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板,那我......”
“行了,就按我說得辦。”孟云說道,“你作為代表,去狄縣一代商談加入我們的事。公孫先生,你可是戴罪立功,這事要是辦不好,別怪我以后給你穿小鞋!”
公孫文琪聽罷,只得點了點頭,然后拿了孟云送給狄縣一帶的家族的禮物離去了。
這幾日一來,淘寶號已經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而公孫文琦,則被孟云點名要到了自己的手下,美其名曰“其智善也,可堪一用”,但是公孫家的人卻深知,這是孟云在報復。
但是淘寶號的好處,公孫家的人同樣是看得出來的,公孫文彬,只當是送自己的二弟去歷練罷了,也就不再多說了。
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身著黑色外套,下面穿著黑色短裙,里面穿著件白色低胸裝,赫然是一套標準的秘書套裝。
那人羞紅著臉,低聲問道:“少,少東家,是,是這樣嗎?”
孟云見著這一身制服誘惑,輕輕咳嗽了一聲,道:“說了別叫我少東家!”
“孟總,你看看,穿得還行嗎?”那人羞紅著臉問道。
孟云道:“可以可以,陳彤,我就知道你穿這身好看,嘿嘿。”
陳彤滿臉通紅,小聲道:“可是,這衣服,穿著好不舒服。而且,這領口,未免太低了吧。少東家,你干什么要我穿這身衣服啊。”
“咳咳,”孟云故作鎮定道:“這個,就是顯得干練嘛,你看,這么一身衣服,顯得你格外專業!”
說著,孟云就上手了。
拍了拍陳彤的肩膀,道:“陳彤啊,我覺得你這么久以來跟著梅姨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的,所以特地把你帶到我身邊,慢慢學慢慢看。別多想,知道嗎?”
陳彤抿了抿嘴,重重地點了點頭,一雙大眼睛中泛著些許光芒,道:“嗯,孟總說得對!”
孟云點頭,暗道這才對嘛。嘿嘿,總算是滿足了一下自己的私心,當年總是996,今天才知道,你以為老板快樂嗎,我只能說當老板的快樂是你想不到的。
陳彤接著道:“孟總,柳公子要來了。”
“嗯,讓望舒進來吧。”
很快,陳彤便帶著柳望舒進來了,柳望舒身著月白長袍,白衣白褲,像是一個玉人,然而此刻看孟云的眼神卻有些怪異。
孟云不經意般問道:“咋了,這么看我干嘛?”
“嘖嘖,秀秀誠不欺我啊。”
孟云道:“你什么意思哦,那丫頭是不是又詆毀我了,望舒,你可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我什么品性你難道不知嗎?”
柳望舒掩嘴輕笑道:“可我也不及每天與你在一起的秀秀更了解你啊,不然,你如何解釋方才那位姑娘?”
孟云不甘心辯解道:“怎么了,陳彤那是我,我的助理!穿這身有什么問題嗎,又不是暴露了。我發現你這出家人,六根不凈!”
柳望舒白了孟云一眼,道:“距離我入大日雷音宗可還有四年!而且,我爹最近在尋思替我找個親家。”
一聽這話,孟云當即來了興趣,道:“快說來聽聽,哪家的姑娘要這么倒霉遇上你這么個假和尚,那不是日后要守活寡?”
柳望舒朝孟云瞪了一眼,道:“我師傅當初說了,我只需入寺三年,屆時去留由我自己決定,緣起緣滅皆由天定!”
“再說了,我以后不能還俗嘛?”
孟云嘖嘖稱奇,道:“恒法禪師這是受錯了徒弟啊。這小徒弟還貪念紅塵,哪里有心思聆聽佛祖教誨。”
柳望舒氣惱,抓著孟云的手,道:“你這嘴,我真是恨也不得!你丹藥還要不要了?”
“要,為何不要!”孟云忙道,“我的好望舒,是我這嘴胡言,你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吧。”
柳望舒輕哼了一聲,受不得孟云這般舔狗模樣,給了孟云兩瓶丹藥,一瓶緋金鍛骨丹,一瓶則是五元養氣丹。
柳望舒問道:“阿云,這丹藥當真是寶貴。我可是打聽了,這緋金鍛骨丹和這五元養氣丹,對碧霄丹宗和劍宗而言,都不往外售賣!”
“你說,若是你把這賣出去,豈不是又可以掙一筆橫財?對你這淘寶號不是更好嘛?”
孟云把玩著丹藥瓶,輕聲道:“唉,你這就是不懂了吧。咱們現在叫山寨,做的是盜版,山寨的東西是能放在臺面上說得嘛?”
“你就不怕碧霄丹宗和劍宗的人找上你?”
“哦,我忘了,你算是大日雷音宗的人,不怕事。”孟云笑道,“我可不行,我現在雖說看著家大業大,但這里其實都是朝陽城各家共同所有。再說了,世俗的力量哪里能擋得住那兩宗的怒火?”
柳望舒點了點頭,道:“嗯,確實。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對了,那你這短時間,服藥可有進展?”
孟云道:“我感覺,我快要突破了。真氣一滿,到時候便可實現真氣附體。”
這時,卻見著一人匆匆走了進來,正是彭州。
彭州的衣服還有些破損,但是好在沒有什么大的傷痕。
孟云道:“彭兄,抓到了?”
“嗯,”彭州點了點頭,“青姑娘正看著那人,還在審問,但是那人什么也不說。”
孟云道:“走,望舒,帶你去長長見識!”
一個小黑屋中,此時一個面白高挑的男人正被拷在這里,身體虛弱,卻沒有什么傷。
男人看著面前的那個冷若冰山的女人,想說話,卻沒有說出口。
因為在一刻鐘以前,他只要開口,就會被這個女人教訓一番。
終于,小黑屋的門被打開了,一絲光亮照到了男人的眼睛里,頗為不適應地瞇起了眼,然后就見到了進來的人,正是孟云幾人。
男人一見孟云,便立馬知道,這才是正主。
孟云笑著道:“喲,怎么這么慘啊,虛弱地都躺在那兒了,青姐,你下重手了?”
嫣青道:“沒,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
“這小子不老實,剛抓進來,給他銬住了還總想動,總想著用真氣突破封住的穴道。”
孟云道:“行了,說說吧,你叫什么?”
那男人看了眼嫣青,見嫣青沒說話,才道:“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抓我來這里!你們想干嘛?”
孟云嗤笑了一聲,道:“跟我就別玩這套了吧,都落到我的手上了,還去演這些虛假的東西,有意思嗎?”
男人慌忙道:“你什么意思,我,我可是,我可是涂家的家臣!你這般把我抓來,是不是對涂大人意圖不軌!我告訴你,我......”
“行了行了,于飛,呵呵,我知道你是涂家的家臣,但我想知道的可不是這些!”孟云冷笑著。
是的,這男人就是涂家的家臣,當初跟在涂文浩身邊的白凈高瘦男人。
于飛慌張地看了看周圍,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知道涂家什么事兒,我告訴你便是了。”
“別裝了,我可不想知道涂家的事,我問的是你!”孟云道,然后看向嫣青,說:“青姐,搜身了嗎,有找到我說的那東西嗎?”
嫣青搖了搖頭,道:“沒有找到什么。”
“嘖嘖,這我豈不是沒了證物。罷了,還是開誠布公好了。”孟云可惜地搖了搖頭,然后,一雙眸子泛著冷光,凝視著于飛,道:“黃鸝,這才幾天不見,就裝作不認識了?”
于飛詫異道:“什么,什么黃鸝?你在說什么,還有,你到底是誰,快放了我!不然我可就報官了!”
孟云嘆了口氣,道:“邀星司的人被拆穿了身份就這么不愿意承認嗎?我當初被你們那樣綁走,你們就不怕我報官,今天你的失蹤,可不會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哦。”
“對了,一定很好奇我如何知道你的吧。其實我一直都在找你,自那日我離開后,我就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你們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必然會有人一直盯著我。”
“想不到啊,若不是那天見到你和涂文浩一起出現,我還真就認不出你。”
孟云玩味地打量了一下于飛,道:“涂大人身為監御史,本就承擔了監聽地方官員的職務,沒想到自己反倒被你們邀星司給盯上了。還化作了家臣,手段當真是無孔不入。”
“你,你說什么!”于飛大聲道,“我懷疑你在,你在無中生有!”
“呸,我還暗度陳倉,憑空捏造呢!”孟云不屑道,“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我告訴你,我孟云要找誰就沒有找不到過!”
于飛黑著臉,道:“你,你什么意思?”
“黃鸝,再裝就沒有意思了吧。難道非要我拔下你的褲子,把你們邀星司的標志露出來,你才愿意承認嘛?”
于飛冷冷地看著孟云,道:“既然身份暴露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為了貫徹......”
“我去你大爺的吧!”孟云一腳踢到于飛的臉上,直接在臉上留下了一個鞋印。
孟云道:“真以為我是寬宏大量?要不是小爺機智,說不定命當時就死在你手上了!還跟我在這兒裝呢!”
于飛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被封住穴道的他此時都沒辦法自己坐起來。含糊不清地道:“你,你既然知道我是邀星司的人,你還敢這么對我,你不怕株連九族嘛?”
“誰知道我把你抓進來了?”孟云得意說道,“你弄清楚自己的下場!”
“額,青姐,把他扶起來,看不見他臉說話,沒得意思。”
嫣青:“......”
于飛道:“你,你到底想干嘛?”
“沒什么,既然你是邀星司的人,我呢,也不打算殺你,就是想讓你幫我一些小忙。”孟云笑瞇瞇地說道,頗有一絲人畜無害的意味。
但這個笑容此時在于飛的眼里像是要自己的命一般,像極了自己八歲那年,手拿閹刀的老太監。
“你,你想干嘛?你,你敢亂來,我......”
孟云道:“欸,黃鸝,我告訴你哈,你不必太過緊張。我既然沒要你的命,就絕對不是想要殺你,是真心實意地讓你幫我個忙。”
“你要是愿意合作,我向你保證,你不用吃什么苦頭!”
于飛遲疑道:“那,那你把我穴道解開。”
孟云想了想,這黃鸝現在就是籠中鳥,解開也無妨,上手就按著自己熟悉的幾處大穴點了幾下,然而——
于飛紋絲未動。
氣氛,醞釀得剛剛好。
這回輪到孟云尷尬了......
嫣青輕輕說道:“那個,我用的是獨家的點穴功夫,一般人解不開,自行用內力化解也難。”
孟云:行吧,青姐你厲害就完事兒了。
隨后,還是嫣青上手,眼花繚亂虛點,方才解開了于飛身上的大穴。
孟云道:“如何,這算是有誠意了吧?”
于飛道:“你想讓我干什么?”
孟云正義凜然道:“我這忙,可是為了大義!”
“早聞邀星司監聽天下,那我想來,一定最見不得那些貪官污吏行齷齪之事了。”
于飛道:“你想對付哪個官員?”
孟云呵呵笑道:“你也是聰明人,我也不瞞你了。我要對付的就是朝陽城鏡心堂捕頭廖峰。”
“雖說廖峰官職不大,但那老小子犯得案絕對不少。”
孟云看了看于飛疑惑的目光,道:“黃鸝,我這事絕對是對你我二人皆有利!你們邀星司不是辦案收獲皆歸自己所有嗎,廖峰被你處置掉以后,我絕不過問其他。”
于飛冷冷地笑了笑,不可置信地看著孟云,道:“你如何要對付他?”
孟云輕聲道:“他不死,我睡不好覺。”
“好!”于飛道,“我以為孟大少爺要有什么事呢,區區一個廖峰,你放心,我給你辦的漂漂亮亮地。”
“孟云,可以解開我了吧?”
“嗯,當然。”孟云再次柔和地笑了笑,這次的笑容在于飛眼中顯得溫柔了不少。
突然,孟云一把拿出什么東西,塞到了于飛的口中。
于飛瞪圓了雙眼,想要將那東西吐出來,卻并沒有辦法,反倒是感覺那東西迅速化開,然后化作了一道氣散在了自己的身體里。
“你,你給我吃什么東西了!”于飛怒道。
“對不起了,黃鸝大人,我呢,心眼小,什么事都得防一防。”孟云咧嘴笑道,似乎還是那么人畜無害。
“我可怕你就這么出去,然后帶著你們邀星司的人來找我。”
“你放心,給你吃的東西,你這會應該可以感受到你的內力還有一絲絲滋補,對不對?那就說明啊,是好東西!”
于飛吼道:“不可能,那到底是什么,我為何,為何化不開這氣,反倒是融入了我自身!”
孟云冷冷地說道:“這叫,三尸腦神丹!藥中有三種尸蟲,你初服并無異狀,甚至還會對你的內力有一些幫助。”
“但是,每年的五月端陽,若是你沒有定時服用解藥,那食蟲就會蘇醒過來,屆時吃掉你的腦子,控制你的行為,如同行尸走肉!”
于飛一聽此言,原本就白的面容愈發蒼白,咬著牙道:“你,你好狠心!”
孟云道:“不敢,你若是有本事,就找人來看看吧。”
“我話放在此處,你就是把碧霄丹宗的宗主找來,也看不出你身體有什么問題,解藥只有我有,你就乖乖地聽我的話,我不會與你為難!”
于飛此刻心中不知對孟云罵了多少句臟話,但終歸只有認命,咬牙聽從了孟云的安排,孟云也讓嫣青和彭州送于飛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柳望舒才開口,道:“阿云,那就是你說的邀星司的人?”
“嗯。”
“這也看不出什么區別啊,太監就這樣啊?”柳望舒好奇地問道。
孟云瞥了眼柳望舒,道:“怎么,你還要看人家下體不成?”
柳望舒道:“阿彌陀佛,你錯怪了。”
“你個小禿驢,不學好。”
“欸,你哪里來的那般狠毒的毒藥?”柳望舒問道。
孟云看了看周圍,示意柳望舒靠過來,貼近了柳望舒的臉頰,咬著耳朵道:“那三尸腦神丹,是我胡謅的,我給他吃的,是五元養氣丹。”
柳望舒瞬間紅了臉,也不知是那熱氣吹著耳朵的緣故,還是孟云這般無恥的行徑,只嗔道:“你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