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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旋這時給董和講解起了這個他自創的官職。
“大學乃是培養官員之所,為提升官員所施政能力和才能之所。”
聽到此話,董和這才恍然道:
“哦!原來與太學有相似之處?”
說到太學董和看向金旋的眼神有些變了,心中在默默的嘀咕道:
“太學是何等地方,看來這金旋的野心不小啊!”
所幸大比太字少了一點,不然若讓人知曉金旋在這蠻荒之地,建立太學恐怕要被天下士子口誅筆伐。
想到這里董和又向金旋問起了學政之意。
金旋聽到這個問題笑著回答道:
“學政乃是主管科舉之官員!”
“科舉?那是何物?”董和有些疑惑道。
金旋沉吟了一下說道:
“所謂科舉,簡單的說便是通過考試之法,選拔官員。”
“考試!選拔官員!”
雖然不知何是考試?但聽到其中有選拔官員的權利,董和的心中如何能不震動,
這樣的權利放便是在任何一個勢力中,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便是連一旁的蔣琬,神色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而就在這時董和突然想到了什么,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不知是何種考試之法,以何內容選拔人才?”
“嗯…”金旋聽到這個問題,倒是沉吟了一下。
具體用什么來選拔人才他還沒有定下來。
先前考慮到是在南中這樣的蠻荒之地,因而選拔人才的方法到也是很簡單,他到沒有想過很復雜的題目,
但如今董和提醒了這么一句,讓他想到了一些問題,
現在還可以用極為簡單的辦法在南中選拔人才,
但等他到了蜀地,面對那樣的人口基數,若是不進一步改進恐怕要出亂子,
可惜他對這個時代的知識水平了解有限,也不知該用何種難度選拔人才,
想到這里,金旋搖了搖頭道:
“如今科舉初創,許多之法皆完善,這便要有勞幼宰了!”
“主公心中也沒有主意?”
金旋微微的點了點頭,
見金旋點了頭,董和思索了一下說道:
“若是其他官員的選拔標準董和尚不敢言,但若用校驗學識,不若用儒家經義。”
自從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天下幾乎已經沒有什么大的學說流派,
而且儒家經過這數百年來的發展,融合一些法家的思想,
在加上漢朝不停的對儒家內容進行修改,各個大儒名士不停的往儒家學說中添加東西。
此時的儒家雖然還沒有達到明清那時鉗制士人思想的地步,
但也與春秋戰國時期孔子提出的儒家學說大為不同,拿來做統治工具極為合適。
可他又不想將此事就這樣答應下來,
若是走上這樣的道路想要回頭,便在無后悔的可能,
“既然漢朝這些名士大儒,能往儒家里參雜私活,我未免不能修正里面的內容。”
想到這里,金旋看了一眼還在等他回答的董和,便笑著說道:
“此事不急,南中人才凋敝,識字之人尚且不多,提此事還早了一些,不若先辦起大學,而后在考慮這些事情。”
見金旋一時間沒有答應下來,董和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奇怪,
除了儒學,主公還能選擇什么?
可他便想到了金旋的擔憂,有中也同意金旋的說法。
南中的情況他也知曉,識字之人尚且不多,在如此情況下考驗儒學經典,確實有些操之過急。
既然考試不合適,那大學…
想到此處,董和又問道:
“不知大學中要教授何種學說?”
金旋聽到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論語如何?”
“論語!”董和想了想說道:
“論語在大漢流傳極廣,其中皆是簡單言行之語,但又深含道理,確實可行,但不知主公要用和種論語?
董和之懂得張侯論,至于魯論語和齊論語,董和并未讀過。”
聽到董和要他選擇何種論語金旋愣了一下,隨即他便從前身留下的記憶里回想起一些關于論語之事,
在漢朝初始之時,論語也是流傳有三種版本,
分別是齊人傳下的齊論語,和魯人傳下的魯論語,還有就是從曲阜孔子舊宅得到的古論語。
雖然三者皆是論語,但其中的出入卻很大,因先秦時代語言尚未統一,
其中無論是翻譯難度,還是內容都看得很是艱難,有些話語甚至有些自相矛盾,
所幸在西漢成帝之時帝王師張禹對齊魯兩派進行整合,選擇其中好的一部分,編纂成一部新論語,
張禹因此而被封侯,后人也稱這部論語為張侯論語,
因有漢帝的認證,這部論語也是流傳較廣的,
大漢大部分學子都曾讀過,想到這里,金旋疑惑了看了一眼董和,奇怪他為何提出這樣的問題,但也沒有多問,便直言道:
“自然是選擇流傳最廣的張侯論語。”
“既然如此,我這便找人抄錄!”
說完又向金旋請示道:
“還請主公讓蔣長史為我校勘。”
金旋點了點頭道:
“可!”
同時金旋心中對于印刷術的渴望也在一加強,
董和之所以請示他要蔣琬為他校勘,其中的理由他還是明白一些的。
三國時期,雖然紙已經流傳開來,
但要是讓書籍流傳開來,還是需要用手抄。
若是用手抄其中難免會有錯誤,
更何況,因為竹簡書簡很多時候都是很寶貴的,
擁有書簡竹簡之人,大多都不愿將竹簡書籍外借,
因而很多為了求學之人,只能去府上去看,
回去在憑記憶寫下來,
這樣也就產生了許多過目不忘的傳說之事。
當然其中也有人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而知識傳播的有限性,在加上書籍竹簡成本高昂,
也就造成了,在這個時代,平民百姓想要讀書,那便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世家大族代代相傳,知識也被其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這也是世家形成的根本原因之一。
但普通人也不是沒有接觸知識的機會,
畢竟在強大的家族,只要是沒有坐到皇帝的那一步,自身便會有危險,
家族將也有衰落的一日,
一旦家族衰落其所掌握的知識也會流傳在外,
平常也有了接觸的一絲機會。
至于科舉,大概也就是在這樣的碰撞中所產生的。
金旋一時間想得有些遠了,
而董和此時見無事,便向金旋請退,
去找金旋收繳而來的那些竹簡。
雖然這里地處南中,但還是有許多,家族曾逃難至此,
其中也帶著一些書簡,在金旋攻下南中的時候,
這類的書簡他倒是得到不少,可惜南中人大多都不識字,搞得雜亂無章,
其中也許有一些論語,但也需要整理,
就這樣,在蔣琬和董和的努力下,
一部較為完整的論語經過二人的整理和記憶背寫,終于被完成了,
而金旋從中挑選出一些簡單由深含道理的部分,組成了一部剛好可以在一個竹簡上寫下的簡易論語。
教材是有了,大學招生的事情也在南中開始傳遞了開來,
那些在南中生活的漢人,甚至有些家族傳承的漢人,聽到這個消息,如饑似渴的向著牂牁聚集,
大學之事進入了正軌,而金旋也開始修建道路,
加上南中百族青壯的洗腦訓練,
南中終于進入發展和休養階段。
與此同時,董和在南中出仕的消息也終于傳到了益州。
當劉璋聽到這個消息大為惱怒,
召集屬臣,欲要治董和之罪,
雖然董和不在了,但他的家人還在益州,
拿家族開刀這是劉璋極為擅長之事,
可就當他要拿家族之事開刀之事,卻聽派去的官員傳回了消息,
董和的族人不知何時竟然全部離開了益州。
聽到這個消息,劉璋先是一驚,而后便是大怒,便要發火,
而這時王累的一句話卻上他上下不得:
“金旋占據蠻荒之地,與蠻族為伍,實乃大漢奸賊,
主公應派兵討伐金旋,收回南中!”
聽到這樣的言論,劉璋心中便覺得堵得慌,前面的話還讓他很是高興,
但后面的言論,卻讓他心中不快,
想到金旋麾下皆是兇狠的南中蠻族,上次大敗又讓他看到了金旋麾下之人,恐怖的戰力,
若讓他進攻金旋,他心中有些懼怕。
就在他心中思索不已的時候,一旁的黃權也站起來說道:
“主公,我聽聞,金旋在南中百族中征召青壯,其心險惡,恐有圖謀蜀地之心,主公不可不防啊!”
聽到黃權之言,劉璋神色一暗,黃權所說的事情他自然清楚,心中也是擔憂,
但金旋尚未穩定南中之事,他便攻打不下南中,
如今金旋將南中穩定,他如何能攻的下南中。
而黃權似乎也看出了劉璋的擔憂,于是又進言道:
“主公其實不用攻打南中,便有讓金旋無法北上之法?”
“嗯!?”
劉璋愣了一下,急忙追問道:
“公衡有何辦法,快快講來。”
黃權又是一禮道:
“主公!金旋強行征召南中百族青壯,必定會引得南中百族不滿!若我益州與南中聯合,
必定能擾亂南中,
而南中地廣,比之蜀郡要大上許多,且地勢復雜,金旋若是平定叛亂,必定會消耗糧草,疲于應付,哪里還有北上的想法,
待金旋一時衰弱,我益州可輕取南中。”
聽到此話,劉璋終于面露喜色:
“公衡此法不錯!”
可隨即劉璋的臉上便出現了一絲猶豫之色:
“若是讓世人知曉我劉璋勾結蠻族,豈不是有損我的名聲?”
見劉璋在這種時候還在猶豫不決,黃權心中有些微微失望,
但還是進言道:
“主公!只要奪回南中,保護蜀地,主公的名聲不但不會有所損壞,還會得以加深。”
“嗯!這到也是?”
想到這里劉璋便要下令,可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剛拿起的手又放下了。
黃權見此,眉頭微微一皺,但見劉璋望向了他,便趕忙收斂神色,向劉璋詢問道:
“不知主公還在擔憂何事?”
此時猶豫了片刻的劉璋又問道:
“南中百族真的愿意反嗎?”
聽到此話,黃權心中嘆息一聲,咬了咬牙說道:
“主公可記得東州兵!”
聽黃權提起了東洲兵劉璋臉色微微一變,看向黃權眼神有些變冷了:
“我記得公衡似乎是益州人士,提起東洲兵作甚?”
看到劉璋變化的態度,黃權心中苦悶,但又不得不說:
“先主有恩于東州兵,可結果如何?那金旋不但強征南中百族,甚至帶兵去族地逼迫,
南中百族又是兇悍桀驁之人,若有外人相助,其結果如何主公可想而知?”
聽到這樣的解釋劉璋爾等臉色這才回暖。
想想那些東洲兵,皆是從三輔的災民中招攬而來,
而他父親對待那些災民如何,不但給他們土地,還讓他們有了居住生存之所,
可這些災民是如何回報他們父子的。
他只不過是減少了一些東州兵的待遇,又不讓東洲兵中出現將領,也不讓他們當官,駐守了一些危險之處。
如此便生不滿,如此忘恩負義之人,不老實為他賣命的東州兵,怎會讓他喜歡。
東州兵尚且如此,在想一想那蠻族,
劉璋一下便明白了黃權的意思,
想到這里,劉璋胖手一揮,終于下定了決心,將此事交給了黃權。
殿中事情商議完畢,
眾人皆是散去,
有些官員聚集在了黃權的身邊,恭賀他升了官位,
黃權不愿理會這些阿諛奉承之人,
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了一道人影,
急忙撥開人群追了上去:
“張別駕,張別駕。”
黃權叫了兩聲,張松才停下腳步,回轉身形拱手道:
“還未恭喜!”
黃權見張松也是這番模樣,不由的皺了一眉頭:
“別駕如此模樣,莫不知恥笑于我。”
卻見張松搖了搖頭道:
“豈敢,不知黃公尋松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