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一點都沒有幽默細胞,無趣的很。”
柏清郁姿態慵懶地坐回了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手撐在椅背,坐姿非常的肆意瀟灑。
“三十歲的老男人了,你真的不打算考慮成個家?”
江阮整個人都窩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撇了他一眼。
雖然知道柏清郁是什么德性,但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安定一點總是好一些,尤其她知道柏清郁的過去,這樣一個男人,小時候缺失了什么,心里總歸會向往什么,盡管他從來沒有表現。
柏清郁斜睨她一眼,笑的不正經:“別人都無趣,不然再把你克隆一個給我?”
“滾吧你。”江阮抓著一個抱枕,朝著他正臉砸過去。
又狠又快。
柏清郁靈活地躲了過去,笑的十分的欠揍:“不然你把你身邊的介紹給我?嘶…江匪那家伙……”
“敢打我家匪的主意,老子弄死你。”
江阮一腳朝著柏清郁踹過去。
柏清郁這回卻沒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嘴上卻一點兒不收斂:“你看你,左右都不行,你可放心,那女人就是一個男人婆,我還看不上。”
江阮冷嗤一聲:“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受虐傾向還是咋的?
非得挨一頓揍才老實?
柏清郁沖著她吹了聲流氓哨:“腦子正常的,哪個敢收留你?把一只小野貓養大之后,倒是成了一只猛虎,我這是虧了還是賺了?”
“懶得理你。”
江阮翻了個白眼。
柏清郁卻沒說話了,只是淡淡的挑著唇,一雙深邃的桃花眼透過月光朦朧望著她的側臉。
隨后點了一支煙。
“你覺得我是會將就的人嗎?”
江阮不明所以的側頭看他。
男人微微仰著下巴,漂亮而又凌厲的下頜線在月光之下拓下了一層陰影,竟然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雖然我挺混的,但是我也懂婚姻是意味著什么,如果不是我豁出命也去愛的,我絕不會走進這樣一道墳墓,我柏清郁,做任何事都要做到極致,都要高品質,我只會娶我心愛的女人,才不會糟蹋我自己。”
江阮忽然不知應該說什么。
因為這還是這么多年以來,她第一次見柏清郁能夠平心靜氣的說這么正經的話。
“所以你哥我注定孤獨啊。”柏清郁笑。
江阮卻微微皺了皺眉,不太同意的反駁:“往后時間還長著呢,你怎么知道你不會遇到你真心深愛的那個女人?”
柏清郁忽然低垂著眼皮望著她。
須臾之后。
他倏的笑了笑,細長的指尖嫻熟的彈了彈煙灰。
語氣輕快而閑散:“不會了。”
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一個了。
都說狐貍狡詐,魅惑,貪心。
但是往往不知道的是,這樣一種動物在面對伴侶的時候,卻無比的專一,都說狼一生只會有一只伴侶,而狐貍,其實也同樣,絕大多數的時候無論對方是死亡還是,或是發生了不可扭轉的因素,它們都會守下去。
他也說過的。
他永遠都不會對她說,他有在愛她。
畢竟。
他確實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