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關鍵。”坐在沙發上的美隊伸出一根食指狠狠地點了點自己的大腿,“不管事實上人們知情與否,沒有誰會愿意被人在腦門附近擺上一支槍,哦不,是很多支槍。”
“就是這樣。”
趁著逐漸火熱的氣氛,易松趕緊一錘定音道:“洞察計劃必須被徹底終止。而且,目前并沒有真正的人工智能,操控機器的依舊是人。我們不能將無數人的生命寄托在那個掌握發射按鈕的人身上。”
略感口渴的易松拿啤酒潤了潤喉嚨:“要知道,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真正的摒棄情感,難道我們要去賭那點微不足道的幾率嗎?這并非核武器那種可以造成嚴重次生災害的污染性武器,按下按鈕并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
史蒂夫:“”
班納博士:“”
托尼斯塔克:“…”
“那不是太可惜了?”盡管對自己的自控同樣沒有信心,可斯塔克依舊有些戀戀不舍,“單從本質上講,攜帶佐拉算法的天空母艦絕對稱得上是維護人民安全的利器。”
得到隊友們支持的美隊愈發堅定自己的看法:“但是,托尼,你得承認,隱患太嚴重了。”
“好吧…”
就在斯塔克聳起的肩膀還沒來得及放下來的時候,賈維斯的聲音與地下室內響起:“先生,希爾女士請求通話。”
聞言,斯塔克肩膀驟然一垮:“接進來。”
嗡——嗡——嗡——
臥槽!
這時候易松也“聽”到了自己腦海中傳來的控制守衛發出的信號,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剛才忘記的是什么了。媽嘢聊天聊過頭都忘記剛才他已經看到弗瑞被人襲擊了,話說這會兒弗瑞不會已經被人干掉了吧?
要是弗瑞死了,美隊會不會因為熟人被干掉了就中途變卦了誒…易松一邊想著一邊哆哆嗦嗦地打開了控制守衛的視野界面。
等等,這什么情況?
“他快不行了,易還沒有到嗎?”尼克弗瑞焦急地朝自己的部下大喊道。
“沒有,長官。看起來易松似乎還沒有過來的意思。”托拜厄斯看著置于身前的名片回答道。由于他自己也接受了易松的改造,他當然知道這張名片的用法,坐標點發送的信號不存在接收不到的情況,因此只能是易松本人的問題。
此時蹲在地上的弗瑞雙臂肌肉鼓起,緊緊壓在同樣躺在地面上的一“塊”身著黑色戰斗服的男子身上。然而這塊男子的雙腿已經失去了蹤影,斷口處層次不齊的血肉顯得格外猙獰,像是被無形之刃剜過無數刀一樣,單單依靠弗瑞自己的根本無法止住從大動脈噴涌而出的鮮血。
之所以說一塊,那是因為男子的上半部也并非完整,其左臂同樣不翼而飛,不過奇怪的是斷口處沒有流血的跡象。
“媽惹法氪!”滿臉鮮血的弗瑞怒罵一聲,隨后對著通訊器喝道,“希爾,希爾,聽得見我說話嗎…”
“什么情況?”此時易松的身影踩著名片顯現在現場二人的眼中,不是他故意拖時間,而是之前通過控制守衛觀察到的情況坐實讓他好一頓消化。多走了幾步來到技能施法范圍附近后,易松一邊抬手一邊問道:“怎么…”
然而尼克弗瑞立刻揮斷了他的話:“沒時間解釋了,他還有沒有救。”
“顯然死不了。”易松瞥了一眼傷者腦袋上的血條回答道。
嘖,4864444,這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不過就算沒看到血條易松也能認出這貨來——蓬松的頭發,淡…唏噓的胡渣,一條手臂,不是美隊的好基友冬兵又能是誰。
只是令易松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么冬兵的兩條腿都沒了,而且那條標志性的振金手臂也消失不見了。靠托拜厄斯的阿木木絕望光環能把人燙成這樣子?不可能吧,那玩意應該是對肉體造成平攤傷害的。
想要完全治好冬兵當然很容易,先用時光老頭的大招把冬兵的四肢弄回來,然后用治療術或者索拉卡的星之灌注刷血就是了。
沒錯,實際上單靠索拉卡的技能還救不了冬兵。
與復活技能、藥物道具以及召喚師技能治療術不同,英雄本身可以學習的給別人加血的技能似乎在系統的優先級判定中低了一個層次。
盡管像是皮膚、毛囊、肌肉、內臟之類本身就具有修復性的組織可以在“星之灌注”的治療下得以修復,但是一涉及諸如血液、骨頭這些再生能力相當有限的部分,英雄的加血技能有力有未逮了。
當然,這也只是易松感覺可能性比較大的一種猜測而已,畢竟他現在培養的加血英雄還只有一個索拉卡,比如是時光老頭的復活大招就能氣死、氣活歷代諾貝爾科學類獎項的得主。不過按照冬兵的生命力,憑索拉卡的技能想要吊住命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易松便看到冬兵七發星之灌注的作用下,其血量逐漸從400多增加到了1314,也就是將近四分之一的血量。其實按照技能的數值來看應該更高,但一來前幾發技能產生作用時傷口并未完全愈合仍然在失血,二來最后一發似乎碰到瓶頸加不上去了,因而就卡在了令人異常興奮的數字上。
這讓易松忍不住想起以前玩過的一款叫做XX西游的游戲,記得那里面的血條還有最大氣血上限和當前氣血上限的區別。他相當確信地懷疑這血量加不上去是因為冬兵零件缺得太多的關系。
“喏,血止住了。”收手的易松面朝弗瑞指了指冬兵的雙腿,想要完全治好需要切換成本體用時光老頭的技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鬼知道九頭蛇還會不會發瘋再派人過來,他可不想平白冒這個風險。
要知道時光老頭在短時間內也就兩次復活,而且本體還有肉身的弱點。如果自己到時候給流彈或者其他熱武器什么的連續爆頭三次,那么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弗瑞,易松好奇地湊了上去:“話說你們是怎么辦到的?”