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頓毒打

　　東方離起身走出門外，便看見林林總總十七個孩童站在東方勝屋子前，那最前方的孩童長得高高壯壯，臉上帶著張揚之色，正是昨日領秘籍時被打倒在地之人，此時他正對著東方勝指指點點說著什么。

　　低著頭面帶委屈之色的東方勝瞧見東方離，便迅速逃開到他身后，伸手揪著他的衣袖，低聲叫了一聲哥哥。

　　東方離沖東方勝道：“安心，一切有我！”然后轉身向著那些孩童走去。

　　待走到那高壯之人面前，他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東方離打斷：

　　“你是領頭的？”

　　那人楞了一下，隨后囂張點點頭道：“小子，識相的就.....”

　　那人話還沒說完，東方離前沖一膝蓋頂在那人肚子上，那人立刻慘叫一聲，弓下了腰。

　　“砰！”

　　東方離面無表情，看著那人湊到自己手邊的臉，便是一拳砸了下去，只聽見一聲響，那人便被打倒在地。

　　抬頭瞧了其余人一眼，東方離上前騎在那人身上，左右開弓，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其余人被這突然來的一幕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老大一言不合就被東方離按在地上暴打，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啊啊啊！”

　　不過一會兒，那人便被東方離打的面目全非，口鼻之中俱是鮮血，不由發出慘叫。

　　“還愣著干什么？一起上啊！”這是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忙呼喊一聲，然后眾人驚覺，看了一眼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嗷嗷慘叫的老大，臉上帶上一絲恐懼，踟躕在原地，卻是不敢上前。

　　“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打他一個人難道還打不過嗎？”那人見眾人被嚇到了，又開口慫恿喊道。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單獨打不過這個狠人，難道群毆還打不過他媽？于是壯著膽子一個個提著拳頭，口中呼和著，向著東方離發起無畏沖鋒。

　　東方離見狀連忙從那人身上跳開，冷靜看著沖過來的眾人，提手便使出了習練一上午的歸元神拳。

　　這拳法經過一上午的習練，東方離已然入門，打起來也有了幾分架勢。只見他腳下踩著不甚熟練的神行百變輕功步伐，手上打著歸元神拳的路子，一時之間眾人倒被他打的嗷嗷叫聲。

　　雖然東方離身藏一流輕功神行百變，奈何未曾習練入門，盡管躲過了大部分人的拳頭，卻也不慎被打到了幾拳。

　　拳打在東方離身上，而他卻越發生猛，一門歸元神拳被他打出了赫赫氣勢，十幾個人圍攻他一個，卻最終被他打的一個個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事實證明，狠人終究是狠人，是群毆也打不過的狠人。

　　東方離一拳將最后一個打倒在地，看他掙扎幾下卻爬不起來，這才收回目光，擺擺手拒絕跑過來東方勝想要扶著他的舉動，一瘸一拐地走到那領頭的、被他打的面目全非的人身邊，抬起腳，踩在他的臉上，聲音帶著冷冽，一字一頓道：

　　“下次再來欺負我，我要你的命！”

　　說完，那雙重瞳兇厲地掃視一圈躺在地上的眾人，見他們都低著頭不敢與自己對視，這才轉身帶著東方勝回了屋子，在關門之時，留下一句：“還不快滾？”

　　“碰！”

　　關門聲響起，眾人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們著實不想再面對這個狠人了。

　　與此同時，那老大心中哀嚎著：“神經病啊！什么叫欺負你啊？我他媽連句話都沒說完就被你打成了這樣，那還叫我欺負你？說話能不能講點道理啊，還有沒有良心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雖然心中哀嚎不已，但是卻是不敢在此處多做停留，在他人的攙扶下忍痛爬起來離開，他可怕那個瘋子再出來一趟。

　　房中。

　　“你沒事吧？”東方離坐在床上，看了東方勝一眼問道。

　　“我沒事的，哥哥，你....你被他們打傷，痛不痛啊？我去找藥給你敷上！”東方勝看著東方離身上的淤青，語氣顫抖著，眼睛中已然出現了水霧，而后迅速跳起，去拿來了房間配備的傷藥，輕輕的替東方離抹在傷上。

　　“沒事就好，別哭了，我不痛。給我講講方才他們說了什么？”東方離對身上的傷不加理會，反而問道。

　　“剛剛，我本來在睡....咳咳...”東方勝說著突然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咳嗽兩聲見東方離臉上并無責怪之意，這才吐了吐舌頭，接著道：

　　“我在練歸元功，后來一陣敲門聲把我驚醒了，我打開門便看到他們一大幫人站在門外，說讓我把房子讓給他們，還說要讓我把甲等學徒的身份讓出來給他。我當時被他們嚇了一跳，然后就看到你出來了。哥哥，對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練功，以后若是有人欺負我們，我和哥哥一起打！”東方勝說道最后，聲音變得有些低，似乎覺得此次東方離受傷是他的責任而有些自責。

　　東方離拍拍他的頭，輕聲說道：“好好練武是對的，但是無需你去打架，有哥哥在，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

　　東方勝聞言點點頭，又問道：“哥哥，他們...他們為什么要搶我們的屋子呀？”

　　“人之初，性本惡，人的欲望是無窮的。你我二人有單獨的房屋，還能額外吃早飯，這些甲等學徒身份所帶來的各種便利都被其他沒有這些便利的人所羨慕，嫉妒，甚至是仇恨。他們不會去想為什么我們能得到，而他們沒有；他們只會覺得這不公平，憑什么這些東西不是他們的？于是他們就會來搶，但是他們害怕打不過我們，于是糾結了一群所謂‘志同道合’的人，一處來搶。”

　　“這件事在昨日便已經在我的意料當中了，不過無妨，這世界上任何對我，對你有敵意的人，我都會將他們統統碾碎！”

　　“你記住，日后若是有人要欺負你，打得過你就狠狠打他，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扛著，若是你打不過，便趕緊跑，跑到我身邊，我會替你報仇的！”

　　看著東方勝似懂非懂的樣子，東方離卻也不勉強，又道：“你過來，我教你一段口訣，你之后按此口訣修煉，爭取盡快感應到氣感！”

　　之后，東方離壓低聲音將紫霞神功中感應氣感部分的口訣悉數告知東方勝，直到他全然記在心里，這才作罷。

　　“記住，這個口訣萬萬不能告訴別人，也不可在人前顯露，任何人都不行，否則你我必有殺身之禍，可記住了？”東方離嚴肅道。

　　東方勝點點頭道：“哥哥，你放心，我死都不說出來的！”

　　點點頭，東方離擺擺手示意東方勝可以回去了：“你回去好好修煉吧，爭取早日練出氣感，還有，三日后校考，你要好好修習歸元神拳，知道嗎？”

　　東方勝點頭稱是，便轉身走了。

　　東方離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昔日的家，如今只剩他們二人了，身為兄長，一定要照顧好他才是，若非怕他年幼，藏不住事，便是將藏經閣告知與他，卻也無妨。

　　大約在這個世界他能信任的，也只有這唯一的血脈至親了。

　　東方離想及此處，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芒，滅門之仇，來日必報！

　　深吸一口氣，將紛亂的思緒壓在心底，平心靜氣開始繼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