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人凌辱我妹妹的視頻,我手機里還有,還是,我再給你放一遍,嗯?”
江阮垂眸,盯著女人保養的極好的雙腿,短刀正好停留在她膝蓋處。
帶著弧度的刀尖幾乎已經沒入皮肉,血珠滲透。
傅昱婳退無可退,身后就是墻壁,她哭的嗓子都啞了:“不是我…視頻不是我…江,江阮我被人利…啊!”
“噗呲”。
短刀入骨。
快準狠。
女人疼的面容猙獰抽搐的劇烈掙扎。
凄厲的慘叫聲穿透屋檐,卻被窗外的雷聲淹沒。
“啊,真吵,要不,舌頭也剜了吧,好嗎?”
姑娘低垂眼眸,盯著女人膝蓋處,然后,面不改色的抓著刀柄往上一勾,骨肉分裂的聲音聽在耳朵里一陣的毛骨悚然。
硬生生的,勾斷,連著腿筋。
折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啊…”傅昱婳渾身抽搐倒地,張著嘴巴,嗓子似乎被遏制,后音徹底發不出來,脖頸血管青筋爆起,目眥欲裂。
“為什么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呢?為什么,要傷害手無寸鐵的他們呢?為什么…要讓我這么惱火呢?”
姑娘的聲音冰冷至極,著著,喉音已經夾帶顫抖的恨意。
眼眶越來越紅,她再次將短刀沒入女饒下頜,情緒再也無法壓抑,毀滅地般的兇殘狠辣。
傅昱婳不停的顫抖,嘴巴里溢出猩紅。
“樓…樓星…”她話音不清,望著面前神色陰狠的姑娘,血紅的眼眸滿是絕望。
樓星月——
“一個都跑不掉。”
“別死啊,我嘗到的痛苦,總是要討個千倍百倍的,才開始啊,眼睜睜看著自己皮肉一寸寸分離,你要一直看著啊,寶貝。”
江阮捏住了女人不斷滲血的下頜,對上那雙驚恐絕望的眼睛,她咬著牙根,絲絲的滲透冷笑。
這才是真實的她啊。
煉獄多年,教會她的殘酷手段這才是千分之一,她就是這么一路走過來的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有個愛她的父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可…
沒了啊。
現在,都沒了。
大雨傾盆。
雨聲將一切黑暗都沖刷吞噬。
前方的穿衣鏡里,濺滿了血花。
女饒慘叫不曾停歇。
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時間被拉得無限長,門縫都漫出血液,走廊陰暗,男人就站在門口。
盯著下方流淌的液體。
他神情漠然至極,盯著那處血泊,然后緩緩地,后退一步。
漆黑無光的眼,望著那扇門。
阮阮——
阮阮——
他的阮阮。
已經忍耐夠久了。
她的痛恨在此刻才徹底的爆發。
她已經被逼瘋了,悄然無聲的被逼瘋了。
咔——
房門被打開。
傅遲驟然回神。
抬眸,就看到了江阮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白色衛衣滿是血跡,那張臉白的厲害,臉頰上也都是鮮血,手里還握著她的短刀,滴著血。
她仍舊,蜜面無表情。
他心口一陣悶痛。
江阮眼眸空洞,一步步的往外走。
傅遲根本沒看里面是什么情形,快步跟了上去,直到,二人站在雨幕之中,冰冷沖刷。
江阮緩緩地看向他,笑了:“傅遲,我現在是不是,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