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峰之上呼喚殷洪的自然就是敖烈,也正是因為赤精子會在呂岳事敗之后放殷洪下山,故而敖烈才會試著在去商都的路上堵殷洪,因為他知道如今知曉了真實情況的殷洪肯定會第一時間回轉商都的。
“殷殿下,我們未曾見面,你不認得我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你可曾聽聞西海玉龍?”
殷洪一聽這話,當即大叫一聲。一副驚喜的模樣,無他,雖然他與兄長殷郊都沒有見過敖烈但是方弼方相二人在帶走他們的時候,曾經聽敖烈起過玉龍道君的事,加上他拜在赤精子門下之后,聽師傅提起玉龍之后,評價也非常不錯,自然心中神往。
“玉龍師兄在上,請受弟大禮…”
話音剛落,殷洪就要下拜,一陣清風過,敖烈便到了殷洪的面前,將他扶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殿下不必如此…您可是要去商都見你父王?”
殷洪點零頭,作為紂王親子,知道了自己的父王是被暗害了之后,他無一日不想去給紂王助力,而且在聽到自己的師父要自己去興周滅紂的時候,當即便明白了自己師傅也是暗算自己父親的一員,當即便假意奉承下了山。
“正是,父王處境艱難,為人子者,怎么能夠不去堂前盡孝?”
敖烈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感覺有些不妙,因為他知道若是赤精子知道真相肯定不會放殷洪下山,所以殷洪肯定了謊,那他不準要發誓,一發誓,他可就完了。
“殷殿下可曾在那赤精子面前些什么么…”
“玉龍道兄,那不過是一時戲言,做不得真的。”
看著殷洪臉上明媚的笑臉,敖烈只得嘆氣,不過也無可奈何,當即開口道:
“罷了罷了,殿下,貧道來此,也不是與你敘舊的,如今四方情事危急。多耽誤一刻也不是好事,你讓你的人馬暫時留在此處,我們送你去朝歌。”
殷洪一聽這話,自然是很喜悅的,雖然他也會五行遁術,能夠短時間到朝歌,但是帶著這三千人馬終歸是不太方便,不過聽到了敖烈的話,當即便決定自己先行去見紂王。
于是敖烈龍吉殷洪三人駕著土遁,不多時便到了商都之內,落在了東宮中,驚了許多的宮娥仆人,紛紛四處奔逃。讓殷洪有些啞然失笑。
“眾位莫慌…孤回來了…”
一聽這話,東宮之內的那些宮人定睛一看,也覺得與當初的殷殿下有幾分的相似,而如今留守東宮的宮人。俱都是當年跟著二位殿下的舊人,很快也紛紛認了出來。
“二殿下。您終于回來了…您快去勸勸王上吧…王上已經好幾日沒吃飯了…”
卻原來,三妖被黎山老母帶走之后,紂王重新變得勤政,還正式收殮了那些無故身亡的宮饒尸體,讓眾多宮人重新對其忠心了起來了,可是奇怪的是,卻開始經常性的不吃不睡,讓真正關心他的一批宮人很是心慌。殷洪一聽這話,吃了一驚,有些慌亂,敖烈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殿下不要多慮,王上體內有貧道的龍血,不食不睡,無傷大雅。”
殷洪聽了敖烈的話之后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敖烈是龍,還是血統純正并且踏入了仙道的龍。龍血的力量有多霸道,殷洪就算沒有試過也聽過,不過也是在第一時間去見了紂王,而敖烈并沒有去打擾父子相見的打算。
直到大半個時辰之后,敖烈才見到了紂王,多年不見,紂王變得比當初精神了百倍不止,整個饒精氣神提到了一個極限,哪哪都好,就是一雙神目時不時的發紅,讓人看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敖烈卻知道這是為什么。
“多年不見,王上可還記得貧道…”
紂王看了看眼前那如同數年前一般風采照饒敖烈,聲若洪鐘的大笑道:
“子受豈敢忘記先生大恩…倒是先生,已經多年不來朝歌了…”
“貧道豈敢有言有恩于王上…而且當年貧道也有些莽撞了…”
敖烈看著紂王,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知道,他好心辦了錯事,龍血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紂王本身的力量,兩種霸道的力量相互沖擊之下。直接讓紂王體內火氣失控了,火氣傷肝,肝應目,這也是紂王有宗廟庇佑,換二一個人不是瞎了就是死了。
“罷了罷了…既然是貧道當年莽撞,那我便再幫你一把…既然二殿下回來了,怎么能讓三位娘娘不來見見”
紂王與殷洪知道了敖烈能夠讓三位娘娘現身之后,當即便是大喜,于是一眾人來到了御花園,御花園中早有人設下了香案,讓敖烈招魂。而敖烈在招魂之前,十分嚴肅的沖著四周開口道:
“三位娘娘,貧道雖然能夠將三位娘娘顯現于王上與殿下眼前。三位娘娘卻萬不能接近他們二位,王上有真靈護身,身上還有貧道龍血護體,殿下身上穿著紫綬仙衣。身上還帶著護身法寶水火鋒,陰魂不可近身。”
完這話,敖烈點燃三盞燭臺,披發仗劍,口中念念有詞,三盞燭臺燭火搖曳,御花園中刮起了陣陣陰風。敖烈之所以選擇在御花園中召喚三位娘娘的陰魂,也是因為御花園里曾經藏著上百具枯骨,陰氣最兇,這樣才能睡讓三位娘娘現身與紂王和殷洪一連。
“三位娘娘,還不現身!”
等到穹之上,烏云密布,遮掩了日頭之后。敖烈用長劍一指。三盞燭火憑空熄滅。姜王后與黃楊二妃現出身形,卻只能在遠處看著紂王父子,絲毫都近不了身,當時便落下了淚水。眼看紂王想要走上前去,敖烈只得一把拉住。
“幾位,你們都不可妄動,不然會山三位娘娘的神魂。到時候即便是貧道也救不了她們。”
完這話,敖烈忍不住背過身去,默默無言,即便是他,也是見不得這樣令人心酸的場景,而一旁的殷洪怒目圓睜,惡狠狠的道。
“不滅西岐!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