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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尋賊蹤各懷心思

  和文老爺子的座談會結束的很快,因為這場座談的主角祁天局已經表達了真實來意。

  孟云和祁天局一同作別了文家,祁天局看向孟云,問道:“孟公子,是此時便與我一同去嘛,我好讓我家的門客與你交代一番。”

  孟云道:“祁公子,孟某還有要事。你也知道我們這新成立了一家商號,這商號近來還有要事要安排,所以此刻還得去一趟商號處理些許俗物。”

  祁天局心中略有不爽,但是也沒說出來。他早就知道了,這面前的孟云就是個商賈之子,自然(rè)衷于那些瑣事。祁天局道:“那這樣吧,我差遣我家門客去你府上尋你,此事便由他與孟公子負責,如何?”

  孟云道:“祁公子放心,此事交給孟某,一定為公子辦妥!”

  祁天局言罷就準備上他那輛豪華的馬車而去,孟云忙喊道:“祁公子,這事為何您不親自”

  祁天局掃了眼孟云,道:“我來朝陽城本來是還有要事,誰知那幾個小賊趁機偷了我的寶物。這種事(qíng),交給門客去做便是了,孟公子,還請多多上心。”

  孟云點了點頭,道:“祁公子放心,公子慢走。”

  說罷,祁天局便上車離去。

  孟云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今天文老爺子讓自己來了,不然這祁天局若是自己去調查,還要查出入的人員名單,說不定自己就被翻出來了,到時候自己可不好解釋。

  但既然只是這小子的門人,那就還好糊弄嘛。

  不過,還得讓自家人幫幫忙。

  第二(rì)一大早,孟府便來了一名壯實漢子,正是祁天局的一名門客,此人自稱祁丁。

  孟云讓秀秀將祁丁帶入了會客廳。

  祁丁生得黝黑,背著一柄巨劍,(shēn)高竟然比文泰來也不遑多讓,只是面色看起來不善,也不知是心(qíng)不好還是本就是如此冷酷。孟云笑著拱了拱手,道:“祁兄弟,來,快快請坐,秀秀,看茶。”

  祁丁抬手阻止了孟云的話語,道:“孟公子,祁丁前來是要替三少辦事的,就不坐了,還希望孟公子能先帶我了解一下(qíng)況。”

  孟云眨了眨眼,道:“啊,這樣啊,那行。”

  “秀秀,一會你去一趟商號,就讓他們今天的事(qíng)先報給陳彤,我陪這位祁兄弟走一趟。”

  秀秀很乖巧地應了下來。

  孟云道:“那,祁兄,我們走吧。”

  兩人很快就到了鏡心堂,鏡心堂的人也不是傻子,孟云上次來鏡心堂走了一趟,回去就把廖峰給掰倒了,哪里是能輕易得罪的,皆是畢恭畢敬地對孟云問好。

  孟云道:“祁兄弟,這里就是鏡心堂了,但是他們的新捕頭還沒到。”

  祁丁看向了門口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公職人員問道:“你們的代理捕頭可在?”

  那人看了眼孟云,孟云道:“這位祁兄弟,是因為家里有財寶丟失了,想來咱們鏡心堂問問(qíng)況。”

  絡腮胡漢子這才回答道:“現在是張曉峰在管事。”

  “張曉峰?”孟云想起來了,這人正是當初帶著自己來鏡心堂,待自己還算客氣的那個漢子,孟云道:“這位兄弟,煩請通融一下,我們想見一見張捕頭。”

  絡腮胡漢子道:“孟公子,那先入堂內等候,我這就去讓張捕頭過來。”

  孟云與祁丁便坐到了堂內,孟云見祁丁頗為熟悉地打量著鏡心堂的陳設,忍不住發問道:“祁兄弟,你好像對鏡心堂很了解?”

  祁丁道:“我曾經是也在鏡心堂當過差,后來得了老爺的賞識,離開了鏡心堂到了祁家辦事。至于我這名字,也是老爺賞識我,賜的名。”

  孟云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人莫不是個老油子啊。

  不一會兒,張曉峰便過來了,見到孟云和祁丁,忙(rè)切地道:“孟公子,別來無恙啊,張某讓你久等了。”

  孟云笑了笑道:“張捕頭,恭喜啊,這就當上了鏡心堂的新捕頭。”

  張曉峰笑了笑,道:“哪里哪里,這全是托孟公子的福。再說了,還只是代理,代理。”

  張曉峰這才看向祁丁,問道:“這位是?”

  孟云介紹道:“這位祁丁,祁兄弟是從九鼎郡而來。”

  張曉峰向祁丁抱了抱拳,問道:“可是九鼎郡祁家?”

  祁丁道:“在下是祁家的一員門客。”

  “久仰久仰。”

  孟云接著道:“這位祁兄弟,是因為他們祁家丟失了一件寶物,想了解一下(qíng)況。張捕頭在鏡心堂多年,辦事勤懇,我們朝陽城之事向來了解,祁兄弟你只管發問。”

  祁丁問道:“張捕頭,不知朝陽城一帶,可有修行著什么邪功之人?”

  張曉峰詫異道:“邪功?此話怎講?”

  祁丁道:“其實,那偷了我們家寶物的賊人已經斃命,但是我們家的寶物卻不見了蹤影。應當是被殺他們之人給帶走了。”

  “而當時幾人的死狀極其詭異,我懷疑是有什么修行了邪功的人殺了他們并且奪走了寶物。”

  張曉峰皺眉沉吟道:“我們鏡心堂的資料來看,朝陽郡一帶應該沒有什么邪門歪道,你說的死狀詭異具體如何?”

  祁丁道:“幾人死法不同暫且不說,重點是他們尸體的面容竟然顯得十分安詳。簡直像,沒有經歷過死亡的痛苦一樣。”

  張曉峰問道:“竟然如此邪門?”

  “他們莫不是被一擊斃命?我聽聞江湖中有使劍的高手,一道劍光閃過,人還在談笑下一刻卻已經生機全無。”

  祁丁搖了搖頭,道:“我也曾在鏡心堂待過多年,現場的痕跡很亂,應該是發生了戰斗。”

  “那就奇了怪了,”張曉峰納悶道,“這聽起來,倒像是一邊戰斗一邊麻醉了人的精神的邪道功法。”

  祁丁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根據我的判斷,那三個賊應該是遇到了四個人。并且當時正面戰斗時只有三人,另一個很有可能就是施展了什么邪功功法在一旁干擾了那幾個小賊。”

  孟云在一旁聽得,心中暗道:這祁丁倒是有點本事,四個人都看出來了,但是邪門功法竟然也能吹出來,腦補好。望舒這正經的佛門弟子聽到了這種評價是不是得氣死。

  張曉峰道:“這能干擾人的思維的功法,我倒是聽說過。”

  “嗯?”祁丁當即來了興趣。

  “那就是西北玄天圣宗之人。”

  祁丁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可是八天魔之一的媚骨天魔?”

  “正是如此。”

  祁丁面色顯得十分難看,道:“若是玄天圣宗的人插手,這”

  “欸,孟公子你為何作此表(qíng)?”張曉峰看向孟云,問道。

  孟云憋笑憋得表(qíng)都怪異了,忙道:“啊,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qíng),沒什么。”

  “哦,”張曉峰繼續和祁丁交談,道:“祁兄弟,你先不要急。那三個賊人武功如何?”

  祁丁道:“不過三流,上不得臺面。”

  張曉峰摸了摸下巴,道:“這就有意思了,若是上不得臺面,如何會有媚骨天魔出手?又如何還要四人才能拿下?”

  祁丁目光一亮,立馬道:“張捕頭,你說得對!殺了那三人的,武功定不會多高,但是其中確實很有可能有人與媚骨天魔交往密切。”

  張曉峰點了點頭,說:“嗯,確有可能。不過,圣宗之人向來行蹤飄渺,我也只是有所耳聞,到底如何能知曉誰是圣宗之人,可不好辦啊。”

  祁丁道:“嗯,但是另外三人的武功路數,倒是可以有所推斷。”

  “說來聽聽。”

  “其中一人,應當使得是一柄品質非凡的大刀,并且他的刀法有一式威力十足。但是這人似乎武功并不高,”祁丁道,“我通過現場的痕跡發現,這兩人纏斗了許久,最后一刀斃命。但是這人又有些怪異。”

  張曉峰問道:“如何怪異?”

  “因為與他比斗的那人,右手的血(肉)竟然破了一個大窟窿,像是被什么東西鉆開了一般,十分詭異。”祁丁沉聲道。

  張曉峰道:“莫不是真是圣宗的詭異手段?”

  祁丁接著道:“另外兩個死的蟊賊,倒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個叫做‘千面伶人’張小樓,從他的死相來看,似乎是被一并怪異的兵器所殺,豁口十分古怪。另一個,如果我沒認錯應該是幾年前從懸空寺叛逃的弟子,江湖人稱‘麻衣惡僧’的體麻和尚,這人的死相更為奇特,竟然是被一個手上功夫十分厲害的人一擊斃命,整個(胸)口被直接貫穿。最重要的是,這麻衣惡僧的對手似乎一直與他,像是游斗嬉戲一般,全(shēn)只有那么一個傷口。”

  張曉峰嘆道:“這幾人的來路,不簡單啊。聽起來,都不像是正派人士。”

  祁丁點了點頭,道:“所以我才問,朝陽城附近可有什么邪門歪道。”

  張曉峰搖了搖頭,道:“如果如同祁兄所說,那恐怕這是有了惡人來了朝陽城,欸,孟公子,你這是何表(qíng)?”

  孟云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

  孟云問道:“祁兄弟,你好像對于這刑偵學頗有研究啊?”

  祁丁點了點頭,頗為自信地道:“確實如此,一般的兇殺案,我一眼便能看出兇手使得是什么武器,功夫如何。十年前,九鼎郡的一樁大案,就是在下所破。”

  孟云又問道:“那這次,你也沒有頭緒嘛?”

  祁丁搖了搖頭,嘆道:“可惜,江湖何其之大,武功兵器又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初到貴地,祁某才知道才疏學淺啊。”

  孟云道:“欸,祁兄弟不必自艾,這些信息已經十分關鍵了,還是能夠給張捕頭提供很多幫助,能夠破案的。”

  張曉峰點了點頭,道:“沒錯,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幾條十分重要的信息。第一,他們是一行四人;第二,其中有一個有一口寶刀,刀法還算精妙;第三,其中最強的那人是手上功夫極為厲害,這些信息已經鎖定了要找人就沒那么難了。”

  祁丁點了點頭,道:“我們今(rì)已經去要昨(rì)的進出城記錄了,我懷疑那幫人很有可能已經來到了朝陽城。”

  孟云干干地問道:“這,不會吧?”

  祁丁道:“如何不會?案發地點距離朝陽城有二十里,那四人沒有坐騎,當天很有可能就到了朝陽城歇息。”

  “那他們若是昨(rì)便離開了朝陽城呢?”

  祁丁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我們來到朝陽城以后,便已經安排了人手緊盯各處城門,有武林人士便會得知。只是到現在,還未發現四人同行的武林人士。”

  張曉峰一聽,鄭重其事地道:“這么說,那四人就藏在了城內?這,這可如何是好?”

  “張捕頭,”祁丁抱拳道,“此事已經不再只是關乎我們祁家,而是關乎朝陽城的安危。那四人手段歹毒,手法詭異,潛入了朝陽城誰也不知究竟會做何事。”

  “張捕頭,還請你們鏡心堂發動全部力量,協助我們祁家。你請放心,我們祁家必有重謝!”

  張曉峰遲疑了,道:“這,我們也有公務啊,若是只為了找這么四個”

  孟云卻道:“張捕頭,我覺得祁兄弟說得對,一定要幫祁公子好好尋找。”

  “那好,那我便排出人手,幫忙尋找。”

  “多謝張捕頭,孟公子。”祁丁俯首抱拳道。

  孟云道:“只是還有一事。”

  “孟公子請講。”

  “這幾個賊人若是沒有在朝陽城,我們這般逗留,豈不是壞了祁家的大事,反倒讓這些賊人逍遙法外?”

  “這”祁丁猶豫了,他也無法完全斷定自己的推理,想了想,才道:“張捕頭,還請你們多多出力,至于那賊人究竟該如何,我得回去稟報三公子才行。”

  “好,那祁兄還請放心,我們朝陽城鏡心堂,一定不會讓賊人逍遙法外。”

  幾人言罷,祁丁便先行回了晴川閣,與祁天局匯報了,鏡心堂卻留下了孟云和張曉峰。

  孟云笑著對張曉峰道:“張捕頭,干得漂亮。”

  張曉峰道:“孟公子,還請你(rì)后多多關照。”

  孟云道:“自然,自然。”

  二人隱晦地相視一笑。

  原來,昨(rì)孟云就找上了張曉峰。

  鏡心堂廖峰被逮捕以后,由張曉峰接任,孟云早早地就和張曉峰搭上了話,而緣分也就在那(rì)張曉峰帶孟云來鏡心堂時。

  孟云的要求也很簡單,之說讓張曉峰幫忙演場戲,混淆一下視聽就行。

  張曉峰又不是蠢人,孟云既然找上了自己幫這個忙,那自己便幫忙嘛。

  現在看來,孟云的意圖不言而喻,竟然與祁家寶物有關。

  但是張曉峰還是十分明智地選擇了幫孟云一場。祁家勢大確實勢大,但是又不是能一直待在朝陽,更不可能把手伸這么遠。沒看到祁家要辦事最后還是找到了孟云嘛,誰是自己長久的靠山不是顯而易見?

  再說了,就算被拆穿了,那也是孟云和祁家對上,于自己何干?祁家真能把孟云弄垮就更不一定了,前幾個想收拾孟云的一個死了,一個進了大牢。

  至于孟云是從哪里找來了四個武功路數詭異的人,又拿了什么東西,就不是他張曉峰需要去過問的了。

  另一邊,晴川閣的頂層,祁天局手持著一隊象牙筷子正在用膳。

  祁丁則跪在了一旁,匯報著。

  “所以說,朝陽城本地沒有你說的那種邪門功法之人?”

  祁丁點了點頭,道:“從那個張捕頭的表(qíng)來看確實如此。不過,這個張捕頭,似乎很聽孟云的話。”

  祁天局只是淡淡地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嘴中。

  祁丁繼續道:“那張捕頭和孟云關系匪淺,似乎就是依靠孟云才成為了這代理捕頭。所以,他所說的全然不知,不可盡信。而小人之前推論地邪門功法,很有可能是小人弄錯了。”

  “因為那張捕頭明顯是沒有聽過那種死法,甚至還用玄天圣宗的人來混淆視聽。”

  “小人覺得那幾人的死有古怪,但可能確實不是邪門歪道所為,而是沒見過的武功而已。另外便是,這孟云可疑。”

  祁天局停了筷子,問道:“這孟云可有什么地方符合哪些特征的?”

  祁丁道:“不像是使兵器的,但是功力也就一般,可能還不如那幾個小賊。”

  “那就是說,很有可能是他找的人所殺?”祁天局冷哼道,“豎子,敢與我為敵?”

  祁丁道:“小人不敢斷定就是他所為。”

  祁天局道:“無妨,若是本地鏡心堂給不出一個交代,就找這孟云便是。我懷疑一個沒背景的小子,需要去顧忌什么不成?”

  祁丁低頭道:“諾。”

  “朝陽書院的人,可接了我的名帖?”祁天局問道。

  這時,另一個門客道:“三少,書院的人接了,卻被告知院長遠游,執禮官房先生不接客。”

  “哼,不見?那明(rì)便直接去論學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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