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和平離婚,我會起訴法院強行解除婚姻!”覃可芹下達通牒。
殷彬臉色冷得難看!
覃可芹似乎也沒想過要得到殷彬的任何的答案,仿若是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需要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她轉身就走。
殷彬也沒有拉她。
就問她,“覃可芹,我就讓你這么惡心嗎?”
覃可芹腳步一頓。
“昨晚,讓你惡心了?”殷彬問她。
覃可芹喉嚨微動,她說,“是,很惡心!”
殷彬臉色鐵青,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在隱忍自己暴怒的情緒。
覃可芹就這么離開了。
驀然的背影,就算近在咫尺也沒辦法靠近。
殷彬隱忍著的情緒,在爆發的邊緣又被自己狠狠的壓了下去。
他背離覃可芹的方向,直接離開了別墅。
他坐在轎車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那邊接通,帶著些小心翼翼,“殷彬…”
“你給覃可芹說了什么!”殷勤對著覃可芹大吼,暴躁的語調讓林夕夢都不敢說話。
林夕夢的沉默讓殷彬臉色更差了。
“你等著!”殷彬猛地將電話掛斷,直接把手機扔在了駕駛臺前,響起異常的聲響。
接下來一個油門,瘋了一般的直接沖了出去。
2樓樓上的一個房間。
覃可芹就站在窗戶前,看著殷彬開著的小轎車瘋了一般的開走,速度很驚人。
她收回眼眸,表情很冷漠。
她靠在她的外陽臺上,很冷漠的看著傭人在收拾著房間,收拾著房間的滿地狼藉,直到,所有又整整潔潔,所有又回到她原來房間的樣子,她才讓傭人離開。
她其實很累。
身體很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
她看上去很冷靜。
她確實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也用不著為了這種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她只是有些惡心。
是真的惡心。
她脫下衣服,去浴室洗了又洗。
如果殷彬不這樣,能夠維持著他們原本婚姻的狀態,他們或許還可以這么生活在一起…
然而。
她承認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殷彬昨晚的一切。
她洗了好久。
洗完之后,披著一件浴巾,靠在已經換上了新床單的大床。
她給殷勤撥打電話。
那邊接通,“媽,你去哪里了?也沒來醫院,爸也在找你?”
“我今天有點事情就不來醫院了,你給我好好照顧好小狼知道嗎?”
“哦。”殷勤乖乖的點頭,那一刻止不住問道,“你和我爸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啊?我爸今天突然找你的舉動好奇怪…”
“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多想想你自己。對了,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跟你爸正式要離婚了…”
“為什么?!”殷勤有些激動。
都這么耗了20多年來,現在來說離婚。
這兩口子瘋了嗎?
“就是生活不下去了。”覃可芹敷衍著也不想多說,“你反正管好你就行。”
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覃可芹不想和她兒子解釋太多。
婚姻還是自己的事情,就算身為家庭一份子的殷勤,也只應該有知情權而不是建議權或者決定權。
她有些乏累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閉著眼睛腦海里面全部都是…讓人崩潰的畫面。
她想,在這個地方,她肯定是住不下去了!
殷彬一路瘋狂的把車停靠在了路邊。
他滿臉殺氣的敲開林夕夢的房門。
房門打開,林夕夢滿臉難受的看著他,在殷彬還沒有說話的那一刻,整個人就聲淚俱下,眼淚就跟瘋了一般的不停的往下掉。
殷彬那一刻的怒火,就這么忍了一下。
林夕夢似乎真的很會抓住殷彬的弱點。
她很難受的說道,“殷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欺騙了覃可芹,是我給她說的,說昨晚上我們在一起,是我給她說的你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跟著你…都是我說的,是我不知廉恥,是我很愛你愛到真的放不下你,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你打我吧罵我吧!”
一邊說,一邊哭得梨花帶雨。
殷彬臉色難看了又難看。
林夕夢一直哭一直哭,哭得都快要背氣了一般,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而自己都不敢原諒自己。
這一刻還真的是很難受。
不只是殷彬臉色這么難看的上門來質問她,更重要的還是,昨晚上她居然又失敗了。
她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她給殷彬放了藥,還是有點作用的藥物,在她什么都準備好了甚至把照片上什么的都發給了覃可芹的下一刻,房門突然被人狠狠的敲著,她不想搭理的可是聲音太多都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仿若她不開門房門外就不會善罷甘休!
林夕夢沒辦法只得打開房門。
房門外是殷彬的司機。
林夕夢看到司機那一刻很詫異。
司機說,“殷先生交代了,如果晚上10點之前他還沒有離開就讓我上來接他,說他可能喝醉了!”
林夕夢那一刻真的很想殺人。
她沒想到,在她算計殷彬的時候,殷彬也一樣在防備著她。
“他睡著了,說今晚不離開了,你先走吧。”
“殷先生親口給我交代的,如果他不走,也要親口給我說。”司機蠻力直接推開了她,走進了她的家門。
房間內,殷彬已經脫了好些。
司機過去,直接叫著殷彬,叫了好一陣都沒醒。
林夕夢就說,“你不叫了,他真的睡著了,不能走。放心,如果明天你老板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我做的決定,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現在不早了你早點回去,辛苦你等這么久了。”
說著,還笑得很嫵媚,就是很柔軟的,讓男人都會有所心動的表情。
司機卻好不所動,義正言辭,“殷先生交代了,如果不是他親口下達的命令,這個世界上除了夫人覃小姐,其他人的話都可以不聽,也不能聽。對不起林小姐,我要帶著殷先生離開了。”
那一刻直接彎腰,給殷彬把脫下的衣服穿上。
林夕夢看這殷彬和司機的模樣,整個人都要炸了一般。
她都想都沒有想過,殷彬現在和覃可芹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殷彬都喜歡覃可芹到了這個地步,什么叫除了夫人覃小姐的話之外,其他人的話都不能聽?!
她才是那個夫人!
她才是殷彬的夫人!
她那一刻有些崩潰,甚至有些失去理智的一把推開司機。
司機一個踉蹌,直接滾在了地上。
林夕夢狠狠的對著司機說道,“在我這里,誰都不能把他帶走,你滾!”
司機還未爬起來。
床上那個人就醒了。
她知道藥性就只有這么一會兒。
但如果不是司機,她現在什么都已經塵埃落定。
殷彬冷冷的說,“林夕夢,請自重!”
口吻,很冷!
林夕夢轉頭看著他。
從剛剛的兇神惡煞仿若都要把人吃了一般的樣子,瞬間就被切換成了一副乖乖小女人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說,“殷彬,你都喝醉了,我也不想你這么折騰,可是他…”
“我說的。”殷彬冷聲道。
然后直接從床上起來。
其實身體還是有些不適的。
殷彬那一刻也沒想到自己中了什么藥,單純也是覺得可能是白酒后勁兒太大。
他起身都有些艱難。
司機連忙攙扶著他。
林夕夢還是很不甘心,她上前,“這么晚了,別走了,為什么一定要回去,就留在這邊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不好。”殷彬直白的回答她,“我的家,不在你這里。”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被司機攙扶著,走出去。
“殷彬!”林夕夢在后面的大聲叫著他!
殷彬沒有停留。
因為總覺得身體有些不適。
也說不出來什么滋味。
“殷彬。”林夕夢聲音更大了些,“你真的以為覃可芹很想你回去嗎?我剛剛給覃可芹發了照片,發了你在我床上熟睡的照片,你知道她說什么了嗎?”
殷彬身體一下就怔住了。
林夕夢看著殷彬的樣子,臉色越發的難看。
一旦說到覃可芹,他就可以瞬間被她影響,她真的很不開心!
原本,他們才是一對的!
他們才是互相相愛,覃可芹只是第三者!
殷彬轉頭看著她,“她說什么了?”
眼神很犀利,那一刻的戾氣讓她根本就不敢隱瞞。
也沒想過隱瞞。
她拿出自己手機放在他面前,她說,“都不年輕了,悠著點。她只是讓我們悠著點而已!”
殷彬臉色難看無比。
就這么站在他一步之遙的距離,林夕夢可以感覺到殷彬身上滿身的戾氣,讓她根本就不敢去靠近。
她就這么看著殷彬,看著他毫不掩飾的怒火,一直在蔓延蔓延到最后,就這么咽了下去。
就這么咽了下去!
她以為,像殷彬這么高傲的男人,覃可芹都做到了這個地步可能不會再回去的,肯定不可能再回去的,然而下一秒,他突然就轉身離開了,突然就走了,留下她一個人,留下她一個人恨不得殺人!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覃可芹,哪里比不上那個賤女人!
就因為覃可芹的身份可以陪他這么多年,而她不配嗎?!
她真的忍不下去,她真的沒辦法讓自己就這么忍了下去。
所以今天覃可芹主動找她的時候,她就不管不顧的杜撰了所有,就算她在殷彬面前變得難堪,變得不知羞恥,就算她得不到殷彬,覃可芹也別想得到!
然而此刻,此刻面對殷彬的時候,她還是有些膽顫。
她真的很怕殷彬這一刻會打死她。
她一臉難受的看著他,看著殷彬沒有說話,就這么冷冷的睨著她。
她說,“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撒謊也不應該破壞你們的感情,但是殷彬,我真的喜歡你,我真的很愛你才這么做的,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真的很想和你能夠重修舊好。我們現在這把歲數了,我也經歷了很多,如果不是真心想要挽留你,我能夠把自己作踐到這個地步嗎?!”
林夕夢深深的說道,說著的時候,眼淚就這么又不受控制一般,哭得更猛了。
她說,狠狠的說道,“殷彬,我是真的很愛你才會做這種事情,我知道我很不對,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覃可芹今天主動件我的時候,我其實是內疚的,我其實不想這樣的,但是你知道嗎?覃可芹告訴我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和你的婚姻早就到了盡頭,她甚至很想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殷彬隱忍的情緒,一直在壓抑一直在壓抑。
“她希望我和你在一起,這樣她才可以順利和你離婚。”林夕夢一字一頓,說得清清楚楚。
所以…
殷彬那一刻冷笑了一下。
所以,他那么氣憤的要把情緒發泄在林夕夢身上,認定是林夕夢的故意挑撥離間才會導致覃可芹今天突然這么咄咄逼人的樣子,說不定,覃可芹早就巴不得能夠有這么一天,能夠有這么一天,讓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分手!
他給自己找理由,還在慶幸覃可芹今天的舉動是因為對他還有感情,因為有感情才會這樣。
原來不是的。
原來就是想要和他離婚。
他臉色很難看,就這么一直難看著。
林夕夢也是等了好久,等了好久殷彬沒有說話,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對不起殷彬,如果我給你帶來了麻煩,我現在馬上去對覃可芹解釋,我馬上告訴她是我太嫉妒你們感情了故意瞎編的,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說著就急匆匆的把電話拿了出來。
“不用了。”殷彬開口,冷冷的說道。
林夕夢詫異的看著他,似乎不知道為什么他又不讓她解釋了。
殷彬只是很清楚。
林夕夢怎么解釋也沒用,不僅沒用,或許她還會覺得,是他在逼著林夕夢做這些事情。
到時候在覃可芹的心目中,他就更加不堪了。
到這個時候。
真的到這個時候,他還在考慮覃可芹會怎么想他。
他冷笑。
陰冷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猙獰。
林夕夢一個字都不敢說。
她不知道殷彬此刻的模樣是什么意思,分明笑著,卻比剛剛更加的恐怖,就仿若全身包裹著一層寒氣,不敢去靠近。
如此。
如此僵持了很久。
林夕夢心里一直在打鼓,因為完全揣摩不透殷彬此刻的想法,那一刻就這么僵硬著面對他。
卻聽到他突然說,“既然你愿意這么待在我身邊,那就待在我身邊吧!”
“…”林夕夢那一刻完全是傻了。
她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直直的看著殷彬。
看著他又重復著說道,“既然覃可芹這么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我們就在一起,在一起給她看看,看看她到底會有多高興!”
心里的那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此刻又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還是為了覃可芹,還是為了覃可芹那婊子!
但是,就算是為了覃可芹她也愿意,就算殷彬是為了氣覃可芹她也接受!
總有一天,殷彬一定會成為她的人!
距離宋知之的案件開庭,還有3天!
3天時間。
季白里從炎城縣回來。
他直接去了季白間的家里。
季白間這幾天閉關在家,大門不出,一直在家里搜索線索。
季白里說,“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全部都已經辦妥了,還秘密的將炎城縣梁平父母鄰居安排到了錦城,等著上庭的時候做證據。”
“好。”季白間點頭。
“你這邊怎么樣?”
“還好。”季白間淡淡道。
很多證據已經可以有邏輯辯解宋知之的無罪,但需要官方的一個徹查,這就需要在法庭上,言辭力爭!
“早早那邊怎么樣?”季白里又問道。
“差一份有效證據,現在辛早早正在想辦法說服對方。”
“會不會有危險?”季白里關心道。
“不會,我暗中盯著的。”季白間直言,“辛苦了這么久,你早點回去休息。”
“嗯。”季白里也不多說。
轉身欲走那一刻。
季白里突然開口道,“雖然這個時候覺得和你說其他事情有些唐突,也耽擱你的時間,但是我姐和殷勤這段時間的新聞你看了嗎?”
“看了。”季白間淡然。
“你有什么想法嗎?”季白里試探性的問道。
“白心的事情,我們就不用插手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但畢竟她是我姐是你妹妹啊?”季白里終究有些于心不忍。
“但那也是她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們提醒過多少次?!現在終于,不到黃河不死心,讓她自己解決。”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這么聽吧。”反正在他大哥面前,他也是小弟的命,“不過殷勤好像對我姐不是這么無動于衷…”
“他你就更別管了。”季白間一口篤定,“感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你是不是還支持我姐和殷勤在一起!大哥,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路小狼都給殷勤生了兒子,你這樣縱容不好吧!”
“我不支持他和任何人在一起,但要是殷勤蠢到還是執迷不悟,就算你阻止有什么用?!”季白間看得很明白,“總之,不管是殷勤還是白心,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到最后真的錯了那也是他們自己去承受,我旁人無關。”
好吧。
季白里不多說了。
他大哥確實比他理智,比他理智太多。
這種時候,他還是乖乖聽他大哥的好。
這么想著,他一邊開車一邊往季家大院開去。
那一刻突然想到什么,撥打電話。
心跳還有些異樣。
季白里控制情緒,“早早。”
“白里,你回來了嗎?”
“對,剛回來。”
“事情都辦完了?”辛早早關心道。
“還算順利。”
“那就好。”
“你呢?”季白里問。
“我現在還有最有一個證據,我覺得問題不大。不多說了,我約的人到了,我們回頭再聊。”
說著,電話就這么掛斷了。
季白里有些失落。
總覺得他好像還是有些自作多情。
其實,辛早早是真的不喜歡他,是真的不喜歡吧!
以前總覺得他大哥,還有殷勤都好難找到另一半,現在他大哥結婚了,夫妻之間感情甚好。他大哥就不說了,凡是都會一鳴驚人,這么多年在他陰影下他也習慣了,關鍵是殷勤,關鍵是這么不靠譜的殷勤,兒子都出生了!
就他,還這么孤苦伶仃一個人!
越想越心涼。
與此同時。
辛早早坐在一家咖啡廳里面,咖啡廳有些幽暗,她選在一個靠邊角的位置。
好久。
一個人影走到辛早早的面前。
辛早早站起來,微微一笑,“坐。”
女人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抱著手上的一疊文件。
“喝什么?”辛早早問,顯得很自若。
“辛董事長,我什么都不喝,我之所以答應你出來,我也是為了把我手上的東西給你,我知道你有用,對宋經理有用,但是請你不要出賣我,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東西是我給你的,我家里面條件也不好,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張荷很后怕的說道。
辛早早點頭,“放心,我會守口如瓶。”
張荷把東西猶豫著給了辛早早。
辛早早沒有直接打開,而是放在了一邊。
張荷說,“這里面是所有當時我們去拆遷的時候居民的拆遷方案協議,當時所有人居民都已經簽字同意了的,所有人的賠償方案也都在這個文件里面,原件已經被商管內部收了回去,不準我們保留,我想著或許對宋經理有用就偷偷的拍了照片留了下來。”
“你做的是對的,我先替宋知之感謝你。”
張荷搖了搖頭,“感謝倒不用了,我現在很內疚,因為礙于現在的一個形勢不敢出庭作證,現在商管內部所有人都不允許討論宋經理的事情,也下了通知所有人都不準備回答媒體回答其他任何人問題,宋經理拆遷的這個案件就好像在內部成了不能說的秘密,現在大家都膽戰心驚的。”
辛早早咬牙。
一定是葉溫寒所為,也只有他有這么大的權利。
“這里面的東西螢愛還是有一定幫助的,就麻煩辛董事長了。”張荷突然從咖啡椅上站起來,她說,“我就不多停留了,到時候要是被發現了就慘了,告辭了,辛董事長。”
說著很恭敬的離開。
辛早早看著張荷離開,也沒有多做停留,拿著手上的文件離開咖啡廳。
季白間讓她在商管內部找一下證據,最好能夠找到當時拆遷方案的一些原始數據,她通過調查,目標鎖定在了宋知之的助理身上,以宋知之的人品,離宋知之最近的人,應該不至于太不靠譜。
她拿著文件,開車離開。
她離開后,知道車尾燈消失。
一個女人才從咖啡廳的街道外的一個小巷子口里面走出來,她對著手機說道,“我已經把文件給了辛早早。”
“好。”
“可是…”
“別可是了。放心,你要是聽我們的安排,以后肯定會讓你發展得最好!”那邊斬釘截鐵的說道,“張助理,你要知道,商業競爭就是如此,人都是現實的,別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值得。”
“我知道,但是你們要說話算話。”
“這你就不要擔心了,等宋知之入獄,我保證我們倆都能平步青云。”
“李晟,我就靠你了。”
“行啦!”
那邊掛斷了電話。
張荷也把電話掛斷,心里一狠。
宋經理別怪我不仁不義,我也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總不能和你一起遭殃。
辛早早一邊開車,一邊給季白間撥打電話。
季白間說,“你直接到我這里來。”
“好。”
辛早早也不猶豫。
她迅速將轎車停靠在了季白間的小區,手上拿著那份文件走進電梯。
到達樓層,敲門而進。
辛早早把文件遞給季白間,跟著季白間走了進去。
季白間打開文件,很認真仔細的看了一遍。
辛早早就安靜的等待著。
好久。
季白間說,“這份文件應該是假的。”
“嗯?”辛早早詫異。
“很顯然數據不對,拆遷的金額出入很大,如果我們把這份文件遞交到法院,宋知之不僅涉及到暴力拆遷,還涉及到拆遷謀利,這罪證就更大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份協議書里面的拆遷金額和商管的拆遷金額是有差距的,也就是說,這份文件的拆遷金額小于實際上宋知之做的那個拆遷金額,如果我們把這份拿了出來,對方再提供一份正式的出來,如此一來,宋知之的罪行就更大了。”
“是。”季白間給予了肯定答案。
辛早早咬牙。
她沒想到,花了這么多時間,居然得到這么一個加深宋知之罪行的證據。
如果不是季白間發現了端倪,她豈不是害了宋知之!
“你也不用自責,能夠找到張荷去拿這份數據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關鍵就在于,葉溫寒在商管的權利夠大,我相信除了張荷,但凡負責這起案件的任何人,你只要找到他們其中誰,他們給你的都會是這個東西,錢貫書也是老奸巨猾,不是我們想的這么簡單。”
“那你是怎么發現這份協議是有問題的?”
“宋知之偶爾會在家里辦公,我看過她一個文檔,文檔里面有一個關于拆遷的協議書,上面的金額和這個差距有些大。”
辛早早點頭。
她并不懷疑季白間,她只是很好奇,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覺得,季白間真的比一般的人,聰明太多,心思縝密太多,她真心佩服。
她問,“那現在怎么辦?,目前我這邊唯一可以出庭作證的就只有高超,他可以上庭為宋知之作證,但他的說辭如果在沒有確切的證據面前,也只是說辭而已,很難會成為有效證據。”
“我讓白里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其他事情不需要太擔心。”
“嗯。”
“這幾天辛苦了,我替我夫人謝謝你。”
“季先生客氣了,我和知之是好朋友,她需要什么我一定鼎力相助!”
“說起來,可能之后真的會有事情請你幫忙。”
“季先生不妨直說。”
“殷河系現在除了一些問題,到時候可能需要辛氏集團這邊給予一定的支持,具體我不方便透露,但可能需要一筆資金!”
“沒問題。”辛早早一口答應。
“最后,我想問一下,你和白里還有可能嗎?”季白間突然開口。
辛早早一怔。
她想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季白間來問她這個問題。
她總覺得這個關鍵時刻,情感上的事情都應該擱置的。
辛早早有些猶豫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季白間說,“要是沒有可能就直白的告訴季白里,別讓那個傻子以為,在你和慕辭典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之后,他又有希望了!”
“好。”辛早早點頭。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姚耽擱誰。
她離開季白間的家。
不管慕辭典在或者不在,其實她和季白里也已經成為了過去。
她真的不想,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想,所謂的談情說愛。
她寧愿這么孤單一輩子!
在她不能從內心深處接受一段感情甚至一段婚姻的時候,任何人和她在一起,都是委屈。
不只是委屈別人,也在委屈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氣。
她想有些事情,或許真的應該給白里再說清楚。
葉家別墅。
葉溫寒接到電話之后,臉色笑得很陰險。
他對著他父親說道,“魚兒上鉤了。”
“很好。”錢貫書冷冷一笑。
“宋知之以為算計了我,季白間在外面就可能幫到她什么?!我要讓宋知之明白,惹到我,老天爺都幫不了她!我還要讓她知道,季白間不僅不能幫她,還能害她更深!讓她當初瞎了狗眼看不起我!這女人就該得到應有的報應!”
“淡定點。”錢貫書顯得很是嚴肅。
葉溫寒努力讓收斂自己猖狂的樣子。
錢貫書說,“在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之前,都給我穩住。否則出了一絲蛛絲馬跡都是前功盡棄!”
“知道。”
“早點睡。還有兩天時間上庭。上庭前記得一定要讓君明御把視頻還給你。”
“好。”
錢貫書從沙發上起身。
葉溫寒看著他父親的背影,那一刻又忍不住為即將發生的事情而興奮不已。
還有3天,就3天時間!
宋知之插翅難飛!
三天后。
宋知之涉嫌“暴力拆遷”一案上庭。
全國矚目。
所有人都盼著這個案件的審判,所有人對一舉一動都非常的關注,一時之間,第一時間就上了熱門,持久不衰。
法院門口。
早就有記者堵在那里,幾乎水泄不通。
季白間一早就到了目的地。
他和文田一起出現在大門口。
一出現,所有人都抓著他不妨。
“季先生,對于你夫人的案件你有什么想說的?聽說你一直在給她找無罪辯護的證據,請問你真的覺得你夫人沒有做過嗎?還是無腦的只是為了包庇她?!”
“季先生,聽說你父親強烈要求你和宋知之離婚是不是真的?”
“宋知之這起事故連宋首席都宣布了脫離父女關系,你還一直這么堅持著,是為了什么?你不覺得你作為財閥集團的長公子,在是非面前有些太過于感情有事了嗎?”
“季先生,麻煩你回答一下問題,季先生…”
一群記者,緊追不放。
季白間頓了頓腳步,他說,“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媒體解釋什么,但既然你們一定要知道我的想法,那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們,就如宋知之第一次被人冤枉的那場官司一樣,我相信宋知之是無辜的!”
“上次是無辜的這次就一定也是無辜的嗎?”
“法院會給大家一個明確的判決!”
“如果宋知之不是無辜的,季先生會怎么處理你和宋知之的關系?”
“她絕對是無辜的,如果不是,我季白間當著全國人民全世界人民發表道歉聲明!”
記者一怔。
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季白間如此篤定的口吻。
季白間說,“怎么,還不夠?”
“不是,季先生不覺得你這樣很有可能就啪啪啪真的打臉了…”
“葉先生到了!”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叫道。
所有人就陡然從季白間的身邊離開。
瞬間把葉溫寒和錢貫書圍困了起來。
季白間就這么看了一眼葉溫寒,看著他此刻春風得意的樣子。
葉溫寒也回視著他。
那一刻嘴角的笑容尤其的明顯。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有一天他可以在錦城的地位,比季白間高出這么多。
所有的記者媒體明顯更追捧他。
想到當初宋知之突然拋棄他和季白間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有一天把季白間狠狠的踩在腳下!
現在,終于如愿以償。
別提他內心有多高興!
葉溫寒不屑再多看季白間一眼,他把視線放在面前的記者身上。
記者說,“葉先生,剛剛季白間斬釘截鐵的說宋知之沒有罪,還說宋知之有罪的話他就向全世界道歉,對于季白間如此的肯定,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一直以為季白間是一個理智的人,甚至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自己思想的人,曾經宋知之為了他選擇和我分手,我當時氏真的覺得季白間就是比我能干比我更值得女人依靠。然而現在,我只能說,可能我也有眼拙的時候。”
“葉先生的意思是,你看錯了季白間的能力?”
“否則,他怎么可以說這種明顯打臉的話。”葉溫寒一字一頓。
“葉先生是肯定宋知之的罪證嗎?”
“我不肯定,但我很清楚事情的經過,我很清楚宋知之都做了什么。至于最后的結果,還請各位記者朋友們耐心的等待,我相信法院會給予最公平的判決。”
“葉先生…”
“感謝記者朋友們的熱情,不好意思,馬上就要開庭了,請大家讓一讓!”錢貫書開口道,顯得有些強勢。
那一刻葉溫寒身后的兩個黑色保鏢蠻力的推開了記者,葉溫寒和錢貫書輕松離開。
遠離了記者。
葉溫寒不禁對著他父親開口道,“看這次之后,季白間還怎么耀武揚威。”
錢貫書給了他一個眼神。
葉溫寒識趣的閉嘴。
兩個人走進法院旁聽席最主要的位置。
季白間坐在另外一邊。
此刻法庭上還只有一些工作人員。
旁聽席的人不多,陸陸續續來了一些。
季白里,辛早早來了。
甚至,殷勤也從醫院來了。
季白間看了他一眼。
殷勤說,“我沒出力我連關心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季白間現在沒心情和他斗嘴。
殷勤也不多說。
上午十點。
宋知之被人帶到了原告席。
宋知之眼眸微動。
就是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季白間。
季白間的眼神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
就是一個眼神,彼此之間似乎傳遞了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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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是風里來雨里去的,太心酸了。
這個點才更新真的是對不起大家!
所以,明天找宅要福利彌補,要福利彌補。
領取方式,評論區頂置群號,然后找宅。
等你們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