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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死領域之中

  張玄知道自己出了問題,最后他的本意不是那么想的,最后那些話也不是他自己想要說的,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對于自己肉體的控制。

  雖然不至于完全失去肉體的控制權,但是有什么東西在和自己進行肉體的爭搶,張玄的體內,存在著什么東西,在爭搶著…

  在那一戰中,張玄距離肉身的某種界限越來越靠近的時候,異變發生了,他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占據了自己的肉體,代替自己做出了某種行為,發表了某些言論,而最關鍵的是,那東西,仿佛就是自己。

  好在,他極力的奪回了一部分控制的權利,最終才丟下重傷的兩姐妹,從之前的地方離開。

  暴虐,殺戮,種種情緒充斥于張玄的心頭,那不同于點燃金焱時候的情緒激蕩,種種情感難以自拔,張玄認為這反倒是趨向于本能,某種肉體的本能。

  如果說,人類在進化的過程中,選擇了智慧,和野獸有了不一樣的地方,最終讓人類成為了世界的主宰,那么,那些人類作為野獸的部分就真的徹底淘汰或者消失了嗎?

如果是對于x球上的人類來講,隱藏在基因深處的那些東西或許永遠都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因為那里的人類并不能夠自主的強化自己的肉體,選擇自身基因的表達,然而,這個世界的人類不一樣,這個世界的對人類,他們能夠讓自己的肉體不斷的產生變化,甚至于最后,成為不能夠稱之為人類的生命體  隱藏在基因深處的那些東西,就有了爆發的可能。

  張玄將這種東西成為獸性,理智的人類隱藏在基因深處的,作為野獸的部分,殘虐而又暴躁。

他此刻很冷靜,非常冷靜,盡管身體并不完全由自己控制,他仍然冷靜地可怕,曾經又一次,他就遭遇過類似的事件,繁須斗天參操縱自己的軀體讓自己去死  第二次遇到,他有了一些準備。

  將所有的經歷集中在腿上,他操縱著自己的雙腿跑向雷澤深處。

  越發的靠近雷澤的深處,那滿天的雷法便越發濃郁,到了后面,雷電就像是雨滴一樣從天空降落,密密麻麻,根本讓人難以接近。

  張玄選擇了最簡單卻又最粗暴的方式,用痛苦來遏制自己的肉體。

  雷電帶來了劇烈的疼痛,然而這些雷電卻無法傷害到這已經到了人類極限的肉體,沐浴著雷電,張玄一步又一步的朝著雷澤深處前進。

  張玄不知道自己的理智到底能夠持續多久,他想到了黑死領域,如果說自己無法徹底掌控自己的肉體的話,那么就踏入黑死領域之中。

  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可他不得不這么做,因為肉體還在變強大,就像是很多小說中所寫的那樣,用雷電來淬煉自己的肉體,象征著毀滅與新生的雷電啊,他不斷的從雷電中得到力量,卻又承擔痛苦。

  肉體變強的時候,那些野性的因子便越能夠支配張玄的軀體,而雷電帶來的疼痛卻又讓張玄變得冷靜。

  他的肉體和靈魂陷入了極度矛盾的狀態中,難以脫離。

  如果真的失去了理智,那么就進入黑死領域吧,或許某一天,自己的意識會突然的復蘇。

  一旦他的意識失去,張玄覺得,自己或許會淪為野獸吧?他可以死,可以戰死,可以老死,可以被毒死,但唯一的,淪為野獸,他絕對不要。

  一步又一步的,他的腳步堅定而又不可動搖。漫天的雷電此刻成為了他的背景,遠遠看上去,渺小的生命,扛著整個天幕,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雷電,如同雨滴。

  “父親,那個人是有必要殺死的。”震言真直言,“那血紅色的霧氣絕對會成為我震域當世大敵。”

  “你膽怯了嗎?”

  “你無需因為你姐姐而提出違背自己心意的決定,你那姐姐的心魔唯有自己去跨越,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幫到她。又或者,把她送到黑死領域去,如果能夠出來,那么她應該也能夠變強了。”

  震言真咬著嘴唇,她并沒有膽怯,倒不如說,張玄那樣強大,卻正和她的心意,或許很難理解,但是對于震言真這樣的人來講,他們最害怕的是,自己所在的時代是孤獨的,沒有人能夠跟上自己的腳步,一個人唱著獨角戲的時代。

  有人能夠和自己較量,有人甚至能夠超越自己,那才能讓他們從心底感到愉悅,感到快樂,即便是戰死,他們也覺得毫無遺憾。

  只是,如果張玄死去能夠讓自己那位已經失去了戰斗信念的姐姐重燃希望的話,也不是不值得。

  然而,既然自己的父皇都發話了,那么…

  “你去修煉吧,未來要看你們的。諸域之主相互牽制,難以動手征伐,因此,最終需要上戰場的,是你們。”

  “一個人難以改變戰場,你們還會再見的,在未來的戰場上。”

  實際上,兌域和震域并沒有開戰,但誰都知道,這和平并不會太久遠,震域那惡劣的雷澤,迫使震域必須要對外擴張,否則,國家內部的發展會和產出產生矛盾,最終導致社會結構出現問題。

  因此,和平不會太久。

  震言真點頭。

  而在這個時候,夜映華在干什么?她進入了雷澤之中,雷電縱橫,她索性就閉上了眼睛,頭頂八卦輪盤。

  “震為雷卦”。

  令人恐怖的是,那劈打在八卦盤上的雷電,被八卦盤吸收了。

  她已經算不到張玄的位置了,從某個時刻開始,她的測算突然變得混亂,張玄可能出問題了,可是她現在連張玄的位置都沒有辦法確定。

  可以做的事情呢?變強。

  她只能靜下心來修煉,腦海中回憶著張玄和震言真的戰斗,夜映華依舊覺得,這兩個人自己根本找不到戰勝的方法,即便是屬性克制,她也沒有戰勝對方的方法,那兩個人似乎永遠能夠從戰斗中找到勝利的契機。

  橫推絕地…逐漸境界變高的夜映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幻想過頭了,可是,這是張玄告訴自己的呀。

  如果是張玄的話,他一定能夠做到的吧?

  而此刻,張玄距離黑死領域,只有一步之遙。

  他見到了所謂的黑死領域,純粹的漆黑,和雷澤星辰了明顯的分界,蔓延到天空之上的漆黑,將一切都要吞噬的漆黑。

  往前走一步,他就會踏入黑死領域,而在這一步之前,張玄頭頂雷電,那雷電降落而下所造成的壓力,使得張玄岣嶁著身軀,到了這個地步,單是這雷電,就已經很少有人能夠承受了吧?張玄覺得或許宗師都難。

  震域的雷澤比兌域的荒野要絕對很多呀。

  兌域的話,挺看運氣的,如果運氣好沒有遇到野獸,一個融道一路走到絕地都是有可能的。在雷澤的話,簡直做夢。

  張玄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軀之上,出現了奇異的紋路,就像是一道道鎖鏈,將他束縛起來,可他全然沒有察覺,就像是背負著一座大山,張玄難以繼續前進。

  只差一個界點。

  張玄很清楚,他只差一個界點,就能夠突破肉體的限界,他此刻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了那壓在自己身上重量的全部,只需要再強一點點,一點點,他就能夠推翻這座大山。

  可是,此刻的雷電已經沒有辦法再讓他變強了,而往前一步,就是黑死領域,那里有沒有雷電?張玄不知道,因為黑死領域中,什么都不知道。

  張玄一咬牙,氣血激蕩,這是波動氣血,就差點讓他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他最終成功的從葫蘆里面取出來了,取出來了很多很多的金屬。

  在這個瞬間,漫天的雷電就像是一個漏斗,一大片區域的雷電都匯聚了過來。

  強烈的雷擊讓張玄一瞬間失去了意識,他高估了自己肉體的強度,也小看了雷電的力量。

  一頭栽倒,他最終,跌入了黑死領域中。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靈魂的狀態嗎?自己是已經死了嗎?張玄不知道,他的意識再一次清醒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在黑死領域中,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進入黑死領域,要怎么樣才能夠出去?

  或許震域漫長歲月的亡魂并不想告訴他。

  時間在流逝,張玄的時間感知很模糊,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無盡的寂寞涌上心頭,就他自己的感知而言,那遠比自己呆在兌域絕地中的時間感要長。

  他開始發瘋,或許是在發瘋,他依照著本能的催動自己的肉身,然而是否碰到了東西?不知道,前進了多少?也不知道,疲勞感?也沒有。

  一無所有,一無所知。

  不知道發瘋了多久,他依舊沒有死,讓人可笑的是,張玄現在只想要死,可是他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最終,他沉寂了下來。

  開始催動自己的雙腿前進,或許是在前進,或許一步都沒有走動而且,人在失去視野的時候,走出來是一個圓,好像是自己告訴震言嫻的?

  他的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了。

  是的,他放棄了,繼續這樣等下去,自己應該能夠等到死亡吧?沒有到宗師,自己的壽命是有限的,忍受百年的孤獨,大概會死的吧?

  他放空了自己,回憶開始涌上心頭,出生,長大,上學,畢業,工作,最后飛機失事,來到這個世界,見到了…見到了誰?

  不知道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開始渺茫了,他覺得自己或許要死了,已經到了自己壽命的終結了嗎?很好,很不錯。

  終于要死了嗎?

  他想起來了,那個名字,叫做夜映華。

  是那個從容微笑著的大小姐,也是那個哭泣著的脆弱女孩子。

  還不能死。

  他的意識突然回歸,他意識到,自己不能死,自己許下過承諾,對那個女孩子,許下過承諾的。

  在這個地方就死掉,又是要鬧哪樣啊?

  星空。

  黑死領域中,出現了第一抹光,那是一片星空,無人可見的星空,僅僅出現在張玄眼前的星空,那是張玄的意志凝結成了實質。

  金焱,精神的火焰,所以,金焱凝成的星空,不過是精神的星空,肉體失去了感知,精神卻還存活著。

  張玄的大道開始激烈的融合。

  或許它還是融合很慢,一點百分之零點一那樣,又或許很快,在這失去了時間感的世界中,張玄的大道在激烈的融合。

  逐漸的,逐漸的,那些大道融合成了一個實體,右手持有一本翻開的書,左手捏著古靈草,頭頂星空,背后一雙來自于虛空中的雙眼俯瞰眾生。

  那是一個精神體的張玄。

  這就是合一的巔峰嗎?張玄理解了合一這個境界的本質。

  書頁瘋狂翻動,古靈草綻放著瑩瑩光輝,指向某個方向,頭頂的星空輪轉,世界變化,虛空的雙眼洞徹萬物。

  精神體的張玄終于開始邁步前行。

  對著古靈草指向的方向,踏出。

  張玄醒過來了、

  他站在黑死領域之外,漫天的雷電轟擊在他的身上,卻無法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他甚至都感覺不到疼痛,一點壓力都沒有。

  深呼吸,他猛地打出一拳。

  空氣被瞬間壓縮,如同炮彈一樣的被打出去。

  他愣了一下,微微低頭,看到自己那精壯的肉體之上,奇異的紋路彌漫,他曾經見過這種紋路,在野獸們的骨骼深處,每一個野獸都有一塊特定骨頭的上面,彌漫著類似的紋路。

  是這個意思嗎?

  他推翻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如同大山一樣的壓力,隨后就是束縛肉體的枷鎖嗎?那么自己現在的肉體有多強?

  打個宗師應該沒有問題吧?

  他有一種自己可以直接把震言嫻捏爆的感覺。

  時間呢?時間過去多久了?張玄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東西,映入眼簾的不過是滿天的雷電而已。

  虛界境界的人是這樣的肉體嗎?

  說實話,張玄沒有太大的實感,他沒有所謂的爆炸式的力量的感受,力量突然增強,按理說應該會有不適應的。

  可他沒有,或許是因為…

  精神體的張玄出現在虛空中,這東西有些嚇人,沒有聽說過誰的金焱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實在是太過于具體了。

  他打定主意,從雷澤中離開。

  回去的路,就真的很簡單了,只要朝著雷電稀疏的地方前進,就可以了。張玄一路飛奔,無視所有的雷電。

  所有見到張玄的人都下意識的退避,那恐怖的氣血就像是傳說中的地獄,將要吞沒一切,從沒有人見過如此恐怖的氣血,真的有這么強大的生命體嗎?

  張玄一路前行,直接來到了震域一座城市之前,這里有能夠照出氣血的鏡子。

  “這位大人,不知來我城,所謂何事?”氣血鏡子所照耀出來的恐怖氣血,讓整個城市的守備人員非常緊張。

  張玄回答:“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時候,我剛從黑死領域中出來。”

  聞言,守備人員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是不是在震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些強者進入了黑死領域隔了漫長的歲月才出來,第一時間就是確定時間,他們對于整個世界迷茫且未知。

  難怪這位前輩光著身子就出來了,要不是他境界高都已經以攪亂社會風俗給抓起來了,但是畢竟別人境界高啊,自己這些人也沒法抓人,從黑死領域里面出來精神不正常也可以理解。

  “前輩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先…”

  張玄人傻了,我特么怎么沒穿衣服?我就帶著大象從黑死領域沖出來?沖到城門口?

  在前世,有這么一個說法,就是比如說你在看瑟瑟的東西正在運動的時候,有人開門進來,這個時候,如果你停下了并且覺得很尷尬,那么你是真的尷尬,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你不停,那么尷尬且慌亂的就會是開門的那個人。

  如果這時候自己慌了,那么慌的就真的是自己,反言之如果自己淡定,慌亂的就會是這些人。

  “我等修士,貼近自然,衣著等物,大可不必。你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時候就可以了。”張玄故作淡定,作為小宗師,控制自己的氣血不臉紅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前輩高瞻遠矚,現在是xxxx…”

  張玄離開了這座城市,立馬從葫蘆里面掏了一套衣服出來穿上,實在是太尷尬了。同時,他也確定了時間。

  一年半,。

  沒錯,他進入了黑死領域一年半,他從未想過會在黑死領域中呆那么久,不過,這也還是很好的結果了,他本來以為已經過去了數十年,沒想到卻才只有一年半。

  然而,張玄只是打聽了這樣的消息,震域的人自認為張玄是震域的人,根本沒有驗明身份,因為,他們不覺得外來的人會沒事跑到黑死領域當中去。

  敢跑到黑死領域里面去的,都只有震域的那些壽元將近的,一些強者,認為在黑死領域中有著突破的可能,又或者,他們認為,如果解決了黑死領域的問題,那么,震域那無窮盡的雷電就會停息。

  可是,張玄不知道的是,戰爭,已經開始了。

  和平了沒有太長時間的震域和兌域,已經又一次開戰了。實際上這種戰爭很常見,不然邊疆時刻都在進行著戰斗的準備是為了什么呢?

  兩個域之間的戰爭想要完全停歇幾乎是不可能,只是看戰爭的規模而已。

  而這一次的戰爭,有些不同。

  因為,震言真參戰了,這個重新以公主的身份回歸的天才,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內,突破了那個門檻,成就宗師。

  號稱…最強宗師。

  一尊宗師實在是太強了,在戰爭中,宗師本來應該是相互牽制,不輕易出手,而,一個戰斗力強大到破壞了宗師之間平衡的宗師,所造成的后果是恐怖的。

  需要防守這樣一個宗師,需要的是五個,甚至是更多的宗師。那么戰爭的天平就會開始傾斜。就像是一個馬蹄導致戰爭失敗的案例一樣,震域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然而,宗師之上不會輕易出手,這個級別一旦出手,那么就意味著,戰爭的全面升級,可以移山填海的人物出現,恐怖的斬斷會讓這個世界都遭受猛烈的摧殘。

  這個事實,是等到張玄回到兌域這邊的路上,才終于知道的。

  過去的邊境是什么樣的?兩邊陳列隊伍,遙遙相望,中間是荒野與雷澤,在某個區域開始明顯的分界。

  而此刻,是綿延的戰火,張玄那時候防火燒山的行為看上去就很小兒科了,烽煙四起,各種性質交織,喋血長空。

  無比慘烈的一副人間慘狀。

  張玄在這個瞬間收束了自己所有的氣血,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戰場當中,沒有人發現他,一個游走在戰場中間的強者,看著這一場戰爭。

  兌域真的能贏嗎?張玄內心的情感稍微偏向于兌域一些,但是對于還有王都上的防線,此刻又和震域開戰,真的能夠支撐嗎?

  他慢慢游走在戰場中,不插手任何的爭斗。

  大戰綿延,直到…

  “嗚!!!!”

  號角聲響起,兌域這一方開始撤退,而此時,震域之人乘勝追擊,此刻,宗師的氣息開始彌漫。

  張玄投過去好奇的目光,兌域的宗師嗎?

  同樣的,從自己的背后,也有宗師的氣息彌漫而開,但是那個氣息挺熟悉的,震言真,那絕對是震言真的氣息,

  所以說,震言真成宗師了,真是有趣的事情。

  “你們走不掉。”震言真輕語,然而那聲音去好像能夠穿透一切,來到人的心中。

  兌域這邊的宗師是一個中年男性,他面色凝重:“你或許可以吞掉我們,但是在這期間,我兌域宗師也可以吞掉你們在西南方戰場上的軍團。”

  震言真長發飛揚,她身穿鎧甲,就如同那一日見到的震言嫻一樣:“那么,只要在那之前吞掉你們趕過去就可以了,你擋不住。”

  霸道的氣息鋪面而來,張玄不由得覺得震言真實在是特別囂張。

  “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你們的謀劃,我們早就清楚了,所以,你們那一只隊伍也會被我們吞掉。”震言真毫不在意的說出了相關的情報,“你們那位,灰塵中的暗殺之王,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嗎?”

  中年宗師盯著震言真,

  震言真道:“我很早就說過,誰要是能夠提供那一個人的情報,我可以繞他一命,不過時至今日,也沒有人能夠提供相關的情報,真是讓人失望。”

  “我兌域小宗師,所在何處,還不需要向你匯報。”

  “遺憾。”

  手中出現了雷霆的長矛,震言真隨手將那道雷電的長矛甩了出去。

  盡管的表情是那樣的隨意,可是那雷電的威力是恐怖的,在這個瞬間,張玄就已經判斷出來了,這個宗師接不下來,或者說,無法不受傷的接下這一擊。

  所以…

  雷電消散,在那電弧之后,是一個拳頭。

  “震言真,好久不見了。”張玄終于出現了。

  震言真愣了一下,她呆呆的看著張玄,甚至還揉了揉眼睛,等到她確認了張玄的氣息之后,終于在嘴角掛起一個笑容:“你終于出現了。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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