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凌天的劍刺到公孫刃胸口一寸之際,葉凌天突然停了下來,而后向后倒飛而去,這次卻是天壇壇主出了手。
“放肆,穆青你故意傷害比武弟子,是何居心!”熊無雙見葉凌天被甩出去,立刻不干了,干起來怒喝道。
“比武擂臺之上,此子蓄意奪人性命,本壇主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穆青道。
“我呸,穆青你說的這是什么屁話,我圣教擂臺之上一直皆是生死勿論,哪里來的蓄意傷人的罪名?更何況你天壇弟子方才使用石灰粉暗算,隨后一劍刺向他的胸口,這不也是蓄意奪命?”熊無雙嚷嚷道。
穆青自知理虧,冷哼一聲不再出聲。
但熊無雙哪里肯放過,眼看著葉凌天能夠擊敗公孫刃,然后或許還能打敗幾個天壇弟子,為地壇奪魁添一份勝算,此時被穆青擊飛出去倒在地上,眼看是沒辦法繼續參加會武了,這著實激怒了熊無雙。
之前天壇人壇的齷齪在教主等人的默許下,他沒有說話,但是此時他實在憋不住了,實在欺人太甚!
“穆青,你有種就和老子打一架,今天老子不把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老子就不姓熊!”
面對熊無雙的挑釁,穆青熟視無睹,不加理會。
“好了,無雙,下面新弟子會武還未結束,你這般胡鬧,成何體統?”蓋天下看著氣急的熊無雙,平靜道。
熊無雙立即熄火,他天不怕地不怕,這一生除了已經去世的老母親,能讓他聽話的也就只有蓋天下了。
年輕的時候,他和蓋天下在江湖相遇,一場激斗之后,他變成了蓋天下的小弟,兩人風風雨雨這么多年,蓋天下不止一次救過他的性命,每次他闖了禍也都是蓋天下替他善后,所以蓋天下一說話,他就安靜了。
熊無雙狠狠瞪了一眼穆青,氣沖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高臺之下,王洛沖過去將葉凌天扶起來,內力探入,察覺他的內傷不重這才放下心來,問道:“葉兄弟,你還好吧?”
葉凌天將身旁的劍撿起,吐掉口中的鮮血,沖王洛搖搖頭。隨后看了一眼高臺上的穆青,眼神凌厲,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洛看著他,皺皺眉,低聲道:“在你沒有足夠實力之前,隱藏心中的仇恨才是你需要做的。”
葉凌天聞言,眼神復雜,硬撐著站起身,對王洛拱拱手,而后獨自走到了地壇眾人之中。
東方離不理會葉凌天心中的想法,伸手拍了一下東方勝的腦袋的,輕聲道:“看哥哥給你拿個第一回來!”
東方勝揮舞著拳頭道:“好,哥哥加油,把天壇那些全部揍趴下!”
東方離聞言一笑,持劍上前。
之間他腳步微動之際,人已經到了擂臺之上。
對面的公孫刃剛剛才從生死危機中緩過來,此時看見東方離,露出凝重的表情。
東方離見對方準備好了,也不廢話,右手持劍,也不出鞘,整個人向對方前移而去,同時手中帶鞘長劍舉起,對著公孫刃橫劈而下。
公孫刃見此,臉上露出驚怒的表情。
驚是因為東方離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怒是因為東方離的輕視,自己怎么說也算是從幾百人中殺出來的,此時東方離以帶鞘長劍來攻,是對他的侮辱。
但是他此時已經顧不得侮辱不侮辱了,躲過這一擊才是當務之急。
面臨東方離這一擊,公孫刃橫劍側移,企圖躲閃。
但是東方離的速度豈是他能跟上的?一流武功神行百變可不是三流輕功能抵擋的,更何況兩人的輕功都接近了大成。
未等公孫刃躲開,東方離的劍鞘就狠狠劈在了公孫刃的劍上。
在雙劍交擊之際,公孫刃只覺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爆發出來,那劍鞘帶著公孫刃的長劍,狠狠劈在了他的胸口,將他擊飛出去,落在了高臺之下。
“噗!”掉在地上的公孫刃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抬頭向擂臺望去,只見東方離緩緩收劍,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即便受了重傷,公孫刃也看得清楚,東方離嘴角微動是在說:廢物。
可憐天壇驕子公孫刃,日夜潛心修煉二流劍法靈蛇劍,終于大成之際,上了擂臺,先是差點殞命葉凌天之手,后來又被東方離一劍拍下了擂臺。
公孫刃心中滿含悲憤之情,一口氣順不上來,暈了過去。
“耶!”擂臺下的東方勝可不會管公孫刃的悲憤,見自家哥哥一劍就拍飛了對方,登時便高興的揮舞起了拳頭。
東方離傲立擂臺之上,表情沒有一點動容,仿佛方才不是打敗了一個天壇弟子,而是拍飛了一只蟲子一樣。
高臺之上,熊無雙見東方離如此干脆利落便擊敗了對手,不由高興地道:
“教主,他就是我之前說過的東方離,怎么樣,不錯吧!”
蓋天下看著東方離頗感興趣的點了點頭,他的認同讓熊無雙高興無比,方要再開口夸夸東方離,卻被人壇壇主鄭厚打斷:
“熊瞎子,你這地壇壓軸之人這么早就上場了?看來你地壇弟子還是不行啊。”
“之前還說什么今年要讓我人壇和穆兄的天壇好看,沒想到卻只有這個程度,當真令人失望啊!”
本來笑容滿面的熊無雙立即怒了,任憑是誰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嘲諷,都會發怒,更何況本來性子就易怒沖動的熊無雙。
熊無雙正要動手,卻再一次被蓋天下攔了下來。
不過這次蓋天下卻收起了淡淡的笑容,雙眸看著穆青和鄭厚平靜道:
“今日魔門張門主做客,你等便是這般待客的?不怕丟了我圣教的臉面嗎?”
“近些年來,你天地二壇愈發不把教中規矩放在眼里,本座看在皆是教中兄弟,你們二位昔日也對圣教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份上,處處忍讓,希望不要傷了和氣。”
“現在,爾等便是如此回報本座的?今日三番四次挑起事端,怎么你二人莫非覺得本座已經無法約束爾等了?”
“不如,本座的教主之位,讓給你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