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東西,曹寧沒有直接進入酒店,而是向著酒店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分鐘,碰到了一輛出租車。曹寧招手,上了出租車。直接讓司機開向藍帶大酒店。
司機感到奇怪,前面不遠處就是藍帶大酒店,這人是錢多燒的,這點路都不走?
反正有錢賺就行,管他懶不懶。
就這樣,汽車來到了藍帶大酒店。曹寧丟給司機一張五元的法幣:“不用找了。”
司機喜笑顏開地下車,幫曹寧打開車門,就象一個專職司機一樣。
這個時候的出租車,不象后世那樣有明顯標志。曹寧這樣下車,讓那門僮感到,來了一個富家公子。
于是,他們迎了上來。
曹寧大方地給每人一張一元法幣,向著酒店內走去。
大舞廳在一樓,這個時候,舞廳還沒有開張。
曹寧沒有去一樓舞廳的方向,他直接上了樓梯。
來到了三樓,曹寧從口袋中掏出了鑰匙。一根手指套著鑰匙圈,轉動著,曹寧來到了310房。
310房,就在上樓梯向左手走的第二間客房。
曹寧注意了一下,在他上樓梯時,有兩道目光在看著自己,當自己掏出鑰匙后,那目光就不再盯著自己了。
這些人應該是各個部門安排在酒店的眼睛。因為自己有鑰匙,說明是住店的客人,有個登記,所以,就沒有關注的必要了。
曹寧含著笑,用鑰匙開了門,進入房內。但是他的門沒有關上,留有一條縫,而曹寧則是站在門內,通過門縫來觀察外面的動向。
站了幾分鐘,三樓都是很安靜。
這個房間,是曹寧在下午的時候,化裝來登記的。當然,登記的資料都是假的,就是筆跡也是假的。
如果任務完成了,中方的人肯定會查酒店,除了晚上來的客人,就是住宿的客人也會調查。
資料是假的,人是化裝了的,那么,他們就查不出來什么了。
之所以要登記房間,是因為,酒店的三樓是客人住宿的地方,還有就是那些偷情人開房的地方。
這已經成為了習慣,所有來酒店尋樂的人,都會在三樓開房,因為三樓的位置好,安靜。
要知道,二樓靠近一樓,一樓的舞廳的音樂聲,對二樓的影響是很大的。
長久之后,三樓成了神秘之地。只要上來的人,都會在一樓樓梯口或二樓受到關注。
如果曹寧突然單身上了三樓,沒有人懷疑才怪。
除了住在三樓的客人例外。
了解了這些情況,曹寧才在下午,開了310的房。
曹寧站了一會兒,便去拿來一張木椅子,坐在門后。
本來他想抽煙,但是忍住了。門縫開著,抽煙的話,那煙霧肯定會跑出門去。那樣,就告訴了別人,310房的門后有人在偷窺。
又過了十分鐘,曹寧聽到了腳步聲。
這時,上來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還禁讓曹寧皺起了眉頭。
有點熟悉?
但是,曹寧能肯定,與自己交往過的人中,沒有這個女人,就是說,那女人不會認識自己。
突然,曹寧的腦中一閃,他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
張萍。
上次救了張蔚男與馮慶后,曹寧便留意了張萍。之后,他通過報紙,看到了中共方面給他的留信,張萍失蹤了。
失蹤了的張萍,竟然來到了南京,而且來到了藍帶酒店?
就在曹寧想問題時,張萍已經向著左邊走來。
曹寧死死地盯著張萍。
張萍走的很急,沒有發現310房的門有一條細縫。
她走過了310房。
竟然走到了312房,拿出鑰匙開門。
原來,張萍住在藍帶酒店。
曹寧關上門,來到了房后邊,那邊有一個窗戶。
從窗戶邊上,曹寧聽到了隔壁的房間打開了窗戶,然后,是倒水的聲音,打火機的聲音。
接下來,是沙發承重的聲音。
估計張萍在沙發上坐著抽煙。
曹寧聽了幾分鐘,沒有聽到什么,他便回到了門那邊。眼下的任務是這章的事,張萍的事先放放。只要知道了她住在這,到時,通知中共那邊,讓他們來聯系她。
就在曹寧回到門邊后十分鐘,他發現了有人上三樓。
這次上三樓的人,曹寧又有印象了。
這個人是中統的人,之所以曹寧認識他,也是在前世,曹寧在是偽那邊見過這人,當時,這人被抓后,叛變投敵了。
曹寧感到情況不對勁,中統的人來了,他們來干嘛?
然而,讓曹寧更驚詫的是,那個男人來到了312房,敲了敲門。
很快,312房的門開了。
“你來了。”
一個女聲,帶有一股撒嬌的味道。
“嗯!那邊來人沒?”
“時間沒到…”
門關上了。
曹寧心抽了一下。
中統的人認識張萍?曹寧才不會認為,那個中統的人是中共地下黨。因為他了解那人。
那么,只有一個問題。
曹寧看了看手表,自己的行動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他便關上了門,來到了窗邊。
這時,他聽到了隔壁的窗戶口有動靜。原來是那個中統的人伸出身子查看隔壁左右的情況。
幸好剛才曹寧離開時,關上了窗戶。
那個中統的人看到兩邊的窗戶情況,放下心來。
他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
張萍也走到了沙發邊,那男人一拉,張萍坐在他的腿上。
兩人親熱了一陣子。
這時候,他們沒有發現,隔壁的310房的窗戶開了。
“那邊有消息了?”男人問。
張萍給男人喂了一顆葡萄:“你交待的事,我肯定全力去完成。這幾天,我通過報紙發了聯絡暗號,還有通過友信箱,也發了暗號,要求聯系。但是,死信箱已經被中共放棄了,我去看了,東西還放在那,沒有人動。只有報紙的信號有反應了。”
“什么反應?”
“今天上午,我收到了回信,他們說,會安排上面的人來見我,估計是對我進行審查。”
男人吸了一口煙:“你脫隊這久,沒有與他們聯系,他們肯定有所懷疑,對你進行審查,是必然的。”
張萍擔心地問:“中共會不會知道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