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交流會?”
張玄略顯疑惑的看著震言嫻,他不是不能夠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但類似的聚會在兌域是很難舉辦的…
“這還是由武館牽頭舉辦的,在王都開戰的小宗師以及宗師們的武道交流會,不對外開放,只有到達了相應境界的人才能夠參加的幾乎,兌域是沒有的。”專門給張玄解釋了一句,“畢竟你們兌域的各種賽事都是公開舉行的,最多就是到融道這個境界,再往上你們兌域的人都試圖藏起來自己的手段。”她的嘴角掛著一絲頗為嘲諷的笑容。
張玄懂她的意思,似乎在震域人的眼里,這種藏起來自己性質的做法絲毫不可取,有些卑鄙小人的意思。
估計震域的人在兌域這里吃了不少虧。
不過這話倒也不適合說出來:“你的意思是,參加武道交流會?”
“嗯,兌域你們小宗師而言,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來累積戰斗技巧,融合大道,為宗師境界做準備,而對于我等宗師來講,有著不同的意義。”
“哦?”
“無非就是宗師可以選擇自己所在的城市,震域選擇城市的優先權是靠著這個交流會來決定的。”震言真打著哈欠,她對這件事情似乎滿不在乎。
到了開創的境界,也就是所謂的宗師,是可以鎮守一個城市的,宗師是默認的人道最高的戰斗力,這個世界的人們通常不把宗師之上的生命體當做是人類,宗師之上有著超出了人類理解范圍的力量。
對于怎么安排鎮守城市的情況張玄不清楚,倒是震域是通過這種戰斗來排定次序…
不同的城市所帶來的利益差別很大的,比如說古城有古靈草這種特產,這種特產的利潤就很高,相比之下夜陽城就屬于那種很普通的城市,各方面都不太突出。利益比較小一些。
張玄略微思索:“算了,我就不去了。”
“哦?要知道像是這樣交流武道的機會很少,錯過了就說不定多浪費幾年的時間在趕路尋找各地的強者身上。”震言嫻對張玄的選擇有些詫異。
張玄一臉認真的盯著震言嫻:“姑且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辦法弄死我的想法?”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這個地方的氣氛變得很僵硬。
“這件事情,大家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雖然我本著對震言真如今的狀況稍微負責的想法來到震域,可本質上我對你——”張玄看著震言真,“亦或者是你,”他又看向震言嫻,“沒有充足的信任。”
張玄擺著理所應當的表情:“震域和兌域什么關系,大家都明白,震言真如果要走無敵路,可以去很多地方,卻偏偏來到了兌域的邊境,這之間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不用說吧?”
張玄目光灼灼,他的視線讓震言真和震言嫻難以直視:“因此,我去參加震域的什么武道交流會,這并不現實。”
“…你害怕了。”震言嫻突然說。
她之所以會提出邀請張玄去參加武道交流會,是因為覺得這個戰勝了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弟弟的人,應當是一個孤傲且不屈,有著橫推一切信念的人。
可仙子阿看上去,似乎并不是這樣。
“沒錯,我的確是害怕了。”張玄坦言,“我一直就不是一個非常膽大的人,這一點,和我進行了漫長戰斗的你的,妹妹,應該很清楚,我不是會把自己置身于險境之中的人。”
震言嫻看向震言真,震言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震言嫻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失望:“原來你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最終會成為一個像是征伐王那樣的讓震域震驚和恐懼的存在,現在看來,不太現實。”
“花有百香,人有百樣,我成為如何的人,又怎么樣呢?征伐王是征伐王,我是我,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個模樣。”
“但至少,強者們都是…”震言真并不能認同張玄的觀點。
張玄聳了聳肩,對她們的看法并不認同,不過,又有什么好理論的呢?自己和這兩個人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交,又有什么讓對方認同自己的意義呢?
他攤開手:“或許如你們所說的那樣,不過那對于我也無所謂,我這輩子只想要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等到壽命終結,就閉上自己的眼睛。”
“所以,再見了。”
不由這兩個人再說什么,張玄化為了塵埃,迅速的消失在了這個地方,震言真和震言嫻看著那隨風飄蕩而去的塵埃,
“我已經盡力了。震言真。”震言嫻突然對震言真說,“既然留不住,那就只能殺死了,這個人,雖然不一定能夠成為征伐王那樣匹敵天下的人物,但他絕對會讓震域很惡心。”
震言真非常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姐姐:“你會死的,我可以告訴你,他有著可以讓所有性質失效的性質,即便是如此,你也要動手嗎?”
“這就是他的底牌嗎?無妨。”震言嫻看著那片飄蕩而去的塵埃。
她的右手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鼓,左手出現了一個小鼓吹,上面一層層雷電在激蕩。她輕輕一敲。
“轟隆!!!”
雷電轟鳴,響聲震天!
在這個瞬間,前方那片飄散的灰塵,突然之間凝聚成了真正的張玄,張玄嘆息了一聲,他看著震言真,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能夠交一個朋友,看來是不行了,我這個人,仔細想起來,或許真的不適合交朋友。”
張玄的氣質變了,他之前即便是在和震言嫻交戰的時候也從未出現過的一種氣質,那是無敵的,自信的,狂野和霸道所交織的氣魄。
如果說,之前震言嫻認為張玄一定不能夠成為強者的話,那么現在,她不這么覺得。
一道道雷光閃爍,那是震言嫻留在此地的隊伍,正在朝著奔走而來,震域的人,似乎到了格物的境界,就一定會掌握雷電的性質,因此,他們格物和融道這個境界尤為強大。
而這兩個境界的人,是很多軍隊的基石。
張玄深呼吸,他的心跳聲開始變得無比響亮,甚至要蓋過那些奔涌而來的隆隆雷聲,他的心臟就像是一個水泵,抽取著血液,然后迸濺而出,他就像是一個從史前復蘇的野獸,要橫掃這個世界。
“你們進入過兌域的絕地嗎?”他突然對著遠處的震言真和震言嫻說,“你們的黑死領域我是沒有去過,但是,兌域的絕地,我倒是去過…很多很多次!”
血紅色的霧氣彌漫而開,震言真和震言嫻下意識的就要化為雷電后退,然而,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血紅色的霧氣,就是從她們這里開始彌漫而開的。
張玄,早就做好了準備。
“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水分子這種東西,是真的很小很小,而霧氣的本質啊…也只是空氣中的水汽而已。所以,只要我想要發動,在我金焱能夠觸及的范圍中,哪里都可以。”
震言真和震言嫻突然手拉手,動用自己肉體的力量,選定了一個方向不停的后退,然而,她們卻沒能夠從這片霧氣中退出去。
張玄的聲音再一次從血紅色的霧氣中傳來:“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吧,人類在失去視野的情況下,無論是怎么走,都不過是一個圓圈而已,所以,你們走不出去的。”
血紅色的霧氣中不斷傳來打斗的聲音,然而,那不過是單方面的碾壓而已。
和張玄交過手的震言真和震言嫻都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那些軍隊不過是張玄的獵物而已,在近身格斗上,張玄那可以和宗師媲美的肉體,完全是犯規的。
這些被剝奪了性質的格物和融道,甚至連消耗張玄的體力都不太能做得到。
小宗師和宗師的聽力很卓越,可是,她們卻沒法判斷張玄的位置,那隆隆的心臟跳動的聲音,讓她們自身的氣血鼓蕩,難以平息。
點燃了自己的金焱,卻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圍,對于宗師而言,活動的范圍都不夠。
震言嫻苦笑的看著震言真:“我現在開始相信你說的話了,或許我們兩個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震言真搖搖頭:“即便是我也沒有想到,他的這種性質對人類來講的戰斗力強到了這種地步。這種性質和他那超越境界的肉體一起作用的時候,太強了。”
“這就說兌域的絕地嗎?我從未想過有人能夠融合絕地的性質,到底要怎么樣的人才能夠融合絕地的性質啊?”
“他跑得沒有我們快,所以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震言真突然說,“因此,他一定會在將你的軍隊全都覆滅之后,來和我們對決。”
震言嫻有些意外的看著震言嫻:“那你覺得,我們能贏嗎?”
“能贏!”
震言真此刻如同之前的張玄那樣,彌漫著自信,盡管她此刻的外貌甚至稱得上是可愛,卻仍舊彌漫著一股讓人難以理解的自信。一種有我無敵的信念。
“即便是他的肉體境界高一個層次,也是如此,我不會輸的。”
震言嫻卻不知道說什么。
“如果這個世界的事情都只是境界高就可以的話,那么就不會有很多意外了。”震言真對自己的姐姐說,“如果你害怕了,那才是什么都不可能了。”
這就是你境界飛速,總是能夠站在巔峰的理由嗎?
那是自己身上所不存在的一種東西,震言嫻是宗師,她不是怯戰者,可和震言真這樣的人比起來,她的確是缺少一些什么。
“那便等著吧。”默默開始孕養自己的氣血,等待著之后的戰斗,她盡管非常心痛自己那好不容易培養的隊伍,也不知道張玄是不是會下死手,會的吧?又或者不會?
逐漸的,打斗的聲音消失了,整個空間中,似乎只剩下了張玄的心跳,劇烈而又不可抵擋。
兩姐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血紅色的霧氣變得更加濃郁,張玄,在壓縮整個霧氣的范圍,她們金焱照耀的范圍變得越來越狹窄。
張玄終于出現了,出現在了兩姐妹金焱照耀的范圍中,他面色冷酷,盡管經歷了戰斗,卻很干凈和整潔,顯然,那些士兵連碰到張玄的衣角都做不到。
他的肉體綻放瑩瑩光芒,神圣無比。
“到底怎么樣才能夠凝聚出這樣的肉體?”震言真突然開口詢問。她知道,即便是自己的姐姐,一位宗師,也沒有達到這樣的肉體強度。
張玄一言不發。
他慢慢的朝著兩姐妹逼近,恐怖的氣機將兩姐妹鎖定,在這個瞬間,震言嫻甚至是有一種,天上地下無處可去的感覺。
她有一種感覺,如果不使用性質單挑的話,她或許沒有震言真厲害,盡管自己的肉體比震言真還要強大。盡管自己的戰斗經驗比她還要豐富,可,自己會輸。
震言真踏出一步,小巧的足部踩在地面,確讓地面一寸寸的龜裂。
這一刻,震言真感覺,自己這個弟弟,又或者說是妹妹,就應該成皇,她此刻渺小的身軀,似乎能夠支撐整個天地,對抗那鋪面而來的血腥。
“戰!”
恐怖的大戰再一次爆發。
張玄的肉體的確是恐怖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他是真的在肉體上走到了人類的極限,不是震言嫻這樣的剛剛步入宗師不久的生命體可以對抗的肉體,那需要積年已久的宗師,走在宗師巔峰,一步就能夠踏入另一個境界的宗師才能夠達到的肉體強度。
單手撥開震言真的拳頭,震言真手上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被擊飛出去,而后張玄又一腳和震言嫻的拳頭相接,各自退開幾步,雖然震言真的氣勢完全不輸,但她的肉體對于張玄而言,沒有雷電的加成,實在是太過于羸弱。
真正在和張玄交戰的,是震言嫻,張玄就像是從古老時代中走出來的蠻荒之人,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真正學習過的拳法,只不過是藥拳而已,但藥拳,他根本就沒有學幾天,他所有的戰斗技巧,都來自于野獸,來自于一次次的戰斗,沒有系統的學習,沒有人來專門的指導。
因此,狂野就是他的代言詞,。
他的戰斗方法,此刻才真正的體現出來,將一擊必殺的要義追求到極限,每一個招式都奔著要把人殺死去的。
震言嫻不得不和張玄換招,她沒有辦法無視張玄的攻擊,一旦被擊中要害,她整個局面會瞬間崩盤,那肉體本就比自己要強大的張玄會在一瞬間將自己殺死。
這時候,就能夠看出才能之間的差距,在這樣的戰斗中,境界低了一個層次的震言真,卻每一次和張玄碰撞之后,能夠保全自己的生命,等到肉身修復之后再對張玄進行騷擾,她每一次進攻的時機無比恰當,正好是張玄要有所動作的節點,又或者是自己要應接不暇的時間點,打亂張玄的節奏。
名為戰斗的才能,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張玄本來是不想和這兩姐妹動手的,他這血紅色的霧氣并不能阻擋陰陽珠,同樣的,也就無法阻擋兩姐妹的父皇,震域之主所賦予的所謂的后手。
張玄從來不憚于以最大的遐想來揣測這個世界的最高戰斗力,或許對方能夠一瞬間出現在震域的任何位置?
知道了宗師之上名為虛界,是和空間有關系的性質,那么張玄完全不能夠排除對方那恐怖的父親能夠瞬間撕裂空間出現在他自己后代后手被發動的位置,橫掃萬物。
可是此刻,他已經不得不動手了,兩姐妹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了不能放自己走的態度。
或許震言真是不想殺自己的,但是震言嫻絕對是要殺死自己的,他的某種猜測發生了錯誤,本來以為皇室之間的爭斗應當是相當丑陋,水火不容,震言真一定不會和她的這位皇姐聯手。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或許,在內部斗爭的時候,這兩個人不會向對方留情,但是面對自己這個來自于兌域的生命體而言,這兩個人就能夠聯合起來。
他的肉體綻放著光輝,他的動作越發迅捷與簡練,張玄此刻全身心的沉浸與戰斗之中,在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大道融合的比例在不斷的提高。
而他,感覺肉體越發沉重,有什么東西壓在肉體之上,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背負著一座大山,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遲緩,如此的受到壓制。
然而,他越發的戰意高昂,那座大山越發沉重,他反倒是越發興奮,肉體在鳴叫,肉體在呼喚,他的肉體深處,在發出著某種渴望。
而在震言真和震言嫻的眼中,張玄此刻就如同是古老神話中的神魔,征戰天下,橫掃萬物,他的衣服早已破碎,精壯的肌肉上面一道道青筋蔓延,就像是樹木的根,從身體各處抽取氣血,然后調動。
他的身體在轟鳴,似乎在于什么東西做著激烈的斗爭,她們越發難以阻擋張玄的攻勢,戰斗剛開始的時候,震言嫻正面和張玄對抗,震言真從旁偷襲,而此刻,震言嫻只能夠苦苦支撐,震言真也只能稍微打斷一下張玄的節奏來減緩震言嫻的壓力。
張玄最終找到了機會,在震言真又一次觸碰到張玄的時候,張玄選擇了正面承受震言嫻的攻擊,震言嫻一拳打在張玄的胸口,她自己都是愣了一下,而張玄這時候卻突然抓住了震言真。
震言真臉色大變,她知道現在這種狀況一旦被張玄抓住,很可能就意味著死亡。
沒錯,死亡。
震言嫻立刻反應了過來,她在這個瞬間將自己的氣血抽調到了極限,在一瞬間連出數拳,打在張玄的胸口。
“咔啪!”
骨頭斷裂。
張玄的胸口被打進去一個凹陷。
然而,令人恐怖的是,張玄在笑,張玄在狂笑:“對!哈哈哈!就是這種感覺!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胸口的傷似乎全然不能讓他如何。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就像是箭,直接朝著震言嫻的雙眼射去。
震言嫻全然沒有防備,雙眼被擊中:“啊!!!”女性尖銳的慘叫遠遠的傳出去,在這個瞬間,震言嫻失去了雙眼。
張玄的胸口迅速的恢復,被張玄抓住的震言真甚至從張玄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不滿。
“不夠,還不夠。”
張玄提著震言真,他竟然在此刻對震言真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那是震言真在張玄臉上從未看到過的表情,只有嘴角微微翹起,卻讓人感到陰冷和不寒而栗。
他一拳打在震言真的腹部,震言真只感覺自己的內臟在這個瞬間全都破裂了。只是一拳,她就全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張玄就像是丟棄一張破布一樣,把她丟在地上。
而后,張玄走到了捂著雙眼的震言嫻跟前:“你明明是宗師,卻弱小到了如此地步。”他抓住了震言嫻的脖子,就像是提著震言真一樣,把她提起來。
“你知道你為什么比不上你弟弟嗎?”他湊在對方的耳朵上說,“因為啊…”
一拳!
如出一轍,打在了震言嫻的腹部 “啊!!!!!”
又一次哀鳴,張玄嫌棄的搖著頭:“你看,你弟弟挨了這一拳,同樣是內臟破碎,可以一言不發,而你不行,堂堂宗師,這樣的慘叫,又給誰聽呢?”
“弱,太弱了,假若是你這樣的人也能夠稱之為宗師的話,那么這個世界的宗師,也就不過如此了。”
張玄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興趣,他把震言嫻也丟在一邊,兩個長得很像的女孩子此刻都無法動彈,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人隨意的丟在地上。
“你們應該慶幸,還有一個無敵的父皇,否則,你們會很慘很慘。”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血紅色的霧氣消散,張玄也不見了蹤影。
這里,重新恢復了光亮,只能夠看到,滿地的坑洞以及,遍地的尸體。
過了好久好久,震言真才終于從地上站起來,她一邊站起來,一邊咔血,內臟破碎所造成的淤血必須要排出體外才行。
雖然很痛苦,但還算不得非常致命,畢竟現在,那血紅色的霧氣消逝了。
用氣血從自己的空間道具中取出血丹,吞服,化為雷電,重組。震言真才恢復了戰斗力。然而,她在意的是——那個依舊倒在地上的女人。
震言嫻,作為宗師,她的傷勢自動修復遠比自己要快速,可是,她已經站不起來了。
張玄,徹底摧毀了這個人的自信,在剛才的戰斗中,張玄最過分的并不是碾壓了她們兩個,而是最后對震言嫻說了那樣的話。
幾乎是摧毀了這個人一直以來的自信。
看了看這一片只能夠成為凄慘的戰場,她最終嘆息一聲,拿出一把長劍,直接抹脖子。
耀眼的光輝亮起,一個偉岸的身軀降臨,即便是在雷澤之中,也可以讓萬雷不敢降下,君臨整個震域的身影,出現在了此處。
“我兒震言真…”震域之主的身影籠罩在一片光雨之中,讓人難以見得其正面目,他見到震言真的時候似乎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才說,“是陰陽珠嗎?”
“是的。父皇。”震言真無比恭敬。
“如果你只是為了這件事情而讓我降臨,那么,你將失去競爭皇位的機會。”
震言真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味,她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指著一邊的震言嫻:“如果不叫你,她就廢了。”
震域之主,出乎意料的陷入了沉默。
最終,光芒飄蕩,帶著這兩個人消失在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