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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兄弟

無線電子書    小宋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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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伯英只給了王進三千人,外加一桿中岳大帥的旗子。

  旗子有的是,張伯英還有,這樣他既不違道君的旨意,發兵了,中岳大軍在江南的重心也沒動,不影響康王的總體安排,江北的聲勢也有了,道君有了面子人也高興了。

  王進過江后,黃昏第一戰遭遇了金兀術,金兀術人太少,可王進在江南盡欺負流匪和護院了,三比一險些被四太子弄的潰不成軍,大帥的旗子不知扔在什么地方,回去找也沒找到。

  行軍作戰向來有講究,人在旗在,尤其是帥旗,比一彪人馬都要重要。

  張伯英臨行也這么和王進叮嚀再三,王進也念叨了一路。

  張憲說,“去年四月,在六合縣我和高寵奪了四太子的帥旗,看看倒是給金兀術造成多大的麻煩!康王領我們去韓州時都一直在利用它!”

  王進哭喪著臉說,“我命休矣張大帥不會放過我了!”

  岳飛對王進說,“不必如此,你有旗子我反倒不好辦,那就暫劃入右軍跟著張憲行動吧,你的任務就是找張大帥的旗子,一旦看見它,豁出命也要把它拿回來,要不你回不了中岳了。”

  失旗這件事有點像是天意,張伯英人在江南怎么把帥旗離開了,岳大帥并不知道張秾寫了什么模棱兩可的信、給張伯英造成了什么困擾,他就是覺著有點不可思議。

  傳出去難道中岳被人團滅了?

  此事不能往外擴散,更不便往建康或金州報,但西岳參戰各部必須告知,不能被金兀術利用它使詐。

  在麻城東南不遠有一座山,名為龜腦袋山。

  宗翰手下不少聞訊匯攏來的零散人馬都圍著山包下寨,七八萬人慢慢的又心定了一些,因為大金國伐宋東路元帥、四太子宗弼正在山頂的中軍帳。

  帳內兄弟二人正在說話,宗翰說,“斜寶既然不在汴梁,那會去哪里呢?”

  四太子向他說了自己的疑惑,“可能他送糧不成,半路去了金州。”

  大勃極烈腹傷很重,因為宗弼的及時接應才得到了救治,但是人很虛弱。

  他同宗弼說道,“金州空虛,斜寶無智,我雖然不看好他,但相信他憑借個人勇力總能夠全身而退吧。”

  四太子嘬了下牙說,“不見斜寶的人大哥你還是別亂猜了,他遇的是趙構!”

  在汴梁金兀術遭遇了高寵,一年前在真州六合縣兩人遭遇過,那次高寵頭不回就甩了他一槍,四太子只招架了一下腰就閃了。

  兩人在汴梁混戰中第二次見面,高寵又是當頭一槍,四太子明明知道力氣不敵對方,一邊舉斧相攔一邊猛的低頭,他的頭盔被大鐵槍碰飛了,直到此時金兀術還是光著頭。

  宗翰說,“就把為兄的帥盔贈你吧。”

  四太子說,“大哥,不妥吧,我不是大勃極烈呀。”

  完顏宗翰嘆了口氣道,“我們兄弟之間別再分你的我的,兄弟不睦不知被趙構鉆了多少空子了,女真這些力量就交給你了,替我把他們帶回金國,以圖東山再起。”

  宗翰是從山地起家,根子還留在山西,偏偏傾力跑到河淮來,宗弼擅長野戰又跑到了陜西去試試,結果兄弟兩個都吃了敗仗。

  這只算一方面,宗翰道,“我們的對手不一樣了,往東也是山地,可我…”

  四太子的意見是,此處孤山寡地,禁不起宋軍一圍,還要連夜再往東走,只要入了大山,宗翰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養養傷,而他也可以往外尋一尋機會。

  宗翰同意了。

  實在不行,宗弼說他還有條路,就是給建康的秦會之送封密信,死馬當活馬醫,“秦會之是禮部尚書了,還兼著御史中丞,我就不信他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說著,他掏出從死撻懶僵硬的手中掰下來的那封信,給大哥看。

  就是一首詩,“蘺牢有幸入龍種,雁羽失身落建康。”

  宗翰不必問,只看這句就明白個差不離,秦會之在撻懶手下屢擬奇文,字體和思路都非同尋常,這種充滿奴性的人回到宋廷后沒想到爬的更快,已經是六部之一的尚書了。

  聽汴梁逃歸四太子身邊的人說,左監軍在汴梁南崗曾給王氏回過一封信,宗翰就能猜個大概內容,他對宗弼說,“那你就再寫一封,讓他促成金宋議和,我們就能有功夫喘息一番,不然就讓他沒臉!”

  為了激怒四太子,宗翰說,“你看看她寫的這詩。”

  金兀術說,“這還用看?想我唄!我可沒功夫看它。”

  宗翰說,“你看看后四句的頭一個字。”

  四太子低頭再看,氣得“哇哇”直叫,“都怪趙構,我與他勢不兩立!”

  目的達到了,完顏宗翰連忙勸止,自己也掏出那篇大般涅槃經下卷,對他道,“我們不是和他一個人勢不兩立,而是柴氏和趙氏勢不兩立!今天大哥就和你說說故事。”

  接下來就是宗翰講給四太子的故事,從陳橋兵變開始:

  宋太祖終于達成了他的目的,率軍回到汴梁時,他先期留在城中的親信殿前都指揮使石守信、殿前都虞侯王審琦大開城門把他接進去。

  趙氏兵不血刃接管了社稷,對當權的各階層多有利益上的允諾,只要表明擁戴趙氏的立場,該有的照舊還有。

  看上去普天之下莫不歸服,但那是有交換的。

  殿前都點檢對武人的掌控不必多說什么,沒什么問題。連文人階層也都把柴氏的孤兒寡母一把丟在腦后,默認了朝代更迭。

  宗翰對宗弼說,“宋國的文人痛恨武人,表面看那是宋國的國策,但其實不然,宋太祖牢記了他是因為什么才得了天下,也忘了他是怎么得了天下,他牢記著柴氏是怎么失的天下,也忘了柴氏是怎么失的天下。”

  連許多文人都忘記了圣人之訓,屈膝附勢的在朝代更替中第一次走到了前臺,可有一撥為數不多的武人,偏這個時候狠狠的打了他們一個響亮的大嘴巴。

  “疾風知勁草啊!”宗翰感嘆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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