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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昏君還會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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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晚膳后的百里棠,正郁悶著呢。

  以致,一旁伺候的楊公公和兩個小宮女,戰戰兢兢的,生怕被百里棠賜予仗責。

  百里棠揮揮手,示意兩名宮女先收拾東西下去。

  “你去準備兩本羞羞圖…”

  “陛下,老奴不知何為羞羞…陛下,城西林家有女年方二八,容貌出眾,且未曾許配人家,乃清白之軀,老奴可命人…”還好他反應快!

  “啟奏陛下,民女梁秋語有要事求見。”

  “宣!”

  “陛下…使不得呀,此女乃天譴之女…”

  “下去!”

  “陛下…萬萬不可…”

  “來人,仗責伺候…”

  “老奴告退…”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三十仗。

  百里棠為何郁悶。

  因為這兩天,他發現了一件令他無比絕望的事情——

  這具身體,早上起來,已經有兩日,沒有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甚至,他還腦補了很多,以前看過的京京有些熱,什么結什么衣,通通不管用!

  穿越成為坐擁后宮三千佳麗的帝王,居然是…難舉!

  蒼天啊,朕做錯了什么?

  要這般懲罰我?

  我不過,抱怨了幾句,今年公司的年終總結不好寫,不知該如何忽然老板…然后就猝死在電腦前…

  腦里忽然閃現了一段字:身體過度掏空,半年內不可行生猴子之事。

  百里棠:可看否?可親否?可抱否?

  腦里文字:可。不宜頻繁。

  百里棠:可恢復否?

  再也沒有回應。

  “民女參見陛下!”

  “何事?”

  “民女想進司農寺,忘陛下成全。”

  “你憑什么?”

  “民女全憑陛下吩咐。只求能進司農寺奉獻民女一生。”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決絕。

  百里棠眼神一亮:“坐到這里來…”

  他指他的膝蓋…朕得做點昏君該做之事,測測反應。

  尤其是梁秋語現在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與其便宜賈施道等渣渣,不如便宜了朕!

  梁秋語遲疑了一下,然后起身,坐了去。她閉著眼睛,仿佛只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有那么一瞬間,她又后悔了。

  百里棠卻大喜過望:“很好,朕準了。你回去吧。”

  “啊…民女愿意留下來,伺候…”

  百里棠這才注意到梁秋語的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居然感到一陣心疼,才見了幾次面?這就心動了?

  “為何這般?”狼狽。

  見梁秋語不咬著嘴唇,不愿答:“也罷,你且先下去洗漱。”

  模仿古人說話的語調好累。

  “啊…是!”

  半個時辰后,梁秋語被人用被子裹成一條粽子,抬上來…可腦補清宮劇。

  要朕今晚如何安寢??

  趕她走?

  明日他百里棠,必將被世人笑掉大牙。

  且罷,不碰便是。

  梁秋語要是想對他不利,早下手了。

  這兩天,他也聽宮女說,大家把梁秋語當成了天譴之女。

  荒唐!

  哪有身遭天譴一說,古人迷信罷了。

  可大家就是說,如果不是梁秋語長的禍國殃民,怎么吸引來昏君,如果昏君不把她弄去行宮,怎么會被雷劈?

  禍起蕭墻。

  梁秋語就是老百姓口中的“蕭墻”。

  這就跟陳圓圓一樣,有的人總是喜歡,把一切過錯歸根到一個弱女子身上。

  沒辦法啊,誰讓昏君沒被劈死呢?

  他仍是景國最大的Boss!

  假若昏君被劈死了,恐怕又將是另一番說辭。

  據說,現在的梁秋語也已經被龐家退婚了。

  剛剛那般狼狽,可能也許這事有關。

  不然還能有什么事,能讓一個十七的小女子,這般絕然的,把自己送進虎口。

  “天熱,你這樣睡,容易得病。”

  百里棠說著要幫梁秋語撤下被子,結果,梁秋語光光光…愛是一道光…此處略去萬字。

  到了半夜,兩人仍睡不著。梁秋語是擔心的睡不著。百里棠是熱的睡不著。

  空調沒有,風扇也沒有,WiFi更沒有…

  “陛下…民女有一事不明,可否向陛下求請教。”

  梁秋語也不知現在她哪來的膽子,敢主動開口請教昏君,就像剛剛,進來找昏君一樣。可這會兒不同,那時她的念頭是“破罐子破摔”。

  只想進司農寺,再無其它。

  “你說便是。”

  “陸大人所言,拿過砒霜的手,在水里…”

  不待梁秋語問完,百里棠已開口:“小痞子,心理素質一般不行。”

  “心理素質?”梁秋語不懂這詞是何意。

  “你且寬心,在你不愿意做朕的妃子之前,朕不會碰你。”百里棠不想解釋這詞。

  梁秋語詞窮。碰與不碰,今夜過后,她都會坐實了…陛下,您是怕再次被雷劈吧?

  外邊,楊公公派了不少人過來候著,原因很簡單,以防百里棠再次遭雷劈,好隨時搭救。

  此女,碰不得!

  “陛下。”梁秋語又問,“何為雜交水稻?”

  “朕困了。”

  “陛下,這詞,可是由司農寺的官員提出來?”

  “女人,你想挨板子嗎?”

  梁秋語暗暗吐了吐舌頭,昏君好像沒有旁人說的那般可怕嘛。

  胖嘟嘟,似乎還有幾分可愛呢。

  發現梁秋語還是睡不著,百里棠給她念了一首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清代,納蘭容若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

  大昏君,居然還會寫詩??

  家境殷實的梁秋語,自幼飽讀詩書,雖她的志向在廣闊的田野天地,不喜歡文縐縐的東西,可她也懂鑒賞詩詞。

  默念兩遍之后,梁秋語哭了。

  哭的很大聲。

  尤其是: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如今輕易地變了心,你(龐海)卻反而說情人間就是容易變心的。

  百里棠特無語,這么美的詩,一個小女娃,得開開心心才是…反正,他只喜歡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其它的詩句,朕沒多大感覺。

  “莫要再哭,大不了朕明日,跟你講解,何為雜交水稻。”

  “真…真的?”

  “朕…一言九鼎。”險些說出,騙你是小狗。

  屋外,盡責的楊公公,已命人記下百里棠這首詩。床語是不能記的,但詩得記。沒什么詩品的楊公公,居然也眼眶細潤了。

  陛下自皇后去后,就再沒寫過詩啊。

  雖然,以前陛下寫的詩,只有他們這些內臣逼著自己去欣賞…

  翌日天晨,百里棠被熱醒了。

  旁邊的梁秋語沒醒,許是這些天,歷經各種大起大落,神經繃壞了,這會兒正睡的沉。

  百里棠下床后,扭扭身、彎彎腰,接著來了一個深蹲。

  居然!

  居然!

  差點站不起來!

  百里棠懊惱的拍拍肉嘟嘟的肚皮,發誓這半年內,一定把肚子減下去。

  然后,將梁秋語吃干抹凈。

  像此等禍水,當然得朕來養著。

  且當是給這個社會的安穩繁榮,做奉獻了。

  朕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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