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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激流暗涌

  五日后鬼門總壇傳回消息,三殿宋帝王和七殿泰山王兩位閻君失蹤了。

  一殿閻君秦廣王奉命調查此事,他看著跪在臺階下面的鬼門信使說道:

  “那二人是何時失去的蹤跡?”

  “啟稟閻君,在五日前的清晨,兩位閻君一同離開了關外分壇,從那之后就在沒有人見過他們!”一身黑衣的鬼門信使恭敬的說道。

  在鬼門中,專門有一個分部負責總壇與各地分壇的消息傳遞,這些人被稱為信使,此時來人正是來自關外分壇。

  從宋帝王和泰山王離開后,已經過了五天的時間,分壇也派出了人手去尋找,結果兩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音信。分壇眾人極是恐慌,無奈之下只得派人把消息傳回總壇。

  “可知他們去了什么地方?”秦廣王問到。

  “不知,二位閻君離去時并沒有交代他們去了哪里,不過在那之前有消息說名劍宗弟子回到了名劍山。”

  “哦?有這等事?”秦廣王心中詫異到。

  那名劍宗被覆滅之后雖然變成了一座空山,但是一直都在鬼門的監控之下,怎么會有宗門弟子敢返回去,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難道是關外的暗部所為?就算是暗部設下的圈套,僅憑那些幸存的關外武林人士,他們也只敢搞搞偷襲,絕對沒有任何實力和鬼門正面對抗。

  憑借泰山王和宋帝王兩人,這個江湖中能同時把他們留下的也是屈指可數,那歐陽長風身受重傷,不出意外應該早已死去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人能對那二位閻君構成威脅。

  “先回去告訴分壇,讓他們暫時停止一切動作,過些日子我會派人去調查!”

  “遵命!”信使離去后秦廣王也陷入了沉思,當今江湖三大劍客其一便是那歐陽長風,他就算沒死也不可能再恢復到當初的功力。

  難道另外一人出山了?那人已經十余年不見蹤跡,早已不再過問任何江湖之事,這也不太可能,看來只能自己親自走一趟了。

  宋帝王自從得知赤霄劍的下落后,出于私心并沒有把消息傳回總壇,他和泰山王去名劍宗也是想碰碰運氣。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赤霄劍之下。

  泰山王掉落懸崖后不知所蹤,是以赤霄劍重出江湖的消息鬼門并沒有得知,正是這陰差陽錯中,為小季的復仇計劃創造了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擊殺鬼門兩位閻君后,七八日時間過去了,意外的是鬼門卻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反而越是如此,小季心中越是不安。

  這些天他令眾弟子全力尋找跌落懸崖的泰山王,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傳聞鬼門十殿閻君的武功多數陰狠毒辣,他目前見到的三位也足以證明了這一點,想來他們就算多一份保命的功夫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戰敗兩名閻君的消息傳開后,本來有一部分在隱藏觀望的弟子,也陸續回到了宗門,這時的小季已經成為眾人心中新的太陽,他們圍在這個太陽身旁,感受著力量和希望。

  入夜后,一個身影飛速的掠過名劍鋒后山,向著西側奔去。沒多久,這個身影來到了一片胡桃林中。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了一絲涼意,星光連成一匹銀色的綢緞在林間灑下一片光輝。

  小季借著月光來到那棵胡桃樹下,按動了那塊青石板。石室中的光亮仍在,他腳步沉重的沿著臺階走了下去。

  借著燈光他看到一個身影盤膝坐在床榻之上。

  “師父,弟子回來了…”小季跪在地上,臉頰已經布滿了淚水。

  床榻上的歐陽長風仿佛睡去了一樣,雙目微閉,臉色依然栩栩如生。

  小季看向這石室閃著白光的墻壁,他這時才知道,這間石室不但是一個臨時的避難之地,也是一座墳墓,師父給自己準備的一座墳墓。

  “師父,我們的仇人已經被徒兒手刃了一人,您等著,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他們都來給您陪葬!小季對著歐陽長風的遺體說著。”

  “弟子已經遵照您的囑咐,正在重整名劍宗,弟子在此發誓,一定帶領名劍宗恢復往日的榮光!”

  “弟子的劍法已經練到了第六重…”

  “弟子…”

  “…”

  返回名劍山的路上,小季心情低沉,他想起了沈玉。

  不知道他在山上怎么樣了,他從來不和自己談論關于這個江湖的事情,難道他只是不想把這個江湖險惡的一面過早的讓自己知道嗎?

  或者說他早已厭惡了這個血腥的江湖,看透了這所有的一切…

  “等報了仇回去看看他吧!”小季心中正想著,只見兩道人影從后山的一條小路上掠過,他心中一驚,難道是鬼門的人?

  小季隱匿身形,跟在兩人身后,只見兩人試圖約過后山的崖壁進入名劍鋒。

  那道崖壁非常陡峭,高約二十余丈,輕功沒有很高的造詣幾乎很難躍過,一旦失手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二人站在崖壁對面猶豫了一會放棄了,正準備原路往回,這時他們眼前忽然閃出一道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么人?”小季借著月光看到這兩人穿著夜行衣,腰間各自挎著一把長刀。

  “你是誰?”兩人大驚,長刀瞬間握在手中,緊張的盯著小季。

  “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沒有機會了!”小季的雙眼映著月光,一片冰冷之色。

  “好大的口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手中長刀齊齊向小季劈來。二人刀法剛猛霸道,互相配合的也非常默契,一時間漫天刀影閃爍,把小季罩在其中。

  小季并沒有出劍,施展身法在刀光中穿梭,二人的刀雖然力道十足,但是在小季眼中他們的所施展的招式太慢了,小季幾乎不怎么費力就能躲開每一道刀光。

  二人幾招過后,心中也是駭然,眼前這人的身手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們太多,兩人停住攻勢盯著小季,此時他們的共同反應是逃,一旦不敵,立刻想辦法脫身。

  “在給你們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小季冰冷的聲音傳來。

  話音剛落只見二人也不答話,朝著不同方向身形一動,想要逃走。

  只見一道劍光閃著紫色的光芒閃電般飛向左邊的那人,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躲避,就被刺穿了身體。

  逃向右邊的那人這時已經離開了十幾丈的距離,他不敢回頭,拼命的向遠處飛奔。

  就在他慶幸自己逃掉的時候,一道紫芒閃出,他的胸口一涼,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給過你們機會了!”小季看著已經死去的二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按照約定好的聯絡時間,已經過去了半日,鐵刑天在房中來回走動著,臉上寫滿了不安。

  上官步是極謹慎之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心中已然感到不妙,應該是出事了。

  暗部的聯絡點有一半是掌握在上官步的手中,就連鐵刑天自己也不過問,他如果真的被鬼門所擒,那另一半的聯絡點就要全部失去了。

  鐵刑天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

  深夜,蔚城外,鐵刑天帶著兩名護衛藏身在一處茶棚之中。

  “你們二人在此等候,如果半個時辰之內我不回來,你們立刻返回!”鐵刑天對著兩名護衛說道。

  “鐵門主,還是讓我們去吧,暗部如果沒有你,也就不存在了!”一名護衛說道。

  “讓我們去吧,我們兄弟的命本就是鐵門主救回來的!”另一人半跪著。

  “如有意外,你們速速返回,不要戀戰!”鐵刑天猶豫了一下。

  二人起身給鐵刑天鞠了一躬,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二人跟隨鐵刑天多年,是他最信任的人,這時他明知有危險也只能冒險來一探究竟,他必須得知道上官步這邊到底出了事情。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鐵刑天心中的緊張也越來越重,他的手心不自覺的浸滿了汗水。

  半個時辰已過,二人卻沒有回來,忽然間他發現幾道人影從城內竄出,向他這邊飛快奔來。

  “走!”他心念一動急速往遠處奔去。

  擺脫了追趕的人影,鐵刑天心中寒意刺骨,他現在可以確定上官步出事了,連他的兩名護衛也折了進去。

  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打擊,暗部這段時間發展的很是順利,本來他們就要著手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沒想在這時竟然出了如此變故。

  回到他所在的分部后,鐵刑天緊急召集了主要負責的幾個人過來,吩咐他們暫時不要有所舉動,更不要和上官步那邊的據點聯絡。

  他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一時卻毫無頭緒。

  他猜測應該是他們內部出了什么問題,他和上官步作為暗部最關鍵的兩個領導者,他們的所在是極其隱秘的,現在上官步出事,那他這里也不再是絕對安全了。

  鐵刑天正在想著下一步的應對之策,這時他的一名手下來報:

  “啟稟門主,我們昨日派去前往名劍宗的弟子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什么?”真是禍不單行。

  鐵刑天前幾日得到消息,說名劍宗弟子回到了宗門,他懷疑是鬼門弄出來的詭計,于是派弟子去探查,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去不復返。

  “我知道了,你去通報一下,讓大家收拾東西,我們明日一早離開這里!”鐵刑天鐵青著臉說道。

  “門主,出了什么事?”

  “別問了,去辦吧!”

  接下來的日子,江湖中表面上迎來了難得的短暫平靜。

  鬼門在關外暫時停止了對暗部的搜尋,而暗部也因為上官步的變故隱藏的更深了。

  名劍宗則在小季的帶領下逐漸恢復著元氣,歸來的弟子們也在為重建名劍宗而忙碌著…

  洛城,中原腹地最大的一座城池,周邊山川縱橫交錯,四座名山呈環抱狀圍在四周。這里是南北往來的必經之路,城中的繁華好似獨立于這江湖而存在。

  此時已近一年一度的拜月節,城中也呈現出一片喧鬧的氛圍。

  這時,遠處并肩走來的一男一女二人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劍眉朗目,身上穿著絲綢所制的一件淡藍色長衫,腰間墜著一枚翠綠色的玉佩,整個人顯得器宇不凡。

  他邊走邊微微低下頭,和身邊的一位年輕女子說著什么,臉頰上不時浮起一絲笑容。

  那女子穿著一件精美的白色絲制長裙,長裙上面繡上了青花色的水墨圖案。

  長長的黑發在中間用一條藍繩隨意的束著,直垂到腰間。俏麗的臉頰不施粉黛,雙眸明媚純凈,猶如天上的星星一般不時閃動著。

  這兩人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在人群中甚是亮眼,兩側的行人把目光全部停留在他們身上,二人卻自顧的邊走邊說著,仿佛這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于他們眼中。

  “師兄,這中原雖不比我們江南的景色,但這洛城卻真是繁華!”女子說話的聲音如黃鶯一般悅耳動人。

  “這洛城我到是來過一次,不過也有些年了,和那時比變化還真不小!”男子的聲音也是干凈透亮。

  “聽說拜月節當日這里會有燈會,到時我們一定要好好看看!”女子臉上滿是期待。

  “陪同師妹,必當義不容辭!”男子做了個抱拳的姿勢,微微前傾身子,笑著說道。

  “油嘴滑舌!”女子不再理會他,自顧的往前方一個小攤邊走去。

  “這紅紗燈真漂亮,多少錢一只?”女子拿起攤上放著的一只宮燈問到。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紅紗燈是我親手制作的,兩個一對,只要一兩銀子!”賣宮燈的老嫗微笑著說到。

  “這宮燈我們要了!”一旁的男子這時走過來遞上一兩銀子。

  “師兄,我又沒說要買!”女子微嗔。

  “只要師妹喜歡就好!”男子看向女子的眼中很是溫情。他接著說道:

  “一會回去就把這宮燈掛在師妹房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上的行人不減反增。

  “師妹,前面有一家賣牡丹餅的鋪子,這里的牡丹餅很有名,要不要嘗嘗?”男子問到。

  “走的有些累了,我們正好休息一下!”

  兩人來到一家叫“牡丹坊”店鋪前,里面這時已經有不少食客。

  找了張桌子坐下后男子說道:

  “這洛城的牡丹最是有名,只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等下次我帶師妹來此賞牡丹!”

  “下次再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了,這次師父也只讓我們一個月之內就回去!”女子有些惋惜。

  這時伙計已經把一盤牡丹餅送了過來,還有一壺牡丹花茶。

  “二位客官慢用!”

  女子端起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

  “這茶倒是上品,比我們江南的茶也不遜色!”

  “能入師妹的口,那自然是不一般!”男子也端起一杯茶。

  這時他們身旁一張桌子邊上站起一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小娘子長的甚是可人,可否陪少爺我坐坐!”來人身著一襲白色長衫,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一臉輕浮之色的說道。

  “別找不自在!”這時男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慍色,伸手攔下來人。

  “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洛城中誰敢得罪我花滿樓!”來人氣焰囂張的說著,這時他身后站過來兩個精壯的漢子。

  此人本名叫花鵬,是這洛城大商賈花繼祖的公子,因其仗著家境殷實,四處沾花惹草,被人送諢號花滿樓,他竟覺得這名字不錯,干脆就以這個名字自稱。

  “花滿樓?你家有很多花嗎?”一旁品茶的女子忽然問道。

  花鵬愣了一下,隨機滿臉堆笑:“多,多,就是沒有像小娘子這么美的!”

  “我美嗎?”女子抬頭笑呵呵的看著他,只把他看的心中一動。

  “美,太美了,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比這洛城的牡丹都美!”花鵬此時心花怒放,感覺眼前的女子好似對他有意思。

  “那你再多看看!”女子笑著,竟然把臉湊近了一些。

  花鵬的身子剛剛往前一探,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他的雙眼已經被兩只筷子深深的扎了進去。

  他身后的兩個漢子被這一幕嚇的直接愣在了當場,就在那看著,也不動。

  “還不滾?”女子的聲音傳來,聽上去依然那么動人。

  那兩個漢子回過神來,架起不斷慘叫的花鵬飛快逃離了這里。

  店鋪中的眾多食客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看見三個人跑了出去,地上滿是鮮血。

  “真是掃興!”女子臉上閃出一絲怒色。

  “師妹…你…”男子一臉無奈的表情。

  這二人是江南天心閣的弟子,此次奉師父之命,正是要去往那遠在關外數百里的名劍宗。

  一個多月前武林中的慘案雖然未波及到江南,但是天心閣也不愿坐視鬼門吞并了整個北方的門派。

  這師兄妹正是天心閣主最得意的兩個弟子,男子名叫宮云飛,是天心閣主的大弟子,女子名叫林鶯鶯,是他們最小的一個師妹。

  這次派他們出來,一是探查一下北方武林的局勢,也是為了讓他們在江湖上多歷練一番。

  宮云飛一直傾慕于這個小師妹,但傾慕中又有一分懼怕,她有著仙子一樣的絕世容貌,還有著一個同樣好聽的名字。

  只是他這個師妹出手極其狠辣,甚至在他們幾個師兄妹中,大家對她都有幾分忌憚,不過他們的師父卻很是喜歡她。

  “師兄,我們回去了!”林鶯鶯恢復了之前的神色,微笑的對宮云飛說道,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與她們無關,或者剛才根本什么都沒發生。

  宮云飛嘆息了一聲,兩人轉身離去了。

  洛城一處莊院中,房間內亮著微弱的燈光。

  “父親,最近那鬼門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停止了行動,我們派出去的人都傳回了一樣的消息!”說話的正是梅花山莊少莊主白墨寒。

  “這一個多月來,那六殿閻君卞城王瘋狂的搜尋我們各大門派殘余的眾人,我們只能在這里蟄伏著,他們這時忽然停止了行動,難道是在籌劃什么更大的陰謀?”白嘯天陰沉著臉,在一旁說道。

  名劍宗一行之后,中原武林遭受的劫難比關外更加慘烈,包括梅花山莊在內,和其他四大門派剩余的人數加起來只有三十多人。

  而且其中不少的精銳都身隕了,更可恨的是,中原武林之前的一些小門派竟然在暗中歸順了鬼門。他們本還想著一起聯合起來,去對抗鬼門,結果又遭到了再一次的打擊。

  現在中原武林已經完全是鬼門的天下,他們只能潛藏行蹤以求自保,這樣的日子過的簡直生不如死,別說是重建梅花山莊,現在就連活下來都成了一種奢求。

  白嘯天甚至幾次都想跟他們拼了,就算死了也比現在這茍且的日子痛快的多。

  “父親,我前幾日打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江南的天心閣好像派人來到了中原!”白墨寒連續多日在外打探,以求能有什么契機,改變現在的局面。

  “天心閣?那天心閣從不過問北方武林門派的事情,而且中原武林幾乎和他們沒有交集,他們此刻派出人來要做什么?”白嘯天思索著。

  “如果北方武林門派真的被鬼門全部覆滅,那么勢必對江南會構成威脅,我想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白墨寒覺得這可能是中原武林的一個機會。

  “我早年間聽到一些傳聞,說那天心閣主便是人稱江湖三大劍客之一的云裳劍,不過也只是傳聞,他們居于江南之地,幾乎很少踏足中原,就算他們真的參與進來,也說不好是福是禍!”

  白嘯天對那天心閣并無好感,他們一副不問世事的做派也是讓人善惡難辨。

  “如果天心閣主真像父親所說是三大劍客之一,江湖遭此劫難,北方武林門派盡遭屠戮,他們為何袖手旁觀!”

  白墨寒心中疑惑,對于那三大劍客,已是二十年前的傳說,那時他還未出生。自己所知道的也盡是些江湖傳聞罷了,真假難辨。

  “武功高并不代表著他們的品行有多高,三大劍客中,為父只和名劍宗主歐陽長風有些故交,但現在他也生死不明,名劍宗也早已落入鬼門之手。另外的驚鴻劍沈玉已經十余年未出江湖,相傳十年前他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大漠,具體的我也不知。剩下的云裳劍更是極為神秘,江湖中就沒幾個人見過其真面目,甚至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這就是那三大傳說了,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白嘯天一口氣說完,心中不禁一陣哀嘆,自己的命運還是靠自己掌握,對于別人來說,自己的生死不會比一只螻蟻重要多少。

  “父親不必如此傷懷,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總會走出眼前的困境!”白墨寒安慰到,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

  “這三人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樣的地步?父親的梅花三劍比之如何?”

  “不知,就連那歐陽長風我也從未見過他出手,不過以內功心法來說,我沒見過比他更強的人!”白嘯天想了想說道。

  “江湖中傳聞是那鬼王重傷了歐陽長風,難道那鬼王的功力更在他之上?”白墨寒疑惑到。

  “這個只能去問歐陽長風了…”

  白墨寒聽聞心中不免起了一種懷疑,我們身處的這個江湖究竟是什么樣的,也許沒有人能看到其真正的面貌,至少自己不能。

  那這個江湖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難道就是這無盡的殺戮?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他想不通,也沒有誰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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