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一語雙關,昊天只聽了個表面意思,點了個頭也算過了。
夜,十二月枕在石磯腿上睡了。
石磯閉著眼睛,頭頂三花聚頂,周身五氣朝元,丹田五轉金丹格外活躍。
帝十開始按石磯傳授的法訣煉化扶桑木,昊天坐在旁邊為他護法。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一年就過去了。
帝十也初步煉化了扶桑木,湯谷少了一棵扶桑木,太陽中多了一棵扶桑樹,扶桑樹煥發生機,大有開枝散葉的動向。
石磯嚴重懷疑她先前看到的扶桑木只有十個枝丫一定是被砍成了十個枝丫。
石磯提出了辭行。
帝十抱著十二月道:“留下來陪哥哥好不好?”
十二月滿心抗拒,卻不知怎么拒絕。
石磯道:“留下干什么,不值日了?谷中留下她一個,跟誰玩?”
兔子忙點頭。
帝十無力反駁。
石磯道:“好好煉化扶桑木,等完煉化了,就可以帶著小十二到處去玩了。”
少年聞言,眼中多了異彩。
“我會來看的。”昊天跟新朋友告別。
帝十道:“我會按時值日的。”
昊天卻道:“不用,值日已經很辛苦了,遲一些也沒關系。”
這兩年帝十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帝十每天一個人背著太陽升起又落下,一背就是一年,真的很辛苦。
他也知道了帝十原來有九個哥哥,不久前被后羿射死了,從此十個人值日的任務就落在了帝十的肩上。
帝十比他還小。
昊天的話帝十很受用。
在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準時值日時。
石磯卻說道:“以前怎樣,以后還怎樣,覺得累了就休息,起早了早出,起晚了晚出,不出也沒事。”
“姑姑是什么意思?”
帝十現在極喜歡琢磨石磯的話,少年覺得自己這個姑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不管是正是邪都很有道理。
昊天也看向了石磯。
石磯道:“如此懶散,眾生都習慣了,若毫無征兆的變勤快,眾生會不習慣的,而且會猜疑恐慌。”
不僅帝十,昊天也傻眼了。
石磯笑道:“現在是惡神,眾生都怕,能出太陽,他們已經千恩萬謝了,哪里還敢有其他要求。”
帝十和昊天對視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么說我就一直只能做惡神了?”帝十揚眉,他倒不介意做一個惡神。
石磯神秘一笑,道:“等我去過太陰星見過月神后,會為們一起制定日晷月歷。”
“日晷月歷?什么東西?”
不僅帝十不知道,昊天也一頭霧水。
“就是規范的日月運行軌跡及標準的作息時間。”
兩個少年眨巴著眼睛算是有些懂了,但還是看著石磯等她進一步解釋。
石磯取下酒葫喝了一口酒道:“罷了,本來是不該這個時候說的,但不說,們又不踏實。”
兩個少年齊齊點頭。
石磯想了想,道:“現在日月是無序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日月有序,而這個有序不是關鍵,關鍵是有序的開始,昊天需要這個有序的開始,以其作為君臨天地威加四海的契機。”
兩個呆頭鵝少年,一只兔子,齊齊眨巴著眼睛,如聽天書一般。
石磯一看就知道她白說了。
石磯又喝了一口酒道:“這么說吧,就是昊天正式向天地眾生告知登臨天帝大位時,會將日晷月歷作為他登臨帝位的第一天條頒布出來,而日月運行在天帝頒布天條之后,就要有序,天地眾生見日月尚且嚴格遵從天帝之法令,他們又如何敢不敬天帝,天帝威嚴也就初步確立了。”
昊天振奮,帝十卻不高興了。
“若我犯了天條呢?”帝十問石磯。
石磯道:“不該問我,該問他。”
石磯指了指昊天。
帝十看向昊天,昊天比帝十還無辜。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不了了之。
石磯卻道:“這不就解決了。”
“啥?”兩人同時睜大了眼睛,這叫解決了?
石磯道:“們一個毫無經驗的新天帝,一個新晉的太陽神,天地間不知有多少雙算計的眼睛盯著們,我希望們遇事多商量,只要們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無奈妥協也是一種解決。”
兩個少年有種恍然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