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通天教主的話,敖烈一愣。他問出方才的話的目的十分的明顯,為的就是到時候懼留孫出一點意外,然后順理成章的將他給弄死,但是或許通天教主看透了他的心思,竟然讓他去請混元金斗。
“敖烈知道了…”
自從黃河陣之后,混元金斗大顯神威,讓眾人知道了此寶的厲害,混元大羅之下,就沒有金斗拿不住的人。用混元金斗拿人,就不能再說自己失手了。
“余化師兄…請吧。”
沒辦法暗中動手的敖烈,只能另外再想辦法,總之,懼留孫死定了,縱然是元始天尊也留不住他!懷著這樣的心緒,敖烈與余化一前一后出了碧游宮,一個駕著金睛五云駝,一個騎著青鸞,先去了一趟鳳凰山青鸞斗闕。
自從龍吉公主回天之后,青鸞斗闕變成了師父和二位師伯的道場,又因為削去了一花,三位子仙子開始閉死關恢復境界,估計不到封神結束不會出關。
而只要封神一結束,三位再位列仙班的話,依舊是無拘無束的大羅金仙。因此敖烈估計他這次是見不到三霄仙子了,于是只是在青鸞斗闕外躬身行禮。
“徒弟奉祖師之命,來向師伯請混元金斗來了!”
話音剛落,青鸞斗闕中一道金光升起。直接進入了敖烈的袖中,敖烈不敢遲疑,與余元轉身便走,直奔汜水關。汜水關守將韓榮見余元去而復返,當即心中一喜,當夜,設宴款待了敖烈與余元。酒足飯飽之后,敖烈來了城樓之上,而后天上落下來一道白光。
“師兄,你明日去那陣前與姜子牙一戰,那懼留孫一定會隱于暗處使捆仙繩來拿你…到時候師弟我自有處置。”
“余元沉海,定然借水遁潛逃至碧游宮,想通天教主必定借有奇寶,方敢下山。子牙,你還與他答話,待吾再擒他進來,且救一時燃眉之急。若是他先祭其寶,則吾不能支耳。”
第二日,姜子牙與懼留孫正作別,聽聞余元又來邀戰,姜子牙和懼留孫連忙定計,由姜子牙去戰懼留孫。而那余元見姜子牙至,心知敖烈所言必然應驗,催開五云駝,惡狠狠飛來直取。姜子牙手中劍赴面交還。
一旁懼留孫忙祭起捆仙繩,卻不料白光一閃,一面素色寶旗懸在余元的頭頂三尺之外,捆仙繩當時便落不下來,懼留孫認得那是素色云界旗,心中驚駭,想要遁走。只聽得關內有一人高聲喊道:
“懼留孫,你看我是誰!”
懼留孫下意識回頭一看,只見敖烈祭起混元金斗,混元金斗放出金光萬道,響了一聲,懼留孫又被拿了去。而那姜子牙一驚,連忙回馬便走。口里喊道:
“玉龍真君為何又作難與我?!”
敖烈一看這樣子。收回素色云界旗,開口笑道:
“余元師兄。你莫要再趕姜子牙了。回碧游宮繳旨才是正事!”
余元一聽這話,當即便舍棄了姜子牙,一拍金睛五云駝,回到了城樓上。而那敖烈看著憤憤不平的姜子牙。開口笑道:
“子牙公莫怪我,乃是你們先用鐵柜囚禁我碧游宮門人余元于北海,將我碧游宮大教視若灰草。祖師震怒,命我拿了懼留孫去碧游宮說話,聽聞子牙公麾下土行孫又做下了那偷雞摸狗之事,這才惹出了這些事端,卻因為懼留孫相求而免了軍法,都說你子牙公治軍嚴謹,據我看來。不過爾爾,偷雞摸狗之輩也能在你軍中聽用,武王仁德之名,不過笑柄耳。”
一聽這話,周營眾將當即又羞又怒。有一人當即踏著風火二輪飛上云頭,惡狠狠的盯著敖烈,冷冷的道 “玉龍師兄,偷襲是什么本事!來與我做一場!”
敖烈一聽這話,飄然而落,就這么站在城門口,而那哪吒不等敖烈說話,綻開三頭八臂一手拿著一個寶貝直接向敖烈沖了過來,敖烈只一回身,劍光一閃,哪吒的一對臂膀便被齊齊斬落。掉在地上,變成了兩節蓮藕。
“哪吒回來!那是青萍劍!”
姜子牙遠遠的看了一眼敖烈手中的青色長劍,當即大驚,哪吒一聽這話,也不管那兩節蓮藕,駕著風火輪便退回了周營。而敖烈見此也不追趕,只是冷著臉開口道:
“玉虛門人聽著,我只是奉了教主鈞命拿懼留孫回宮,無意阻你關隘!若再有阻攔者,青萍劍下,絕不姑息!”
話音剛落,不再管周營眾將,敖烈整個人緩緩上升,踩在了青鸞之上,與余元向碧游宮方向趕了回去。
話說懼留孫被敖烈給拿住之后,困在混元金斗里,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一聲響,便被放了出來,晃了晃腦袋,睜眼一看,心中一驚,只見數以千計的截教門人,正惡狠狠的盯著他,而他面前的云床之上,披頭散發的通天教主正在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瞇著眼睛半躺著,連忙深施一禮。
“懼留孫見過師叔。”
“懼留孫。你還認我這個師叔么…”
通天教主看也不看懼留孫一眼,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開口,而懼留孫一聽這話,當即一驚,開口道:
“紅蓮白藕青菏葉,三教傳人總一般,這個道理師侄我豈會不懂。只是師叔門人阻擋西岐大兵,師侄我才不得已做下一些事情。”
話音剛落。懼留孫身旁便有一人大笑道:
“哈哈哈哈,懼留孫,你這一手顛倒黑白的本事,卻也是厲害,你卻忘了,抓你回來的是我了么。”
懼留孫一聽這話,心中一驚,猛然一轉身,敖烈這時便上前,對通天教主行了一禮,開口道:
“回稟祖師,那懼留孫之所以將余元鎖于鐵柜之內,并不是因為余元阻擋西岐兵丁,乃是因為他門下有一敗壞三教名聲的劣徒土行孫,跟隨姜子牙出征之后,見余元的金睛五云駝不錯,起了歹心,想要偷盜,卻因為技不如人被余元給捉了。懼留孫救了土行孫之后,不思懲戒,反而挾私報復。”
截教眾人一聽這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都氣的說不出話來,懼留孫說了三教原來總一般,豈不是說三教之下都是一幫偷雞摸狗之輩么。
“敖烈再啟祖師,自開戰以來,我截教門人阻兵,被人打殺者甚眾,可唯有金鰲島十陣之時,烈地陣陣主趙江,被懼留孫擒拿之后,當著數十萬眾,倒吊蘆蓬之內,使我碧游宮大教顏面盡失,那時候十二仙首唯有玉鼎一人心中不忍,其他皆視我等為牲畜也。”
一聽這話,即便是通天教主也無法忍受此等侮辱,語氣冰冷的道:
“懼留孫,可有此事?!”
未等懼留孫說話,敖烈又道:
“啟稟祖師,趙江現如今就在宮外,可宣他前來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