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幼笳嫁入府中后,事情便逐漸朝著周紙擔心的方向不斷發展著。
一晚,兩晚,三晚!
那無恥陳積顯然已經樂不思蜀了。
“殿下…”
第四天晚上,周紙再次爬上紅袖兒的床后,開口說道:“一兩天也就算了,哪能天天如此?殿下你怎么不勸勸他?”
紅袖兒無語道:“當初公子可是在你的院子一連待了五日呢。”
“那怎么能一樣…”
周紙辯解道:“她們是兩個人,這萬一是要累壞了,以后還要怎么過來殿下這里?”
紅袖兒聞言又是扶了扶額,隨后氣笑道:“你若真的心疼他,那便在明日的時候去用色相勾引,讓他晚上睡到你那兒不就是了,干什么又要拿我來說事。”
周紙將交叉的雙手枕在腦后,無奈道:“那幼笳公主的傾城之姿我可比不上,算了算了,反正心疼的又不是我自己。”
紅袖兒聞言張了張嘴,不過到最后也沒能說出半個字。
她確實有些擔心的,雖說現在的陳積正值青壯之年,但是總這樣夜夜笙歌也不是辦法。
如果說那是和一人的簡單溫存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是同時解決兩個女子的相思之苦。
“好吧…”
她皺眉道:“明日我去提一下,就說咱們的小狐貍精玖兒難耐寂寞,思念公子了。”
“殿下怎么不說自己…那樣倒是有用多了。”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卻有人笑聲道:“還是一起更有用些。”
“呃…”
二女都是驚愕轉頭,入夜能過來這里的男子,只有陳積一人而已。
一瞬之間,周紙好似忘了剛才所說的一切,下意識的說了句“我…去開門。”然后便趿著鞋走了過去。
然而等那房門剛剛打開,陳積便進來將其攔腰抱起,順勢關上房門后,又徑直朝著床榻走來。
紅袖兒見狀,正要起身穿上衣裳給他們讓出位置,不過片刻之后就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看向陳積,似是是要確認自己的想法。
陳積果然嘿嘿一笑,道:“當初你可說好了的,可以和玖兒一起,現在可不能變卦。”
紅袖兒的臉上頓時有些發燒,說歸說,但是實際做起來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尤其是和府里的其他女子相比,她實在可以算得上最保守的一個。
“你…三晚沒有休息了,今晚就只和玖兒一個吧。
那事…以后再說。”
“又不是三天三夜,白天里不是吃就是睡的,晚上自然要活動活動。
再說了,娘子要是不信的話,咱們現在試試也就是了。”
陳積無恥的說完后,便將周紙放到了紅袖兒的身前,好巧不巧的,還讓她的上身趴在紅袖兒的大腿之上。
“玖兒你先起來…”
然而此時的周紙卻是充耳不聞,短短一個公主抱,已經讓她徹底的變節到了陳積那邊,并且做了他的幫兇。
“殿下…我在三娘那里學了一些揉捏手法。”
“所以呢?”
“等會兒可以給他舒筋解乏…”
與幼笳素素的生澀不同,陳積和紅袖兒以及周紙都已十分熟悉,包括彼此之前的一些喜好習慣,所以此時的他們之間已經無需再多說什么,只要一個眼神就能互相明白。
唯一有些不太順暢的就是,二女之間的配合相較幼笳素素差了不少。
這種不協調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她們之間缺少姐妹之間的默契,實在是因為紅袖兒的性子太過保守。
在陳積面前還能勉強出聲的她,多了一個周紙后,便只能是全程捂著嘴巴了。
溫存時分,周紙的按摩手法果然有了長足的進步,讓陳積舒服至極。
到了后來,由于被照顧過多,身上也滿是疲累的紅袖兒干脆也躺在了陳積身側,留下周紙一人伺候他們兩個。
“身份低微”的周紙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著來自二人的無情剝削。
唯一的好處是,此時的她終于可以在二人的話題中插嘴了。
不像之前在洛州時一樣,每次都是聽紅袖兒的二次講述。
如果以后每晚都是這樣三個人依偎在一起,那該是有多好。
到時候就算自己天天被“剝削壓迫”,那也毫無關系。
只是…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周紙下意思的數起了手指,幼笳素素,秦家小姐,還有那個沒有手下的謝掌柜…
哼,這個無恥之人也太過花心了些。
也是,如果他不花心的話,那也輪不到自己得償所愿了。
“第一批料子出來的話,差不多是在一個多月后。”
陳積一邊摩挲著紅袖兒的香肩一邊對她道:“到時候還得過去敦煌一趟。”
“那些料子由兵部親自護送,為何公子還要親自過去?哦…”
紅袖兒好似想到了什么,微微一嘆后還未說話就聽周紙道:“對了,還有一個西域胡女艾伊…”
不過等她剛剛說完,便偷偷瞄了一眼陳積,有些怯生生道:“當初是她讓人治好了我的嗓子,按理來說我也應該給人家備上一份謝禮的。”
“玖兒說的不錯。”
紅袖兒道:“不管公子和她的關系如何,我和玖兒總是要盡些禮數的。
當然,如果能夠當面感謝那是最好。”
被揭穿的陳積老臉微紅,既然紅袖兒都這么要求了,他也只能選擇答應。
“日子是在七月初七,到時候咱們兩個一起過去。”
“原來還是在那牛郎織女相會的七巧節…”
紅袖兒的聲音沉靜,似乎聽不出什么情感波動。
陳積呃了片刻,隨后又賠笑說道:“到時候正好也讓夫人把把關,看她是否能合了你的心意。”
紅袖兒思索一會兒后,終于將身子再次移來了些。
心愛之人要跨越千里去和別人相會,這種事情就算是她在聽到之后也不免有些心里發酸,那性質可和秦云裳以及幼笳等人的投懷送抱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紅袖兒終究還是最冷靜的那個,他還像之前一樣對自己這般在意,那便說明自己在他心里依然還是最重要的那個。
既然如此,自己為何還要要求更多呢?
“婢子哪是什么夫人,幼笳才是。”
“在我心里,從來都只有你是。”
“就算公子說了好話,到時候我也是要跟著過去的…”
“說了讓你把關,自然不是哄騙你的。”
“嗯…”
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