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郁的囂張,讓四周的人沒有一丁點兒的辦法,主事兒的人更加的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真要是鬧大了,這邊兒都能給他掀翻。
“先走,這邊兒我會解決。”
江阮側頭,眸光不波不瀾,對于當下的情況沒有半分的緊張,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
柏清郁垂下手,站姿玩世不恭,一邊的嘴角邪冷的翹起,暈染著陰暗潮黑的眼瞳泛著笑。
浮于表面,不達眼底。
“成啊,都隨寶貝兒。”
話落,他微微側頭,眸光直直的看向了江阮身后的男人,泛起幾分陰冷的笑:“手腳放干凈點,我可沒有我家寶貝兒好脾氣,嗯哼?”
男人冷汗涔涔,雖然還隔著一道玻璃,但是那種殺伐還是撕裂了那層風流的表象,像是鋒利的匕首,直入心肺。
他一點兒不懷疑。
如果以后再碰著,極有可能會被這個男人給剁了。
“三天,我等你。”
威脅過后,柏清郁才慵懶的撥了撥順滑的黑發,沖著江阮飛了個飛吻,這才含著笑轉身。
只是背對江阮的那一瞬間,他眼中溫度盡數斂去。
余光瞥了一眼那主事兒的人。
沒說話。
主事兒的人欲哭無淚,卻也只能連連點頭。
這里是什么地方?
關著的可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人,進了里面,會發生什么他們也無法預測,更加無法插手,這不是要他的命?
江阮盯著那道背影,縱然走廊里的警衛都舉著槍對著他,他仍舊笑的邪肆囂張,狂妄到讓人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制裁。
幾秒鐘之后。
她緩緩地回神。
動作很緩慢的轉身,看著后方在柏清郁離開之后猛然松了一口氣的男人,眼窩浮浮沉沉。
見她看過來,那男人或許是覺得面子上有一些過不去。
眉毛一豎,惡聲惡氣:“看什么?!馬上回…”
男人話音未落,一道極強的沖擊力將他砸在了對面的墻壁上,五臟六腑都仿佛挪了位。
下一秒,姑娘身影隨之而至,戴著手銬的手無法靈活使用,她的手肘抵在了男人脖頸。
只要稍稍用力,就會把他脖子搗斷。
他竟然沒有半分反抗之力。
姑娘櫻紅的唇扯了扯。
側臉籠罩陰翳。
然后,伸出手,握住手腕上的手銬,輕輕的收力,那材質堅硬的手銬霎時間變了形狀。
男人眼睛睜大,目露驚恐。
“有一有二沒有三。”
她瞇了瞇眼,冰冷的尖銳抵在男人大動脈的位置,稍稍用力,男人脖子上滲出血珠,整個人驚恐又顫抖不休。
江阮舔了舔唇瓣,笑的野性冷漠:“我脾氣不好,記著點。”
說完,她松開了男人,似乎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步伐仍舊那么閑散自在,似乎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園一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男人腿軟了許多,險些摔倒。
主事兒的人也愣了愣神。
也沒阻止江阮動手。
在這個地方,本就是弱肉強食,沒能力只能自認倒霉。
他算是發現了,今兒請來的這位,就是一個祖宗,就連柏清郁那樣的人都那么護著,可見其不一般。
只是…
這邊拘留室,樓層越往下,越是一些極惡之人。
她進去那邊…總歸會吃一些苦頭。
到時候,也怨不得他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