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談
可能是毛利陽的話太過過火，也可能是柯南不服氣。一番對話后，柯南還沒再次確認案子的細節，便咬唇就跑著離開了。不過這一切和毛利陽一點關系都沒有。作為警察，毛利陽唯一的任務就是抓住犯人。而作為家人，毛利陽也只想保護家人。未來有太多的不可知，即使柯南是主角，毛利陽也輕易地看出了他人格上面的不成熟。為了小蘭，也為了家人，他必須排除未來一切危險因素。即使，那個柯南，也就是所謂的工藤新一是小蘭愛的人。畢竟，所謂愛情，在現實面前大多都會崩塌，不是嗎？
想到這兒，在除了兇嫌呼呼大睡別無一人的房間里，毛利陽冷笑一聲。
到了第二天，太陽剛出來不久，毛利陽就帶著高橋爬下了山。因為大家的車幾乎都停在對面，所以毛利陽就借了鈴木綾子的車到達了山下，并把高橋送進了臨近的派出所。知佳子的尸身處理問題可能要等到下午目暮警官到場再說。不過由于山路崎嶇，時間太過緊張，再加上兇手已經到案，目暮警官特批讓除了兇手以外的其他人員離開，只要求在一周內到局里做個口供就可以完事。可終究是才剛下過大雨，又因為是郊區，山路難走，再加上只有一輛車，毛利陽就當起了司機，來回運送山上的人。可也因為其他人都各自帶了行李，所以即使車是那種旅行專用的面包車，也難免能乘坐的人數有限。
第一批，是小蘭、園子、和柯南。他們都是小孩子，更何況之后他們還是學生。雖然今天是周末，但還是早點回到家里休息準備第二天的課業更為妥當一些。第二批是角谷和綾子，他們今天下午都有事，所以排在了第二。而第三批，則是剩下的那個太田勝。太田勝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而且昨晚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難免太大，所以很自然地他就想通過和毛利陽這個警察說話，來緩解一下內心的壓力。
“警察叔叔，你的臉挺嫩啊，一直都忘了問，你多大？”
因為自己的歲數實在是太小，怕鎮不住人，所以毛利陽一直都沒有在眾人面前正式說明過自己的出生年月。不過，他也確實有東西和這個太田勝聊聊。
“你挺慶幸的吧。”
“什么？”
“高橋是個好人，但是他卻殺人了。而你這么個渣滓，卻沒進監獄，不是也挺有意思嗎？”毛利陽昨晚并未安眠，再加上心情不佳，所以就上了一夜網。如果不是他天生精力充沛，恐怕早就猝死了。
“你在說什么？”太田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毛利陽則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手持方向盤，直視前方，“你知道我為什么知道高橋殺人了嗎？”
“怎么知道的？”
“除了懷疑以外，我悄悄潛入了你們所有人的房間。并且撬開了你們的行李箱。”
“什么？！”太田睜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因為毛利陽正在開車，他絕對能干出在后駕駛座上把毛利陽勒死的這種事情，“你…發現了？”
“嗯，發現了。”一個人的興趣愛好，有的時候能展現一個人的隱藏性格。當他得知這次聚會的目的不純，再加上太田瞅自己妹妹時候那種奇怪的眼神，毛利陽作為哥哥，自然是要調查這個來歷不明的大帥哥的。不過不得不佩服的是，在網絡與案底上，太田做的很干凈，從某種角度而言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可是打開行李箱，看到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之后，他就開始隱隱推測，太田是否有特殊的性·癖以及暴力傾向。再后來，經過實際接觸，雖說不一定那么嚴重，但也可以說八九不離十了。
“身為警察，隨便侵犯人家隱私，恐怕不好吧？”太田知道毛利陽發現了自己箱子里頭的東西，雖然一開始有些生氣，但等反應過來之后，反而像是放縱了一般，把腳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顯得很悠哉，“警察同志，小心我投訴你。”
“你沒有證據的。太田先生。實際上我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你曾經是我的懷疑對象之一。有個小朋友曾經跟我說過，你看小蘭的眼神有點可怕。所以，我就為了我的妹妹，留意了你一下。還有你和受害人曾經有過爭吵，像你這種易怒、多疑的人，臨時犯案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不是因為你太過抗拒我的搜查，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不是嗎？”
太田撇了撇嘴，“反正也無所謂了。不過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那我也就直說了。知佳子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早就知道。也就是敦子那個傻子才會上她的當就是了。至于我的私生活如何，這就和警察先生無關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沒有和別人說起這件事。不過，警察先生，你有一半說對了。”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太田有些癲狂地吐出舌頭舔了舔已經因干枯而開裂了的嘴唇，“我確實，對那時候的知佳子起了殺心。不過我也控制住了自己，什么都沒干，也是真的了。”
“我知道你什么都沒干，不過你這個狀態也很危險就是了。我并不想在監獄里看到我的熟人。即使是一面之緣也一樣。”
“噗哈哈哈。警察先生，你放心。我是不會進監獄的。”聽到毛利這話，太田忍不住噴笑出聲，“或許你看不上我這種人吧。易怒，驕傲自大，以自我為中心。心也是打從根兒里腐爛。但是你能拿我怎么辦呢？我一沒殺人，二沒強人所難。我與曾經和我發生性·關系的女人們也好，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即使中間我也耍了不少手段，不過我敢保證絕對碰不上法律的邊兒。”
“我知道。”
“你知道？呵，也虧了你在看了那些東西之后還能這么心平氣和地對我。”說到這兒，太田從口袋里拿了包煙，抽出了一根，點上，“我承認我是個渣滓。不過，我也是個聰明人。實際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敦子的死因。在我眼里，敦子也好，高橋也好，他們兩個都挺傻的。特別是高橋，特么的就是個沙比。先說敦子，你看，不就是個抄襲嗎？抄襲這種東西，特別是在藝術界，比比皆是。不過就是誰都不敢揭開那層遮羞布而已。至于背叛，是她傻比，信錯了人。不懂得吸取經驗教訓也就算了，還上吊自殺了。還有高橋那個廢物，竟然為了個死人而殺人。直接把抄襲這種事揭開不就好了。沒有證據又如何？知佳子本身得罪的人不少，只要輿論一起來，她準得倒。”
“…在警察面前說出你的光輝事跡就那么值得驕傲嗎？”
“因為你和一般的警察不一樣。”太田吐了口煙，笑看坐在駕駛座的毛利陽，“你這個人不錯。我還以為像你這種根正苗紅的家伙在知道真相后會看不上我這種人呢。怎么樣？要不要交個朋友？”
“交朋友就算了。我是警察。朋友不適合太多。不然以后難辦事兒。”毛利陽通過短暫接觸還是比較能夠理解身后的人的。不過他也知道，身后的人，說話可以，可終究是不能交的。而且，太田勝的性格實在是太過惡劣，比昨晚的小屁孩可是難對付的多，“不過，還是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希望在未來的你也能聰明地知道底線在哪兒。不然，下次見面可能就得在警察局了。還有就是…你離我妹遠點。”
“這當然。警察先生。”太田又吸了口煙，“在這么一次對話之后，我還碰你妹，我就真是個王八羔子了。”
“嗯。那謝了。”
“不謝。”太田勝等煙熄滅了之后，把煙頭丟出了窗外，“畢竟，我可不希望我泡完妞之后，她哥哥再來找我算賬。不過你放心，你妹妹滑的跟個泥鰍似的。根本就不上我的套。”
“…你去試圖碰了？”毛利陽忽地一下，踩了剎車。
“沒沒沒，哪兒敢碰警察的妹妹呢。”太田勝決口不提之前在趁毛利陽不在的時候去搭訕的事兒，不然他真擔心眼前的警察把自己給斃了。
“那就好。”毛利陽點了點頭。隨后又發動引擎把車開了下去。
等下了山之后，毛利陽把車開到了鈴木專用的車庫，準備離開。可沒想到的是原來鈴木家早就準備好了離開的車，并安排了接送。
“毛利先生，明明是園子小姐的貴客，難得來鈴木家的別墅度假，卻讓您受驚了，真是抱歉。”一個穿著西服的老者站在一輛悍馬面前，彎腰謝罪，“老爺接到了消息派我過來迎接各位。小蘭小姐和柯南已經被我們安全送到了事務所。聽說是您幫助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脫離險境。鈴木家在這里向您獻上敬意。”
“不用這樣的。”毛利陽笑了一下，向老者伸出了手，“我是警察，破案這是我的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