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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強勢問罪

  “我…”

  邱尚明張口無言,他心里清楚的很,楚牧峰既然敢這樣說,就證明人家是有真憑實據在手,不然以著人家的身份會來這樣問罪高天德這樣的小人物。

  “高天德,你這混賬東西,還不趕緊認錯?”邱尚明扭頭厲聲喝道。

  “邱局長,我真沒犯什么錯啊,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楚處長,我和您來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何故要這樣冤枉我?”高天德故作悲憤地喊叫道。

  “砰!”

  就在高天德喊出這話的瞬間,一直留意著楚牧峰臉色的裴東廠猛地抬起右腳,狠狠踹過去。

  毫無防備的高天德噗通一聲便被踢倒在地。

  高天德剛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叫嚷,就迎來裴東廠甩過來的一個大嘴巴子,打得他又撲倒在地。

  “高天德,你當警備廳刑偵處是擺設嗎?當你雇傭的那四個娘們是什么貞潔烈婦嗎?還是當動手的那幾個家伙我沒查到他們的底細?”

  裴東廠指著對方,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高天德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邱尚明則暗暗嘆息:高天德啊高天德,你就是腦子被驢踢了的蠢貨!你怎么就敢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呢!

  你都敢算計到警備廳刑偵處的人頭上?

  關鍵是你做事還不過腦子,怎么就敢用手下人做事!

  現在好了,被人查了實證,你連張嘴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對我而言,這是個好事,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你這個鄭天良的左膀砍掉。

  “高天德是吧,你就不要在這里演戲了,既然這事已經發了,就沒有誰還能護住你。”

  “說說吧,在如意酒店找人算計裴東廠和李維民,這事是誰吩咐你做的?”楚牧峰坐下來,點了根香煙,慢條斯理地問道。

  “楚處長,這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邱尚明在旁邊趕緊給自己開脫道。

  “邱局長,我知道這事和你無關,但他是你的人,我借著你這地兒審問下這件事,不為難你吧?”楚牧峰瞇著眼問道。

  “不為難不為難!”

  邱尚明立刻義正言辭地說道:“楚處長,你盡管審問就是,天子犯法還要與民同罪,何況是知法犯法的警員。”

  “多謝邱局長支持。”

  楚牧峰微微一笑,對邱尚明的配合還是很滿意,畢竟說到底,兩人都是平級,他沒有道理說要求人家對自己必躬屈膝。

  “楚處長,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么,你雖然是上級,也不能這么誣陷人吧!”

  高天德依然是死鴨子嘴硬。

  “怎么,不認是嗎?”

  楚牧峰表現的很平靜,一點都不意外,“高天德,其實你說不說我都已經查到了這事是誰做的,你是誰的人,誰提拔的你,這些都很難調查嗎?”

  “你現在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幕后之人是誰,我可以對你不用刑。可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只能讓你親自嘗嘗審訊室那些刑具的滋味。”

  高天德臉色頓變。

  刑訊逼供嗎?那自己就算是個鐵打的漢子也吃不消啊!

  “再問你最后一次,你說不說誰是主謀?”楚牧峰站起身來走過來,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我…”

  高天德張嘴哆嗦半天卻沒說出口來。

  看到他還是這樣,楚牧峰扭頭沖著邱尚明問道:“邱局長,你們分局的鄭天良副局長來了沒有?”

  “來了!”

  邱尚明心弦一顫,指著人群后面的一個男人就說道:“他就是!”

  這時候傻子都能看出來,楚牧峰就是來找鄭天良麻煩的。

  所以隨著鄭天良被點名后,他身邊站著的同僚全都齊唰唰的躲避開來,一下就被孤立,特別顯眼的鄭天良,只能是無奈地走過來。

  “楚處長!我就是鄭天良!”鄭天良帶著一副尷尬笑容說道。

  “鄭天良,你可知罪?”

  面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副局長,楚牧峰一點客套的意思都沒有,就像是剛才問高天德話般開門見山。

  這下讓鄭天良有些愣住。

  我好歹是這里的副局長,你楚牧峰雖然說官位比我高一等,但也不能說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我吧?

  上來就讓我認罪?可能嗎!

  何況高天德不也沒有招供嗎?

  畢竟他可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他怎么敢背叛我,出賣我?

  “楚處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何罪之有?”鄭天良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的意思不簡單嗎?”

  楚牧峰揚手比劃了下,輕描淡寫地說道:“裴東廠和李維民的事情就是你在幕后指使的,高天德不過是你手里的一桿槍而已。”

  “鄭天良,你有沒有想過,像高天德這樣的小角色,要是說沒有誰指使,他怎么敢去做出這種事來?”

  “要知道,他算計的可是警備廳的兩位正科長,他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

  “楚處長,這事真和我沒有關系。”

  面對著楚牧峰的步步緊逼,鄭天良的神情自始至終的都沒有變化。

  “高天德做的事那是他做的,不能說因為他是我提拔起來的,就說這事是我指使的吧?”

  “要是按照楚處長的思路,高天德還是我梅嶺分局偵緝隊的隊長那,難不成這事也和邱局長有關系?”

  該死的鄭天良!

  邱尚明聽到這話,心里一陣咒罵。

  說你的事那,你扯上我做什么?難道你還嫌事情不夠亂騰嗎?禍是你闖的,你自己承擔就是。

  “是這樣嗎?”

  楚牧峰扭頭看向跪倒在地的高天德,“高天德,你現在聽到鄭天良是怎么說的了,你是準備死扛到底還是大義凜然的揭露?”

  “你如果揭露,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但你要是說死扛到底的話,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

  高天德神情急速不安的變化著。

  “楚處長,你這樣做分明是在惡意誘導高天德說出你想要的供詞,就算是他招供出來,這樣的證詞能信嗎?”鄭天良忍不住說道。

  “也對。”

  楚牧峰聽到這話,竟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然后在鄭天良的驚愕眼神中,猛地一拳揮出,低沉的撞擊聲中,剛才還站著的鄭天良已經像是蝦米般蜷縮著身體倒下。

  這一拳,讓所有人當場愣住。

  你楚牧峰做事也未免太過霸道了吧?鄭天良好歹是我們梅嶺分局的副局長,你竟然二話不說就動手,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嗎?

  我們梅嶺分局的顏面何在?何況你是沒有證據的,怎么就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耍威風。

  邱尚明眼皮猛顫。

  “楚牧峰,你敢打我?”

  雙手握著肚子的鄭天良抬起頭來,充滿羞憤地喝道:“我是梅嶺分局的副局長,是黨國任命的公職人員,你眼中還有沒有黨國?”

  “弟兄們,你們都看到了,他楚牧峰仗著自己是警備廳的,就這樣羞辱咱們分局的,你們能容忍這種事嗎?”

  “嘩啦。”

  隨著鄭天良的喊叫聲響起,那些和他關系走的近的警員不約而同地全都向前邁出一步,有點蠢蠢欲動的意思。

  “你們干什么,都退下!”邱尚明連忙揮手阻止。

  “呵呵,有點意思。”

  楚牧峰看到這幕后,神色玩味的掃視全場,然后沖著邱尚明說道:“邱局長,之前有人說你們梅嶺分局是有內訌的,說是什么不團結,現在看來,誰這樣說誰就是在造謠生事,以后誰要再敢說梅嶺分局不團結,我第一個不信。”

  “楚處長,請您諒解他們的魯莽。”

  邱尚明狠狠一眼瞪過去后,急聲說道:“楚處長,他們沒有那個意思。”

  “哼!”

  楚牧峰冷哼一聲后,冰冷嘲諷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所有碰觸到他眼神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腦袋來,好像剛才的英勇不過是幻覺。

  “鄭天良,你覺得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嗎?你覺得我真的只是因為這事找上你的嗎?”

  “你錯了,你的事兒發了!華容!”楚牧峰淡淡道。

  “在!”華容大步走上前。

  “將鄭天良帶回警備廳。”楚牧峰說道。

  “是!”

  “我看你們誰敢?”

  鄭天良蹭地就從地面上站起來,跟著從腰里抽出手槍,槍口直勾勾的鎖定著楚牧峰,咬牙切齒地說道。

  “楚牧峰,看來你今天是非要栽贓陷害給我,好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你現在有本事動我一下試試?你敢動,我就送你上路!”

  “愚蠢!”

  看到這幕的邱尚明心底是暗暗幸災樂禍。

  鬧吧鬧吧,鄭天良,你越是這樣鬧,越是離死不遠。你走了,這梅嶺區分局的大權我就能徹底掌控住。

  但他表面卻是不敢流露出這種想法,而是很憤怒地吼道:“鄭天良,你瘋了嗎?你怎么敢拿槍對著楚處長,還不趕緊放下來!”

  傻眼的還有那些分局的頭頭腦腦。

  他們是覺得這事有些離譜過分,但卻沒誰能想到鄭天良敢這樣做,你這樣當眾拿槍指著楚牧峰,就算是沒罪也變成有罪了。

  “楚牧峰,你是不是要逼我!”

  “咔嚓!”

  從進門后就一直留意著鄭天良的黃碩,一直就在鄭天良背后,為的就是防范這家伙狗急跳墻。

  現在看來自己的戒備是對的,就在鄭天良打開保險,準備將子彈上膛時,他便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一個利索地反扣手腕,鄭天良的胳膊當場就被卸下,手槍也掉在地上。

  “啊!”

  鄭天良發出一伸慘烈哀嚎。

  “銬住!”

  兩個刑偵處的警員就沖上前來,很利索的將鄭天良反扣住。

  在被銬住的同時,鄭天良像是一下想明白般,沖著楚牧峰喊叫道。

  “楚處長,剛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錯了,我向您賠禮道歉,我說,我全都說。”

  沒誰不怕死。

  鄭天良也不例外。

  之前要是說自己的裝腔作勢能嚇唬住楚牧峰,讓他退讓一步的話,這事到最后總是能有辦法解決掉。

  可如今看來自己非但是沒有能得逞,反而是被楚牧峰占盡上風。

  楚牧峰是誰?

  在北平警備廳就是殺伐決斷的人物,來到金陵警備廳后更是屢破奇案,抓獲很多間諜,在廳內和內政部警政司都是赫赫有名的紅人。

  更有人說楚牧峰手上殺過很多人,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不怕屠夫狠,就怕屠夫有官身。

  一個有官身的屠夫將會爆發出來何等強勢的殺傷力,那是難以想象的。

  鄭天良是誰?他自己清楚,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根基的小人物,是全賴著背后那位的提拔,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

  要是說沒有那位在,自己連個屁不是。

  可問題是,鄭天良比誰都清楚,自己后面那位在楚牧峰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楚牧峰的后臺,絕對比那位還硬。

  現實就是這么直白殘酷。

  不低頭就是死。

  “你想要招供是吧?”

  楚牧峰聽到這話,絲毫沒有動容,眼神冷漠地看過來,“鄭天良,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清楚嗎?你真的認為你們做的齷齪事就沒有誰知道嗎?”

  “你現在想要說出幕后主使之人,想要換取你的一線生機,晚了!”

  “楚處長,饒命啊!”鄭天良哭喪著臉喊叫道。

  “邱局長,看在咱們同僚一場的份上,幫我跟楚處長說說吧。”

  邱尚明冷漠旁觀。

  “邱局長,我要是沒有調查錯的話,你們梅嶺分局外向北五百米就是水木商貿對吧?”楚牧峰無視掉求饒的鄭天良平靜問道。

  “水木商貿?”

  鄭天良在聽到這個的剎那,頓時如喪考妣。

  他現在算是真的知道,楚牧峰剛才沒有說謊,人家是真的清楚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誰。

  完蛋了!

  這一切都完蛋了!

  “水木商貿?”

  邱尚明在聽到這個后一下就明白過來,原來鄭天良會做出這事,敢情是水木商貿的人在指使。

  也對。鄭天良能在梅嶺分局耀武揚威,不就是靠著水木商貿那位的撐腰嗎?

  “對,水木商貿就在我們分局外面。”

  “多謝。”

  楚牧峰拱拱手,轉身向著會議室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道:“邱局長,這里的事情就麻煩你善后,鄭天良和高天德都要關押起來,稍后我的人會帶走提審。”

  “行,沒問題!”

  邱尚明好歹都是這里的局長,手臂一揮,自然就有人上前來將鄭天良和高天德押下去。

  與此同時他都沒有遲疑的意思,便從后面追上前來,和楚牧峰并肩而走。

  “楚處長,我們分局收到舉報,說的是這個水木商貿涉嫌走私犯罪,逼良為娼,一直以來我們都在收集證據,如今證據確鑿,我就和你一起去抄了這個公司吧!”邱尚明滿臉熱絡地說道。

  “邱局長,你想好了?”楚牧峰玩味的望過來。

  “想好了!”

  邱尚明趁著人少的時候,沖著楚牧峰低聲說道:“楚處長,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后我邱尚明就跟著您混了,今天這事就當做是投名狀,您放心,我會處理好水木商貿的!”

  楚牧峰深深打量了對方兩眼,點點頭:“那就一起吧!”

  邱尚明的言行魯莽嗎?沖動嗎?

  當然不是。

  邱尚明能不清楚自己今天只要這樣做了,就相當于是上了楚牧峰的大船,將會成為楚牧峰這邊的人。

  即便楚牧峰未必會這么快信任自己,但在外人眼中,自己已經是打上了楚姓標簽。

  他也清楚這樣做了,肯定會得罪水木商貿背后的那位。

  但這些又如何?

  邱尚明是深思熟慮過后才這樣做的,他不是說今天看到楚牧峰才突然有了這個想法的。

  原先的靠山退下后,重新找個靠山后臺,是他一直以來都想去做的事。

  在官場中混,沒有靠山后臺,靠著一腔熱血去闖蕩,根本就是個笑話。

  在所有人中,邱尚明最看好的就是楚牧峰。

  楚牧峰有著深厚的背景。

  只憑這點邱尚明就覺得選擇沒錯。

  要不說這官場中就沒有說誰是蠢貨誰是白癡,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楚牧峰能想不到這點嗎?他也能想到。但還是答應了邱尚明,為什么?

  因為在過來之前,他也曾翻閱過梅嶺分局的檔案,知道邱尚明的底細。

  一個做事縝密卻又沒有根基的局長,難道楚牧峰不想要嗎?

  兩者算是一拍結合。

  一群人氣勢浩蕩的殺向五百米外的水木商貿。

  與此同時,梅嶺分局的監牢中。

  被關押起來的高天德有些提心吊膽的看著鄭天良問道:“鄭局長,您說咱們這次能夠躲過去這場劫難嗎?”

  “等著瞧吧!”

  鄭天良閉著雙眼,臉色鐵青的說道:“楚牧峰未必能撈得好處,要知道水木商貿的老板是誰,那可是關木森!”

  “關木森是誰?他背后站著的是誰,你應該清楚的吧!”

  “是。”

  高天德有些緊張的心聽到這個稍微放松些。“這里好歹是天子腳下,楚牧峰只不過是一個刑偵處的副處長,您說的對,他未必敢把關系鬧得太僵!”

  “等著吧,我就不信梅嶺分局這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那位現在還能沒有收到風聲。沒準已經做好安排,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鄭天良咬牙切齒的說道。ωωω.⑨⑨⑨xs.co(m)

  希望是一出好戲,別給演砸。

  水木商貿。

  這家公司是做商業貿易的,當然表面上是這些,至于說到背地里是做什么的,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作為這里的老板,關木森可謂是個能人,但他這個人有一點不好,睚眥必報。

  只要是他盯上的人,就別想安生。

  沒辦法,人家敢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誰讓人家有一個強硬的后臺。

  此刻,他剛剛在辦公室中對完賬單,放下那本做好的假賬,滿臉笑容道:“老廖,上個月咱們公司生意不錯,這是給你的賞金,拿著吧!”

  關木森跟著丟過去一個信封。

  “多謝老板!”

  老廖是個年齡大約五十來歲,有些禿頂的老人,一雙眼睛閃爍著精光,和關木森喜歡穿西服不同,他一直都穿著長袍。

  他叫廖本義,是水木商貿的經理,也是關木森的軍師。

  “這個月繼續加把勁,爭取到月底的時候業績再創新高。”關木森順手端起面前的紅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口,美滋滋地說道。

  “明白明白!”廖本義點頭笑道。

  就在這時門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喧嘩聲,關木森不由得皺起眉角,不悅地說道:“怎么這么吵鬧?”

  “難道都忘記我是怎么說的?安靜!我的辦公區域一定要保持安靜!”

  “我這就去瞧瞧!”

  說話間廖本義轉身就往外面走去,只是當他剛剛走到門口,都沒有來及開門的時候,房門便從外面被蠻橫地推開。

  猝不及防之下廖本義被房門一下撞中鼻梁,疼得他頓時捂著鼻子蹲下身子,兩道鼻血是止不住往下流。

  “他娘的,是那個王八蛋?不知道敲門嗎?”

  廖本義頭都沒抬張嘴就罵,可這話剛罵出來,一股強烈的力量就傳來,他腦袋被一腳踢中,身體像是皮球般滾出去老遠。

  “哎呦喂!”

  廖本義跌倒在墻角處,齜牙咧嘴地喊叫,但當他看清楚門口出現的陣容時,到嘴邊的咒罵聲一下就憋住,再也不敢喊叫。

  為首的是楚牧峰。

  旁邊站著跟隨的是梅嶺分局局長邱尚明。

  后面則是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員。

  看他們那副氣勢洶洶的架勢,再敢叫罵,那就不是碰破鼻子那么簡單。

  “你們要干什么?”

  關木森在看到楚牧峰的時候,瞳孔忍不住一縮,眼底迸射出兩道陰鷙狠光,問出這話后,下意識地看向邱尚明。

  “邱局長,您這興師動眾的過來,是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關木森,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違法事發了!”邱尚明冷聲道。

  “違法事?”

  關木森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似的,大笑起來,然后在笑聲消失的同時,神情陡然凌厲地喝道。

  “邱尚明,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告訴你我干了違法的事了?要是沒有人證物證,你這么說就是在誣蔑我,是在潑臟水,怎么,欺負我是個商人嗎?”

  “你…”

  “邱局長,今日這事還是我來處理吧!”

  楚牧峰擺斷邱尚明,上前幾步,揚手指著對方道:“關木森,你剛才看到我的時候,眼光是有所晃動的,你分明是認識我的,現在卻裝作不認識。”

  “怎么?你覺得這樣轉移話題,就能逃得掉嗎?”

  “你誰啊,這話什么意思?”關木森似乎故作不解地問道。

  “啪!”

  楚牧峰二話不說,跟著就是一個大耳光抽過去。

  關木森壓根就沒想過楚牧峰會這樣做,猝不及防下被打得是眼冒金星。

  捂著漲紅的面龐,關木森滿臉羞怒地吼道:“楚牧峰,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白癡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楚牧峰無視掉關木森的陰狠眼神,嗤笑道。

  “我叫關木森,我老子是關澤,是你們警備廳的副廳長!”

  “楚牧峰,你今天敢這樣折辱我,你就等著被我收拾吧!”關木森宛如毒蛇般地注視著楚牧峰。

  “白癡!”

  邱尚明心底默默的祈禱著。

  關木森啊關木森,你就一點腦子都沒有嗎?你覺得楚牧峰今天會找上你門是無緣無故的嗎?

  鄭天良做的那些事是肯定被調查出來了,人家是掌握著證據過來的。

  你現在要做的除了妥協還是妥協,趕緊低頭求饒沒準還有一條活路。

  現在倒好,直接把你老爹搬出來。

  你當楚牧峰怕你老爹嗎?

  背后有著梁棟品撐腰的楚牧峰,何懼關澤這么一個沒有實權的副廳長?

  這事真鬧開,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你。

  你伙同鄭天良設計陷害裴東廠和李維民兩個偵緝處的科長!

  這種事說到哪里都容不下。

  “嚯,我當是誰那,原來關澤是你老子。你剛才不是還說不認識我嗎?怎么一巴掌后就能喊出來我的名字,還敢威脅我了。”

  “關木森,你好大的狗膽!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是什么行為?你這是在毀掉我黨國的根基!你是我黨國的罪人!”楚牧峰陡然間聲色俱厲的喝道。

  “什么黨國罪人?楚牧峰,你不要危言聳聽!”關木森趕緊反唇相譏。

  “危言聳聽?”

  楚牧峰抬手指著裴東廠和李維民說道:“他們兩個都是我警備廳的警員,是第一科室和第六科室的科長。”

  “他們跟著我抓捕罪犯,負責維護帝都秩序安全;他們跟著我追拿島國間諜,捍衛國家利益,可你做了什么人,竟敢設局坑害毆打他們,敗壞他們名譽!”

  “你這不是在毀我黨國根基嗎?你這是想要讓我黨國所屬的警員部隊名譽盡喪!你這是想要讓我警員部隊成為全民公敵!”

  “你這就是在資敵!”

  “你想要毀掉他們,讓他們沒有辦法再追拿帝國間諜,你這是在拿著國家利益開玩笑,我現在懷疑你已經被島國策反。”

  楚牧峰最后這話說出來后,關木森的臉色頓變。

  被島國策反?

  這樣的罪名可不能被坐實,只要坐實到時候不要說是他,就連他老子關澤都會受到牽連。

  在這個年代,間諜罪是不用審判的,是能夠直接槍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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