霜霜沒含糊,趁著它大吃大嚼之際,動用識海淡黃色云彩,劈頭就壓向了紅色云彩。
紅色的云彩暴漲。
但淡黃色云彩也沒客氣,尤其是點綴在云彩邊的那些金色光芒,條件反射似的也暴漲幾倍,緊緊包裹住紅云。
紅云掙扎起來,但意志力非常薄弱,沒多久,它乖順的不動了。
有紅色的星芒在林霜霜識海中閃動。
這次,林霜霜有條不紊的主動接納了。
她就地而坐,眼觀鼻,鼻觀心的,努力讓自己的淡黃色云彩,細細的消化這些紅色星芒。
身體開始感覺熱。
林霜霜運用之前接受靈力后所有的經驗,努力的集中精神力,讓自己本身已有的能力去化解。
很辛苦。
如一個人在不停的奔跑,呼吸都很困難的那種辛苦。
但,漸漸的,能感覺到紅色星芒和淡黃色云彩漸漸融為一體。
全身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流動,并蔓延到身體的每寸每分,舒適之極。
等到林霜霜覺得身體并沒有任何不妥,緩緩睜眼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她的汗毛,可以豎起來,直直的。
這個樣子,實在古怪。
林霜霜不禁摸了摸。
竟然很扎人。
她用精神力收斂,汗毛平順,和常人無異。
咦?好神奇!
這個樣子的汗毛,能干什么呢?
她再次讓汗毛挺立,用手掌大力拍一拍,呀,掌心疼痛,如拍在一排釘子上。
而手臂上,一點也沒有感覺什么。
哇咔咔,這是要刀槍不入了嗎?
哇咔咔,這是要成就金剛不壞之身了嗎?
啊啊啊啊,林霜霜興奮無比,在臭氣漫天的屋子里,激動的轉圈圈。
直到識海里一個聲音又起:“走,帶我,走,帶我…離開,出去,吃…出去…”
林霜霜這才看向籠子里的奇怪動物。
草已經吃的一根不剩,它跪坐在籠子里,神情萎靡,眼神呆滯。
林霜霜毫不猶豫的去開了籠子,把它一把拽了出來。
食草動物,根本不用塞它在籠子里啊,只是這個東西不知道哪兒來的,輕易放不去,只能讓它死路一條。
林霜霜說:“跟我走?”
“好。”
“那走吧。”
“我走不動,我很累,我不再是以前的我。”
“唉,我抱你。”
林霜霜奮力抱起這個東西,發現它的身上當然不會香,但并沒有預想的那么臭。
看來,屋子里的臭味,不過是來源于那幾只黃鼬。
林霜霜順手關了燈,等到目光適應了,抱住怪動物,就準備潛出去。
怪動物又說話了:“把我的朋友也放了吧,它們陪了我好些天了,不是它們陪我,我可能已經死了。”
“…好。”
林霜霜放下怪動物,開了自己帶的手電,摸索著,又去給三只黃鼬開了籠門。
黃鼬們嗖嗖的先一步竄出了門,一會兒就不見了。
林霜霜又把怪東西抱起來。
這玩意兒還挺沉,大概有四十多斤,腿又長,林霜霜抱了一段路,實在吃力,而且她還有一件事要辦,不好帶著這個東西去。
她堅持著又走了一段,到了仇玉婷火車站運輸隊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