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自責的掏出他口袋里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幫他擦汗,她不該圖省事,覺得他要求,就帶他上地鐵,整個過程他緊緊的攀著自己,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他,他的緊張害怕幾乎可以通過相貼的肌膚傳到她的神經端。
她發現不對要帶他下來,他已經不敢動了,頭上的小發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還是早上自己逗他別上去,他都沒敢摘下來。
郁初北心里不好受,如果時間回倒一點,她也不會做這么沒腦子的事,他懂什么又沒有行為能力,自己難道也沒有嗎,竟然覺得他說可以就可以。
郁初北愧疚的蹭蹭他的頭,小心翼翼的拍著他的背,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安慰他,也跟著著急:“沒事了,沒事了…”
顧君之哼哼唧唧,依賴的抱著她,頭埋在她脖頸間,不說話、不動,委屈又害怕,他該把看他的人都堆起來折壞、折壞!
郁初北眼睛酸澀,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背:“沒事了,沒事了…”一下又一下,心疼又自責…
夕陽漫天漸漸轉到紅霞落下,路上的車流出現小范圍的稀疏,路燈已經亮起,顧君之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些。
郁初北微不可查的松口氣,看著他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臉頰,依賴任性的樣子,小心的將他別了一天發卡翹起來的頭發撫平:沒事了。
心里卻有了決定,買輛車。
他們也確實該買輛車了,難道總讓易朗月接他,易朗月總有有事的時候。
何況他今天還不跟易朗月走,就要粘著自己,兩個人一起麻煩易朗月怎么行,時間久了不煩他們才怪,只能是她買輛車。
郁初北摸摸他的額頭,輕聲軟語:“好些了嗎?”
顧君之點點頭,就是還不想從她身上起來,反而粘的更緊,臉在她脖子里蹭著不想動。
郁初北笑笑:“又撒嬌。”
沒有,沒有。搖尾巴。
郁初北哭笑不得,將他翹起來的小撮頭發按下去,小心翼翼的問:“我們走回去,還是叫輛車?”
顧君之臉色白了一瞬,又恢復正常,慢慢的搖搖頭,雙手傲嬌的環住她脖子像孩子一樣低喃,他不喜歡陌生人:“不要。”聲音軟糯動人。
郁初北心瞬間化了:“好。”不要就不要,本來就要到家了,一定要給家里添輛車!
“小郁回來了。”小區里健身器材旁的大媽熱情的打著招呼。
郁初北牽著顧君之,笑容燦爛:“嗯,阿姨好。”
“好,今天回來晚了?”目光不自覺的看向看向她身側的男生,兩人是那種關系吧?應該是,不是怎么可能牽手,就是看著不太般配,男方太好看了,女方雖然不難看,但跟男孩子沒的比。也就是說,上個男朋友分手了?
郁初北邊走邊應和著:“是啊,加班。”拉著顧君之腳步未停。
顧君之乖乖的跟在她身后,踩著他踩過的腳印,開心的往家走。
“忘的真快啊。”郁初北換了鞋,將包、鑰匙放好,去換衣服,她都要嚇死了,他已經恢復如常,沒心沒肺就是好。
顧君之茫然的抬起頭,趴著玄關看她一眼,說誰?縮回來繼續換鞋,鞋底有她的影子。
顧君之想著,干脆坐在玄關的地毯上,將鞋翻過來,拿抹布小心的擦干凈,又放正,認認真真的為鞋子綁鞋帶。
郁初北換完衣服出來,沒看到人,人呢?站在玄關口看他搗鼓他的鞋:“銀行卡呢?”上次提過的,車還不知道買多少錢的?大姐的錢也要換上,拿來用用。
顧君之想想,想起來了,從后兜里掏出一張,遞給她,繼續認真的系自己的鞋帶。
“沒跟你哥說是我要的吧!?”郁初北有點心虛。
顧君之搖頭。
郁初北翻自己個白眼,還用問嗎!難道顧君之突然要花錢,只要他跟易朗月要,易朗月肯定能想到自己,丟人啊。
顧君之抬頭:怎么了?
郁初北目光閃躲:“沒事。”珍惜的看眼卡,在自己手里墊墊,趕緊放自己口袋里,雖然讓自己看起來挺摳門的,可沒有辦法,急需,只能厚著臉皮來:“我去做飯,不玩了進來。”
“我沒有玩。”他在整理她的影子,好看的影子,顧君之興致勃勃的裝扮者鞋子。
廚房內。
郁初北一邊切菜一邊想車的事,房貸一個月一千九,以她現在的工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車呢?買多少錢的,十萬左右的?首付就要四五萬吧?
二十萬的呢?首付多少?房貸一千九,車貸控制在三千?三千是不是太多了?加起來都五千了,再有個別的花銷,一個月剩不下多少,她和君之就不要孩子嗎?萬一…豈不是會捉襟見肘,難道讓人救濟,更丟人。
如果不要孩子…
郁初北皺眉,把這個可能劃掉,孩子最好提上日程,早點總沒有錯。
那車貸就不能太高,車貸也一千九好了?車十萬左右,差不多能跑就行,首付不高,貸款控制在三年,差不多吧?差不多嗎?怎么算?
郁初北煮好米,繼續切菜。
反而是孩子,她現在年紀真的不小了,君之又是這種情況,早要晚要影響不大,趁著易朗月和夏侯執屹還沒有結婚,易朗月的長輩肯定會在他們忙不過來的幫忙照顧一下。
算計這么多,好丟臉的樣子。
那樣的話,去除房貸,她每個月最好存下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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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今天不加更了,明日繼續加更。
我是誰?我在哪里?四個顧君之同時把郁初北按玄關了,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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