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拂袖,黑白分入棋罐,石磯道:“這一次棋盤是我清的,我先。”
“請!”
黑子開局,白子落下,這一局紂王下的謹慎了很多,一子一子瞻前顧后,下的縝密,不過也只下到一百三十手便下不下去了!
紂王額頭見汗,臉色微白,不服道:“再來!”
他率先撿起了棋盤上的棋子,石磯也沒跟他爭,棋盤清空,石磯抬手:“你先。”
紂王再得先手,這次思考了很久才落子開局,石磯隨意在邊角落下一子,紂王卻盯著那枚黑子看了半天,從前三局對弈中他已經看出對面的這位極善在不經意間定生死,越不起眼的棋子越致命。
紂王在黑子旁落了一白子,很沒道理,石磯落一子,他跟一子,好好的先手被他下成了后手,從殺伐果斷的王霸棋風轉為錙銖必較的小家子氣。
第四局,下到了第一百五十手,紂王抓著金刀的手因過度用力泛白。
“再來!”
妲己不安的叫了一聲大王,紂王卻沒應她。
紂王已經輸紅了眼。
石磯抬手,示意紂王先!
這一局下到了二百三十手,在紂王眼看要贏一局的時候,一枚黑子落下,粉碎了紂王的最大希望,紂王瞳孔放大,死死盯著棋盤,目光駭人的可怕。
紂王心中殺意如野火燎原,在他即將爆炸的一瞬,卻被三個涼涼的字澆滅了:“還下嗎?”
“下!”
紂王牙齦出血,渾然不知,一個下子咬出血,可見多用力。
石磯拂袖,清空棋盤,道:“我先。”
這一局,八十手,紂王敗。
石磯拂袖,清空棋盤,落子。
六十手,紂王幾欲嘔血。
石磯拂袖,清空棋盤,落子,看向紂王。
紂王費力抓起一枚棋子,一子如山重。
白子落入棋盤,一戰又起。
不足四十手,紂王氣喘如牛,目光散亂。
不過他依舊死死盯著棋盤!
“刀還我…”
不知什么時候,棋盤旁多了一個人。
金燦燦的金袍道人,看著比紂王還有錢。
金袍道人伸手抓住了紂王抓在手里的金刀。
紂王如野獸般布滿血絲的駭人目光從棋盤上抬起盯上了金袍道人。
一瞬,紂王心中如野火肆虐的瘋狂殺意找到了宣泄口!
“滾!”
紂王對著金袍道人面門一拳砸了過去。
近距離紂王暴起傷人,金袍道人毫無防備之下還真被砸了個正著。
金袍道人面泛金光,道人面皮沒事,紂王的手已血肉模糊。
“哇!”
吐血的卻是金袍道人。
金袍道人面如金箔,傷的不輕。
他傷了人王,用他的面皮,盡管動手的不是他,但人王確實是他傷的,而且還見了血,天道人道一起反噬,他悲劇了。
紂王呲牙咧嘴,手也傷的不輕。
紂王左手拎刀,看向金袍道人的目光不善。
金袍道人臉色難看的像掉進了糞坑又吃了大便一樣。
石磯目光從棋盤上移開瞅了瞅紂王的手,道:“你傷了手,今天的棋看來沒法下了。”
紂王面皮發燙,點了點頭。
順著臺階下了,心有余悸之余又多了幾分感激。
石磯又道:“你手中的金刀不是我,是這位道友的,我放在這里就是等他來取的。”
紂王咬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什么不是孤王的…”
這句話他一直想對石磯說,可惜沒找到機會,現在終于找到機會和應景的人說出來了。
“你…你…”
金袍道人幾欲嘔血,惡心的要死!
石磯嘆了口氣,道:“道友怎么才來?你一進城,我就取出了金刀,一直等道友來取,現在你看這事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