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改造
變異喪尸的大腦，完全不一樣。
這其實是廢話，不然的話小明也不至于花大力氣特意收集變異喪尸大腦，哪怕費盡千辛萬苦（對他來說），也僅僅只收集到了三個。
多次的實驗已經完全消耗完了一個變異喪尸大腦的潛力，變成爛泥的它已經被小明制作成了新一輪實驗和改造所需要的基底營養液。
收集難度極高，甚至有著換取身體的能力，所謂的變異大腦，實質上，是病毒的另外一種取舍方向。
只有在完整的人類或者靈長類動物身上才會出現的方向，以大腦為主體的，依靠著病毒的改造、異化，以及增強。
在病毒的加強下，那曾經柔軟，且必須在腦脊髓液之中受到保護的脆弱大腦，得到了足夠的加強。
已經是軟體生物了。
而且根據小明對病毒剪切的基因碎片分析，最后很可能會逐漸演變為類似某些作品之中的那種，移動的大蟲子一般的形態。
腦蟲，并且有著能力，通過對“脊髓神經節”的影響，遠程控制著那些沒有著“神志”的喪尸。
“感覺氣氛突然間就蟲族了起來。”看著面前哪怕是被稍微束縛住了，卻依然微微蠕動的灰白色“大腦”，小明微瞇著雙眼。
現在也就僅僅開始了喪尸危機兩個月而已，如果自己不是事先有著腦科學、神經學和昆蟲學的研究基礎，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就能夠研究出來這樣的一套器械。
“誰叫我從小就立志于研究蟲族呢......”小明回憶起當年看到的設定集上，那被命名為腦蟲的存在給予他的震撼.......
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踏入了不歸路了。
“算了，好像挺中二的，別了吧。”小明收拾了一下心情，翻了一下柜子，拿出來一包餅干。
該吃早飯了。
餅干甚是酥脆，在牛奶的襯托下，也變得沒有了餅干本身的干澀。
畢竟是末世呢，喪尸危機呢，有餅干吃不錯了。
不過，也才十天，而且病毒也沒有達到什么太過過分的程度，連變異喪尸的大腦都能夠通過設計和陷阱落入自己手中。
喪尸這一新生的生命體種群，仍有些稚嫩。
特別是在“領導層”還尚未成熟的時候，在病毒清洗之下，宛如新生兒般睜開眼睛學習著這個世界知識的變異喪尸們，仍然十分地稚嫩，不然也不會被小明捉到三只。
即便如此，那也絕對說不上是簡單。
但那都是后話了，小明足夠的謹慎，沒有被喪尸所傷害到，他自己用特效藥額度換來的，對病毒專用特效藥都仍然放在柜子里，沒有開封。
所謂的“特效藥”，經過了小明的分析，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活性霉菌，其分泌的活性酶能夠有效地抑制病毒的活性，讓病毒的變異變得沒有那么“迅猛”。
雖然并不知道這個巨大的城市之中，為什么會有能力能夠如此之快地研究出來這樣的一種“特效藥”，但沒有關系，小明自己一個人都能夠在平民區研究出來這樣的一套設備，并且通過自己的智力捕捉到三只變異喪尸，那么那群掌控著這個城市的人，想必是有著更強的科技作為準備。
“甚至，這種病毒擴散，大概也在他們的預計之內。”王二喝下了碗里的最后一點湯。
“是的......”能活過十天，并且在喪尸橫行的城市里面悠然坐著的老者，自然不是普通人，往事如煙，這十日，一切就放入重啟了一般，哪怕是早有預料的那群人，也依然在病毒的擴散下死掉大半。
剩下的那些，面對作為“志愿者”而服下“特效藥”之后，身體產生變異的“進化者”們，那群惜命的人，又豈會如同他們一般，擁有舍棄人類身份的勇氣，冒著隨時有可能暴斃或者失控的危險下，成為“進化者”。
“像是我這種人，算是有著半分實力，但是卻也沒有什么在意這個世界的進程的人把。”老者有些感嘆。
“其實我是個武人來著，年歲越大，也就越發渴望當年強壯的身軀，”老者突然陷入了回憶之中，“而作為一個隨時有可能暴斃的進化者，我的力量，又回來了。”
“如今的你，有著足以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之中生存的資本，也有著足以保留一方凈土的力量。”
王二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一塊晶瑩的透明不規則塊狀物：“但是，老頭子，你還差了點。”
“那群進化者，也差了點。”
“而喪尸，其實，要比你們強上太多了。”
............
小明手上拿著從柜子里面拿出來的“特效藥”，在沒有被病毒所感染的時候，這種藥物對于普通的生物而言，毒性并不會比純粹的病毒濃漿要低上多少，對于人體的細胞而言，同樣是破壞性的。
不過此時，小明也不是用來自己吞，而是把這一瓶不多的特效藥，全數傾倒在了其中一個有著喪尸大腦懸浮的培養倉中。
早已調配好的半透明營養液在乳白色的特效藥加入之后，瞬間變得渾濁，小明用極快地速度蓋上了透明玻璃柱上方的蓋子。
任由那脫離了限制的脊髓神經索胡亂揮舞著，不斷敲擊在厚實的透明玻璃上。
沒有哀嚎或者嘶吼，僅僅只有敲擊在玻璃壁上的沉悶聲響，但是扭曲的形狀和不斷抽搐著的異色大腦，大概也能夠很好地反映出“痛苦”。
直到再也無法動彈，變回最本質的——“器官”。
一直緊張注視著的小明才長松了一口氣。
沒有繼續管這個培養倉，小明的目光落在另一個在四天前就已經拿到的大腦上。
............
王二已經走了，老者坐在餐桌上，不規則的結晶塊就放在桌面上，反射，以及折射著頭上電燈發出的光，或是聚焦，或是擴散，大理石桌面上分布著不規則的光斑。
“你們，還差很遠......”依稀間，老者還記得王二走前不多的話語。
在成為了“進化者”之后，近乎所有的人都會有著各種各樣或是相同，或是不同的后遺癥。
老者僅僅只是近期記憶的部分缺失，以及大家都會有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暴斃，對比起如今他再一次得到了一副“健康的身體”，甚至是年輕時候練舞那會都沒有得到過的，更上一層的機會，對于一個沒有妻兒的老人而言，這所謂的“副作用”/“后遺癥”，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說，怎么用來著？”記住的東西不多，
除了“還差很遠”以外，
還有“能變強”，
以及“熱水送服”。
“熱水嗎？”附近的電線還沒有斷掉，依然有著充足的電流，對于老者而言，煮一鍋熱水不是什么太難的問題，而沒有結合在人體之中的病毒，還是能夠被沸水的高溫所摧毀的。
所以水源的問題也不需要擔心。
熬煮著高湯的小鐵鍋還在小火的作用下微微沸騰著，人不多，所以也沒有熬太多的湯，僅僅只是一個小型的鐵鍋就已經夠了，老者沒有觸碰桌面上的結晶體，而是進了廚房，在洗碗布的包裹下，把微微翻滾之間，仍然滾燙著的小鐵鍋拿了出來，放在了大理石桌面上。
王二的一碗細蓉，用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湯水，大概能夠算作兩碗的量。
回憶了一下......
“具體怎么操作來著？”老者確實沒有脊柱，就在此時，他茫然四顧的時候，發現，墻壁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有一張紙粘貼在上面。
“呵，真是照顧老人啊，”老者對王二還有印象，微微搖頭，把紙拿了下來，上面的字并不多，“這樣么。”
不規則的半透明結晶體被老者直接拋入湯中，只是瞬間，就在熱水的作用下融化開來，一部分直接融入水中，一部分成為了鵝柔軟的微粒彌散在水里，而剩下的一些，則是化作液體，和湯水混合在一起，能夠勉強地看出來不甚明顯的區分。
吹了吹，因為用的是小火，所以離開火焰之后，湯水的冷卻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特別是在老者在一旁拿著電風扇吹風冷卻的情況下。
等水稍涼，仍稍微燙口，老者心中卻突然涌起沖動，已經等不及冷卻到溫暖的程度了，哪怕是稍微燙口，甚至有可能燙傷食道，但是，
等不及了！
仿若再一次回到了年輕氣盛的時期，老者雙手帶著激動的顫抖，捧起略燙的鐵鍋，早已布滿皺紋的臉。
大口喝下，雖然稍多，但是老者也一口氣喝光了，風扇沒有停下，剛剛被放在桌子上的白紙被吹飛落在地上，背面，也有著字。
“吃，容易吃，但是痛，還是挺痛的。”
明明在口腔里面僅僅只是有點燙，而到了喉嚨，就已經變成了燙得想吐，一路向下，在融化了結晶體的湯流過的地方，給老者的感覺越發的夸張。
隨著熱量帶來的痛苦越發夸張，口腔，喉嚨，食道上部分的疼痛被越發地忽略，終于，液體落入他的胃中。
大概，太陽在胃中燃燒，也不過如此。
老者的意識在此時沉寂，無法承受的痛苦激發了大腦的自動保護機制，讓他陷入了昏睡之中。
“啊啊啊啊啊！”無法壓抑地聲音從小明的嘴里傳出，但是卻被他嘴里緊咬著地毛巾所阻礙著。
快了，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