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郁的速度極其的快速。
根本就不給人什么反應的時間,槍口就已經對準了對江阮推推搡搡的人,甚至已經上膛,陰暗至極的桃花眼氤氳極端的戾氣。
如果不是因為江阮就站在那邊。
他的子彈便飛過去了。
這么一個狂妄的動作,確實把在場幾個拘留所的人嚇得不輕,門外,站崗的人員紛紛舉起槍對準了柏清郁,如果他有什么動作,便會開槍。
徐淮瞬間擋在柏清郁身旁,掏出槍面無表情的對準身邊的負責人。
“柏先生!您冷靜冷靜,這兒是什么地方您也清楚,剛剛的事兒,我替那個不知死活的道個歉,您先放下。”
主事兒的人臉色驟變,急忙回頭看了一眼門外舉起槍的人,厲喝一聲:“放下!馬上給我放下!”
這些人不知道柏清郁是什么人,他可無比的清楚。
這樣一個瘋子,真的發起瘋來,沒人治得住。
畢竟。
說一個連自己父母親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弄死的瘋子,什么事兒做不出來?
他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哪怕,他們直屬上司是國際最高聯調局總部。
門外的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槍。
被柏清郁瞄準的男人冷汗涔涔,半晌都沒敢動一下,剛剛他很深刻的感受到了死神的逼近——
最終。
“柏清郁,把槍放下。”
江阮終于抬眸,語氣很平靜。
邁著腿走了過去。
眼眸深深的盯著外面男人那雙看似風流多情實則冷血殺虐的桃花眼。
柏清郁瞇著眼,舌尖舔了舔唇瓣,聲音邪氣,聽不出多少真情實感:“寶貝兒啊,你受委屈,哥可是會心疼的。”
心疼到,想殺人呢。
“你先走,這邊兒我會解決,不用擔心。”
江阮眸光直直的望著玻璃外男人的眼瞳,緩慢的,一字一頓的說。
他輕瞇著眸,眼底的血色斂去,倏的笑了聲,歪著頭挑著唇,直接將槍口對準了旁邊主事兒人的太陽穴。
語氣瘋狂又陰暗:“那怎么行啊,要不我殺個人,進去陪寶貝兒?免得寶貝兒無聊不是?”
被槍指著腦袋的男人冷汗驟下。
但是還是第一時間朝著外面想要再次動手的自己人揮了揮手:“別動!把槍放下!”
這祖宗要是在這兒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們都別活了。
江阮一點兒不懷疑柏清郁話中的真實性,她深吸一口氣,嚴肅了幾分:“我說,我可以解決,你只需要等著我,不會有任何事情,現在,立馬離開。”
畢竟這里不是S國,柏清郁在這邊兒發瘋,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麻煩的。
他的存在,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爭議。
望著姑娘那沉寂的雙眸半晌。
柏清郁才收了槍,眼中戾氣隱匿,歪著頭邪笑:“成啊,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脾氣,他比誰都清楚。
“不過,最多三天。”他將唇角的煙夾在指尖,對著江阮的方向吐了一團煙霧,語氣恢復了平時的散漫風流。
這是他能忍受的最大期限。
江阮想了想。
應該也差不多。
便應承一句:“可以,三天。”
旁邊的人:“…”
這兩位是真把他們這兒當旅游景點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要不要這么…狂妄?
好吧,旁邊兒這位祖宗確實有資格狂。
至于里面那姑娘…
又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