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珍一路跟著福公公來到了他的住處,他作為宮內的總管太監之一,有自己的寬闊別院以及書房,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一炷香的時間,做不到,那就只能把你殺了。”福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面色冷漠。
張一珍輕輕的跪在福公公的面前,抬頭笑道:“福公公,能讓張一珍去拿一根燒過之后的木炭棍子嗎?再給張一珍一把小刀。”
福公公凝眉,目光似乎要把張一珍看穿:“作畫就作畫,要那些做什么?”
“您也知道,一般作畫也就是您書房的這些繪畫筆墨,賤人張一珍的作畫技術有所不同,真的勞煩公公您了。”
福公公想道:“也罷,都已經帶他到張一珍的書房,再滿足下他的其他要求吧,反正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對身后的太監揮手,示意他們去拿燒過的木炭棍子以及小刀。
一小會兒過后,張一珍開始用小刀削著木炭棍子。
宣紙早已經鋪在了桌案上,張一珍再次呵呵笑著弓腰對福公公說道:“公公,小的想畫您的畫像,勞煩你坐端正。”
福公公本來就坐著烤火吃著水果,很是愜意,所以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了。
張一珍很快就開始繪畫起來,余光還看到一個小太監用火折子點燃了一炷香。
張一珍知道那是張一珍的死亡倒計時!機會就這么一次,能不能成為這后宮三千佳麗的第二個男人,全在此刻的表現了。
宣紙沒有現代的那樣那么的薄,反而是像A4紙那樣的硬度,但是更為粗糙,也方便張一珍的手工制作的簽字筆畫畫。
福公公眼力極好,一會兒過后,他就看到隔著自己不到五尺的桌案上,張一珍真的在繪畫,而且那副畫像,逼真很!
但福公公又故作安靜,他現在期待的是張一珍畫完了之后這幅畫到底是什么樣的!
張一珍花了大概三分之二柱香的時間就繪畫完畢。
輕輕的跪下,面上帶著微笑看著福公公。
“畫好了,福公公請您過目。”
福公公其實已經帶著激動站起了身,他身邊的一位小太監臉上早些時候也帶著驚異和震撼跟著福公公一起靠前。
福公公小心翼翼的端起這幅畫,看著畫,他目不轉睛。
雖然不是彩色的,但是其逼真的樣子,已經震撼福公公以及他身邊的小太監。
些許過后,福公公把這幅畫卷好,對身邊的小太監道:“去膳房提一只燒雞一壺酒過來。”
太監弓腰行禮退卻。
福公公輕輕的抱著張一珍的肩膀,語氣帶著親和,對張一珍認真的點頭:“很好!”
張一珍心里松了口氣,討好的抱拳感激笑著,道:“謝謝福公公給的機會。”
福公公也是第一次發現冷宮里還有這么個張一珍能繪畫,而且機翼之高超,想到他只是個太監,年紀又那么小,推測是不是某個大富貴之家的天之驕子?
就這么成為了冷宮的太監,想來是真的可惜啊,所以忍不住皺眉嘆息。
看著福公公凝眉聚神看著某處嘆息,張一珍內力哦豁。
“靠,不會是不滿意吧?”張一珍提心吊膽的目光盯著此時走神的福公公。
福公公再次認真的看著張一珍,內心的想法就豐富了起來,面帶神神秘秘的笑意看著他道:“再給你個機會。”
張一珍苦笑道:“福公公對這畫不滿意嗎?”
福公公一個暴戾輕輕的敲打張一珍的腦子,恨鐵不成鋼的眼眸看著,哼道:“咱家要是不滿意,會讓人去拿燒酒和烤燒雞給你么?”
看著張一珍福禮弓腰笑著,福公公接著說道:“唉,總感覺你變的激靈了,又能作畫,想必可以對我以后幫上大忙。但是你要記住你們冷宮的太監跟妃子都是賤人,沒有戶籍,永無出頭之日。”
張一珍依舊懵逼,這些勞資知道啊,可是你能不能把話直接說清楚,這不上不下的,你們古人都這么說話的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現在不告訴你了。”福公公再次拍著張一珍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笑著,眸子里滿是欣賞之色。
隨后,福公公說道:“坐那里,吃些水果,等下人把燒雞和燒酒拿過來你就可以走了。”
張一珍也不客氣,吃著福公公的桌上的水果。
接著就是再次問著他身世,但是自這劇身體的記憶,最早的時候的記憶,依舊是個孤兒的身份,最多也就是 不多時,福公公的那位貼身太監回來,手里提著熱乎的燒雞,一小罐白酒。
“這兩樣,拿回去吧,養好身子。”福公公對太監揮了揮手勢。
同時親自把一個布包從柜子上取下來。
“這里面是幾張宣紙,咱家也不要求你必須畫什么,但是你必須畫市面上從沒見過的。”福公公瞇眼看著張一珍。
張一珍則是抓著腦勺輕笑:“謝謝福公公厚恩。”
隨后張一珍提著燒酒和燒雞往冷宮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