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既然你有把握,我便不再擋你,不過還是先讓葉兄弟上去表現一番吧,葉兄弟天生劍骨若是被劍王青睞,收為徒弟,那可是大大的機緣。”王洛思考一二,便應了下來。
本來他對奪魁有很大的把握,但是如今天人二壇公然作弊,他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把握,此時東方離既然有信心,他索性也就選擇相信東方離,放手一搏。
先讓葉凌天上去表現一番,若是打敗幾個天壇的弟子最好,就算不能,至少也能為東方離減輕一分壓力。
至于東方勝,王洛表示上不上都一樣。
葉凌天見王洛作出了決定,也不言語,踏步而出,一步一步走上了擂臺,似乎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修煉輕功。
見到葉凌天,驚慌的無痕更驚慌了,昨日他是見過葉凌天出手的,他自知便是全盛時刻也不是葉凌天的對手,此時心情激蕩之下,如何能敵?
無痕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持扇拱手道:“這位兄臺武功卓絕,在下自知不是對手,但若是不戰而降,卻是不好向林旗使交代。”
“不如你我切磋一二,也好向眾位大人物表現兄臺的武功。”無痕言語中將自己放的很低。
“廢話少說,不降就戰吧!”葉凌天剛剛被東方離言語擠兌,心中本來就不爽,但是奈何他不是東方離的對手,此時剛好將氣發在無痕身上。
是故他哪里肯聽對方叭叭說個不停,持劍便攻了上去。
葉凌天不愧是天生劍骨,出手瀟灑,劍勢如龍,和張若琳一樣修煉了二流劍法柳絮劍法的他,明顯比張若琳強上很多,東方離看來,他的劍法大概已經大成了。
無痕本欲言語穩住葉凌天,伺機偷襲,哪里想到葉凌天完全不受影響,出手便是全力而為,殺氣騰騰。
無痕剛側身閃過一劍,卻看見長劍如柳枝一般,向著側面劃了過來,他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長劍劃過他的胳膊,拉出一道口子。
兩劍之下,無痕已然受傷。
無痕忍著痛,運使輕功迅速后退,同時發出數根飛針,想要逼退葉凌天,卻被他以長劍構筑的劍網,輕松將所有飛針擊落。
葉凌天雖然未曾修煉輕功,但是擂臺本就不大,對于手中持有長劍的葉凌天而言,任憑無痕如何逃跑,五步之內必能刺中一劍。
短短片刻間,無痕便已經傷痕累累,無奈只能認輸下臺。
無痕下臺之后,朱和尚的人壇又開始發揮作用,派人上場消耗葉凌天。
不過這次人壇的打算卻是落空了,面對葉凌天,上去的人壇弟子基本上撐不過一劍,等人壇弟子全部上場之后,葉凌天都沒有什么過多的消耗。
林老魔見狀,面色有些嚴肅,揮揮手道:“公孫刃,既然人家以劍為兵,那么你就上去讓他見識一下,我天壇的劍法吧。”
話音剛落,天壇眾人中一位身穿黑衣,腳踏黑靴,面色冷酷的抱劍少年,一言不發地上了擂臺。
葉凌天持劍平望,公孫刃抱劍回試,兩人在擂臺上,視線匯聚于一點。
“天壇會武,我是第二,這把劍下,死了七個人。”公孫刃緩緩拔出長劍,坦然道,仿佛他不是殺了七個人,而是七只雞。
他的語氣很輕柔,仿佛在和朋友耳語:“今日,你應該是第八個。”
待長劍出鞘之際,也是他話音方落之時,更是他出劍之刻。
如果說,葉凌天的劍充滿了鋒銳之氣,那么公孫刃的劍便是充斥著陰暗。
“叮叮叮!”
兩人劍勢交纏,雙劍不斷碰撞。
公孫刃和葉凌天不同,他的劍很快,人也很快。
擂臺之上,公孫刃不斷轉換身影,從不同方向發動進攻,而葉凌天卻是站在原地,無論對方的攻擊從何而來,都被葉凌天手中長劍擋下。
“此人用的應該是天壇二流劍法靈蛇劍,這門劍法詭詐陰險,劍勢難測,而此人的劍法似乎也已經到了大成之境。”王洛道。
“那他們兩個,誰能贏呢?”東方勝問道 “不好說,此二人武功相近,勝負只在一瞬間。”王洛搖搖頭。
此時,擂臺上,公孫刃突然停了下來,冷冷道:“不錯,不錯,我有點舍不得殺你了,你這樣的對手,應該留著慢慢來才是。”
葉凌天聞言,冷哼一聲,挺劍上前,開始主動進攻。
手中長劍仿佛化作一根柳枝,迅速纏上了公孫刃的身體,任憑公孫刃左閃右移,都沒辦法擺脫葉凌天的劍勢。
“這是,劍意!不愧是天生劍骨,三個月的時間,便已經初步培養出了自己的劍意!”王洛見此情形,突然激動道。
葉凌天一臉淡然,長劍揮灑之際,將公孫刃籠罩其中,已然占據了主動權。
公孫刃無奈之下,只能不斷后退來抵擋,而他退一步,葉凌天便進一步,此時公孫刃已經退到了擂臺邊緣。
“不錯,竟然能逼我到這一步,那就別怪我了!”公孫刃怒喝一聲,左手突然從身后甩出,頓時一大片白色粉末紛紛揚揚朝著葉凌天襲擊而去。
葉凌天劍網雖成,卻并未滴水不漏,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粉末,一時不慎便中了招。
粉末飛入葉凌天雙目,令他失去了視覺,同時手中劍勢一頓,被公孫刃抓住機會,逃了開來。
葉凌天捂住眼睛,迅速后退,而公孫刃卻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帶著狠厲的笑容,直直向著葉凌天胸口刺去。
眼看著長劍便要刺入葉凌天的心口,高臺之上的熊無雙都快要出手了,卻看見本來一直后退的葉凌天突然定住身子,舉劍橫削,精準無比地擋住了刺來的一劍。
公孫刃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他想不通為何眼睛看不見了的葉凌天還能擋住這一劍。
然而這還未完,葉凌天長劍蕩開公孫刃的劍后,竟然擺脫慣性,即刻停下而后向著公孫刃直刺而去。
方才公孫刃全力出手,此時舊力方去,新力未生,如何能抵擋這一劍?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劍刺入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