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從第二盤第十七手開始,這盤棋的走勢就越來越奇怪。
第一盤棋已經讓人看得一頭霧水,第二盤棋更是匪夷所思。
看臺上一片嘈雜。
“棋盤里到處都在對殺,局勢混沌不清。”
“兩位國手也解說的莫名其妙。”
“這個禹同不會是瘋了吧?”
“不,他沒瘋。第一盤就能贏白家公子三十目。在禹同眼里,白家公子就是臭棋簍子。”
“國手就這實力,換了我我也能當國手。”
“呵,是誰去年第一輪就被淘汰的?”
直到白嚴浪把棋下在了禹同的真眼中。
“白家公子已經不行了。”
“是誰剛才說大夫不會下棋的!害我輸了銀子!”
“還不是你這個大嗓門。”
當禹同把白嚴浪殺得沒有一塊活棋的時候。
“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白家公子完敗,沒有一塊活棋,這是圍棋史上輸的最慘的對局了。”
“這兩個國手剛剛對白家公子一通吹捧,現在的臉應該疼得要死。”
“還有那些賭禹同輸的,都不說話了,他們不但臉疼,心也疼。”
“等回去之后,他們恐怕會剁手吧,到時候胳膊也會疼了。”
“幸虧咱們沒去湊熱鬧,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禹同能從容的接下賭局,必定是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只不過這個禹同超出了預料。我以為他會使用一些盤外戰術,沒想到靠實力把白嚴浪贏了。”
“是啊。”
“遲國又一位國手誕生了,他應該是遲國有史以來最強的國手了。”
“說不定還能奪得棋圣的名號。”
“不,他是墨家的女婿,王上不會讓他活著的。”
“天妒英才啊。”
白嚴浪吐血暈倒后,主簿、兩位國手和裁判商議著什么。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主簿宣布道:“白嚴浪無法繼續比賽,禹同勝利。根據賭局規定,白嚴浪要贏取墨家庶女,從此以后,不許休妻,不許納妾,如果違背賭約,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禹同有些遺憾,沒有下滿三局,沒有下哭這個白眼狼,這個主簿二話不說就宣布了結果,沒有耍賴。
沒有耍賴,就證明事態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明明展現了全部的實力,他們是沒有勝算的。按正常來講,他們至少會感到巨大的壓力才對。
禹同將目光投向了茍家的人,他們沒有露出焦急的神態,而是在商量著什么,神態自若,游刃有余,完全看不出他們已經踩到了懸崖邊上。
禹同提高了警惕,喝了口茶。
主簿道:“墨家守擂成功。下一位上臺。”
禹同換了一把寫著“職業初段”的扇子,開始下棋。
半個時辰過后。
“墨家守擂成功。下一位上臺。”
又過了半個時辰。
“墨家守擂成功。下一位上臺。”
太陽下山后,主簿站起身道:“太陽落山,大比暫停,明日辰時大比再開。”
禹同思忖:辰時,早上七點。難道這幾天“人生三大享受之一”沒有了?不要啊!
眾世家的人走后,老丈人和禹同再墨園吃的晚飯。
等等,老丈人不準備回墨宅的嗎?
“人生三大享受之三”也沒有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
夜色降臨,禹同偷偷打開窗戶,探出頭,四處張望。
很好,沒被發現。
禹同跳出窗戶,沿著墻邊,溜出了墨園。
墨業道:“家主,姑爺溜出墨園,朝著墨宅的方向去了。”
老丈人道:“就讓他去吧。”
“是。”說完,墨業就消失在夜幕中。
老丈人捋了捋胡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禹同把“多重思考”和“過目不忘”這兩個技能重置成墨水,加到了速度槽里。
此時禹同的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倍多。
他全速的奔跑,竟然出現了殘影。
一炷香的時間,禹同來到了墨宅附近,此時的他已經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一盞茶過后,禹同把速度槽里的墨水勻了一半給力量槽。
禹同一躍而起,跳過了墨宅的高墻,朝著辛嵐的房間跑去。
“報告,姑爺翻墻進入墨宅?”
“翻墻?你確定是姑爺嗎?”
“確定,樣貌一致,感受不到真氣。”
“奇怪。”
墨宅的暗衛滿臉問號,姑爺這次又在搞什么?
暗衛思索片刻,搖搖頭,道:“就當沒看見吧。”
“是。”
禹同來到窗戶旁,輕輕打開窗戶,慢慢的鉆入窗戶中。
此時的辛嵐正在擺棋譜,忽然聽到窗戶那里有動靜,回頭看了一眼。
辛嵐定睛一看,美眸一顫。
夫君回來了?
辛嵐放下棋譜,站起身,快步走到禹同身邊。
禹同這個時候雙腳剛剛落地,就被人抱住了。
軟玉在懷,撥動著禹同的心,淡雅清香,撥動著禹同的神。
這熟悉的感覺。
禹同低頭一看,果然是辛嵐。
此時的她身穿藍色衣裙,頭上戴著墨家祖傳的蘭花鳳蝶簪。
禹同仿佛想起了什么,輕輕推開辛嵐的肩膀,道:“辛嵐,我渾身是汗。咱們一起洗個澡吧。”
辛嵐剛剛洗過,正常情況下是該拒絕的。
但她沒有,而是點點頭。
于是二人進入了大浴池。
半個時辰過后,二人手牽手回到屋中。
禹同雙手捧著辛嵐的臉頰,看了好一會。
“我今天有七個時辰沒看到你了。”
“辛嵐也是。”
然后,禹同又這么看著辛嵐,看著她猶如柳葉一般的眉,泉水一般的眸,高挺的瓊鼻,嬌艷欲滴的粉唇,微微上彎的睫毛。
這張臉,未施粉黛,卻比施了粉黛的美人還要美。
不管禹同看多少遍,都看不厭。
“夫君。”
“恩?”
“夫君的棋下得真精彩。”
“你看了?”
“恩,墨家暗衛送過來的棋譜。”
“是…是嘛。”
那位送快遞的暗衛正在墨宅的某處巡邏,忽然打了個噴嚏。
禹同心中腹誹:暗衛什么時候變成送快遞的了。
“夫君的每一盤都很精彩。”
“呃…有幾盤我沒使全力。”
“恩。”
辛嵐吐氣如蘭,吹在禹同的臉上有些癢。
但禹同很享受。
“辛嵐,我今天很累,明天還要早起。”
辛嵐會意,開始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