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殷洪也會死?”
王宮之外,敖烈與龍吉公主雙雙靠在宮橋的欄桿上,靜靜地看著宮河里邊的游魚,享受著屬于凡間的寧靜,就在剛才,龍吉公主看出了敖烈并沒有那么開心,當即出口詢問,不料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只要不幫姜子牙對付他父親,便必死無疑…”
面對敖烈的答案,龍吉公主有些意外,她知道敖烈不是會在這種事情上假話的人,但是知道了這件事之后,龍吉公主有些不理解敖烈為什么要幫助殷洪,讓殷洪見紂王和三位娘娘了,畢竟這樣只能加大殷洪對西岐的恨意讓他死的更快。
“那你為什么…”
“因為不論如何,殷洪都是不會去幫助西岐的,死亡是早晚的事。與其讓他就這么去死,還不如讓他在臨死前見父母姨娘一面,雖日后也是可以在宮相見,但是終究還是有所不同。”
龍吉公主與敖烈話之間,一身王服,怒氣沖沖的殷洪走出了宮門,沖著敖烈打了個稽首,客套了幾句之后,駕著土遁離開了。事實上殷洪原本想請敖烈幫忙一道去伐西岐,但卻被敖烈以要回為由拒絕了,敖烈知道,這個時候,他的本尊并不能明目張膽的插手改變封神的走向。
或者他只能害人,讓更多人進入封神榜,而不能救人,因為如今他的背后,是大尊,想讓四大教派所有人都給他打工的玉皇大尊。
“王上,如今你體內有太多的龍血余下,要適當的將您的精氣神血空耗一番,否則于王上有大害。”
殷洪走后,敖烈留下了些許似是而非的話語,提點了紂王之后,跟著龍吉公主返回了宮。而殷洪駕著土遁,回轉了山上與之前收下的龐弘茍章劉甫劉環四將匯合,三千大軍開赴西岐,當時便又打亂了蘇護的投誠計劃。
而后殷洪帶著四將領兵西岐叫陣,黃化坐著玉麒麟應敵,頭一戰便使陰陽鏡將黃化擒拿了去,勝一場,而后回歸營門,西岐眾將當時便一驚。
第二日,成湯三軍擺開架勢,西岐這邊旗幡招展出城,對子馬各分左右,諸門人雁翅排開。與殷洪相對,殷洪打馬上前,英武非常,用一桿方畫戟指著姜子牙道:
“姜尚為何造反?你也曾為商臣,一旦辜恩,情殊可恨!”
姜子牙坐在四不像上,躬身行禮,開口道:
“殿下此言差矣!為君者上行而下效,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其所令反其所好,民孰肯信之!紂王無道,民愁怨,下皆與為仇,下共叛之,豈西周故逆王命哉。今下歸周,下共信之,殿下又何必逆強為,恐有后悔!”
殷洪一聽這話,心中驚怒,開口譏諷道:
“孤來的路上,聽一事,你們西岐以哄騙之法,令我商臣鄧九公稱臣,卻又以權力相迫,想讓其女嫁給你西周之將,鄧九公不從,撞柱而死,鄧嬋玉不愿,咬舌自盡,這豈是下共信乎?”
土行孫之事原本就是西周污點,又被殷洪提及,姜子牙面上自然也就掛不住了,而殷洪顯然也不太想和姜子牙廢話,兩人便打在一起。
殷郊左隊內龐弘大叱一聲,走馬滾臨陣前,用兩條銀裝锏沖殺過來。哪吒登風火輪,搖槍戰住。劉甫出馬來戰,又有金吒攔住廝殺,畢環助戰,又有楊戩攔住廝殺。子牙同殷洪未及三四合祭打神鞭來打殷洪。
他卻不知殷洪內襯紫綬仙衣,此鞭打在身上,只當不知。子牙忙收了打神鞭,另一邊哪吒戰龐弘,忙祭起乾坤圈,一圈將龐弘打下馬去,復脅下一槍刺死。殷洪見刺死龐弘,當即便丟下姜子牙去打哪吒。
卻楊戩戰畢環,未及數合,楊戩放出哮犬,將畢環咬了一口,畢環負疼,把頭一縮,湊手不及,被楊戩復上一刀,當時便砍死,殷洪見情況不妙,慌忙取出陰陽鏡來,往哪吒眼前一晃,卻全然無用,反而驚了一旁的楊戩:
“師叔快退后!殷洪拿的是陰陽鏡。方才弟子見打神鞭雖打殷洪,不曾著重,此必有暗寶護身。如今又將此寶來晃哪吒,幸哪吒非血肉之軀,自是無恙。”
話音剛落,殷洪前面的土地上鉆出一人,正是土行孫,使鐵棍子一棍子打在馬頭上,殷洪馬匹受創。跌落下馬,只得借土遁回營。一場大戰就此草草收尾。
戰后,楊戩知道黃化還在敵營,情事危急,當即先去太華山請了赤精子,三日后赤精子到西岐,與姜子牙請罪,言可以勸殷洪歸附西岐,于是,師徒二人在兩軍陣前一番口舌之辯,辯到深處,殷洪怒極反笑。
“老師,你是修道之人,豈不知我父無道是那狐妖所禍。若真無道怎么會有截教眾道友相助,怎么會有聞太師忠心報國,武王有道,為何鄧氏一門慘遭滅門之再?武王有道,為何興兵伐主,武王有道,怎不見他去解西戎之禍?”
赤精子被殷洪的啞口無言,氣急敗壞,仗劍來取殷洪,殷洪也不廢話,直接取出陰陽鏡,赤精子當時便嚇跑了,殷洪方才想追,卻不料身后火光沖,當時便吃了一驚,卻原來楊戩見赤精子勸殷洪不成,變化潛入了成湯大營之中,將黃化放出。順便在蘇護的配合下點了把火。
因為大營有失,又走脫了黃化,殷洪只得退兵,一連數日,悶悶不樂。而很快,成湯大營中,來了一個讓人害怕讓人發抖的道人。就連見慣了世面的殷洪也不由得十分害怕。
那道人身不滿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口,身穿大紅,頸上帶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頂骨,又掛一金鑲瓢,是人半個腦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頑蛇吐信一般。而這道人不是旁人,乃是骷髏山白骨洞一氣仙馬元,被申公豹請來,相助殷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