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道人怒道:“城外那兩個雞頭難道不是你斬的?”
紂王不懂,妲己嬌軀微顫,臉又白了。
石磯道:“確實是我斬的,但與道友又有什么干系?”
金袍道人磨牙:“你用的是金刀?”
石磯搖頭:“殺雞焉能用牛刀,無意間大概帶了幾分金刀刀意。”
金袍道人眼皮直跳,竟不敢再瞪石磯,而是轉向了紂王這個坑死人不償命的大糞坑!
不要說他,就是女媧娘娘當日那么憤怒也不曾踩紂王一腳。
圣人都忍了,更何況他,除了用眼神凌遲千百回,他還真沒辦法,這叫干瞪眼。
至于紂王,右手拳頭血肉模糊,左手拎著刀也不敢貿然出手,臉皮都能傷人的人,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占到什么便宜,更何況自己兒子老師這樣的存在都喚這人一聲道友,可見也是一個老怪物。
兩人對峙,眼神交鋒。
石磯一顆一顆將棋盤上的黑子盡數撿回棋罐,手腕一轉,翻手一拂將棋盤上的剩余白子掃入白子棋罐,棋盤清凈,石磯起身,對峙兩人余光都縮了一下。
金袍道人曾對石磯這個懸在他頭頂隨時能落下來斬他頭顱的兇刀研究極深,因為深知,所以害怕,更何況石磯在這座城里要殺他也就比殺那只雞多費點力氣,也不過是宰頭牛!
他除了任人宰割,絕無還手之力。
若不是石磯一貫說話算話從不食言,他絕不敢冒險前來送死。
至于紂王,棋盤如戰場,敗軍之將何以言勇?更何況是一輪又一亂的無情虐殺,說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恐怕紂王在心里陰影消失前再也不會碰棋盤了。
“今天是貧道收徒的日子,兩位這樣不好吧?”
對峙兩人神情微變。
石磯看向紂王道:“不給貧道面子,也該給貧道的小徒弟一個面子吧?”
石磯又轉向金袍道人道:“給朝歌城一個面子可行?”
金袍道人收回視線,道:“貧道給琴師大人一個面子。”
紂王也放下刀,對石磯道:“帝辛魯莽了。”
石磯指了指紂王手中的金刀道:“刀…”
“此刀孤甚喜!”
好嘛,這是不打算還了。
金袍道人臉又是一黑。
石磯道:“兩位都受傷不輕,先回去療傷吧。”
“那刀?”
金袍道人急了。
石磯道:“刀又跑不了,該你的終歸是你的,大不了,多等個百年!”
百年后?
紂王臉黑了。
金袍道人臉色微微緩和。
紂王冷哼一聲,一拂袖走了。
百年后,他也打算帶走。
妲己欠身,忙跟上。
小家伙在她們下棋期間已經睡了。
紂王離開后,石磯對金袍道人道:“道人受的道傷不輕,道友還是盡快去療傷吧!”
金袍道人神情復雜的看著石磯道:“我現在哪里都不去。”
“什么意思?”
“我就在這里療傷!”
“想讓我給你護法?”
“難道你不應該?”
石磯道:“有些事貧道認,但有些事你休想賴在貧道頭上,今日之事,九成在你,你若不在該果斷時不果斷,該猶豫時不猶豫,從人王手里搶東西,你真把他當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